分卷(19)(2 / 2)
当时太黑了,附近还有很多人,我什么都没能看清,都是我的错车温书半垂着眼眸道歉。
天太晚,他受了惊吓,我先把他带回去了。颜梦生的视线落到车温书的脸上,两人目光交汇,停留在车温书脸上两秒后,又偏移视线看着树林中不断露出的手电筒光亮,让他们别找了,明天调查监控。
车温书听到颜梦生的话时怔松了一瞬,然后反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颜梦生居然没有发火
颜梦生后背上的小孩粉粉嫩嫩的脸蛋上还蹭着一些灰土的痕迹,脏兮兮的,但是并没有掩住原来的好看,而是增添了几分可怜。秀长浓密的睫毛给眼睑下遮出一片安静的阴影,呼吸平稳,睡得很是安心。
打了专车回到家以后,颜梦生把小楚悬抱回了屋子,本来想叫他起来洗漱一下再睡,但是看到那呼吸声浅浅,紧闭着的眼睛时,想着还是算了。
估计是吓坏了。
颜梦生弄了一条湿毛巾上来,动作轻轻地给漂亮可爱的小脸儿上擦着灰痕,把他擦的干干净净以后把毛巾放到了一边。
他感觉他现在真就像是在养孩子。
颜梦生想给他换一下衣服,毕竟衣服掉到树林里还很脏,穿着脏衣服睡会很不舒服。
可刚想把小楚悬的短袖脱下来,就看到他白净的后背已经青紫一片,颜梦生蹙起了眉心,手下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难怪他不让自己抱,而是选择背他。
原来是后背疼
受伤了也不和自己说,就自己硬挺着,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小孩子?
颜梦生极轻地叹了口气,眼底多了一分无奈,拿了跌打损伤的药膏给他抹上,最后帮他盖上被子退出了屋内。
回到自己的屋子,颜梦生单手捧着那一小盆天竺葵,白色的小花朵仿佛都会在空中颤抖,和楚悬一样可爱又脆弱,小花朵把头伸得挺直,竟能从里面看出和楚悬相像的几分机灵劲儿。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清香像是有意识一样萦绕在鼻前,这道清香仿佛能暗神,慢慢缓和着暗藏着压在心底的焦躁不安情绪。
他打开另一个礼盒,盒子里是一幅画,画上是两个很可爱的Q版小人,黑衣服的自己正一脸无奈地摸着楚悬的头。
原来自己的表情是这样的吗?
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颜梦生倏地轻笑一声,眼眸盛满笑意,声音磁性撩人。
还挺像的。
回到办公室的颜波听着秘书说的话,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最后差点扭到了一起。
秘书在得知胡雪青把楚悬当成是自己弟弟狠狠欺负了一顿后,想着给楚悬买点好吃的,抚平被吓到的心情,毕竟这件事是因为自己引起的。可是眼下有一件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让总裁知道,那就是
方珍带着她的儿子回来了。
而且来者不善。
颜波听完这个消息以后,伸出手捏着有些发痛的眉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的秘书手拿着文件夹,嘴唇动了又动,犹豫一番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颜总,恕我多嘴,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您不是给方珍很大一笔抚养费了吗?按照那个小孩成年时间,要打过去两个亿多,她怎么还回来要打扰您的生活呢?。秘书为颜总打抱不平。
她认为,在获得了那么多钱以后大可以老老实实把孩子养大后颐享剩下的时光,外国一套房,每个月一百万,一直十八年,合起来总共有九位数居然还都不满足?
完全可以说是借着儿子的光发家致富,回来做什么?
要不是颜总出去那一趟,她刚好送文件到总裁室,不然也不可能接到那个电话。
方珍打过来电话刚开始嗓音还很温柔,后来知道并不是颜波接电话,瞬间不悦声音尖锐各种不满,言语中都是说她要回来,把这件事告诉颜波等等。那股嚣张的样子,她还真没见过几个,不是真蠢也是脑子有点问题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颜波右手扶额,眉间的沟壑还未消失,一脸烦躁。
秘书低头识相地退出屋子。
颜波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随即移开视线,把文件推到一边,双手抹了把脸。
他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这种错误,可是谁知苍天造化弄人。他或许真的就只适合在商业界发展,对于家庭和感情的事他真的是越理越乱。
桌子上的电话再次响起,颜波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嗓音甜美的女音。
颜波,我和文成回国了,你不来见见我吗?我们已经十年没见了。
为什么要回来?颜波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攥出轻响。
那头方珍的声音很是委屈,我就是想你了,回来看看怎么了?好歹一夜的情分。
恬不知耻。怎么会有人把那种话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颜波青筋慢慢出现,声音也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压低,见一面吧,把话说清楚。
最后把地点选择在了一个很普通的西餐厅,刚到这西餐厅的方珍一脸不敢相信,堂堂大总裁邀请自己来这么破的小地方,吃这么普通低俗的食物?
当然,不满归不满,该隐藏的她隐藏的很好,脸上没看出来一点不愉快。
她坐下,见到眼前久违的男人,还是那么成熟知性帅气。
颜波自她出现就一直很冷漠地双手交叉看着她,神情冷漠。
服务员,菜单。方珍呼唤道。
在她看到菜单的那一刻,眉头极轻地皱了起来,随即很快掩了下去,点了几样,就这几样吧。说完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方珍把名牌包包放到了一边,一举一动都很是张扬夸张。
颜波忍下自己的不适感,直说吧,现在回来是不是为了钱?
方珍瞪大眼睛装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样子,右手捂着唇,眼角微微泛红,故作委屈,为什么这么说我?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只是想你了,孩子也想他的爸爸了,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你为什么不信我?
颜波冷笑一声,你要我怎么信你?故意给我下药,才有了那个孩子,真当我看不出你脑子里什么想法吗?对上那双眼妆较浓让他倒胃口的眼睛,想要钱直说,不过是最后一次,合同在我手里,别弄个鱼死网破,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方珍拿着纸擦了擦眼睛,文成长这么大了只想看看他的额爸爸,有什么错吗?他十一岁了,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每次见到别的父亲接孩子回家,而我们的文成呢,只能看着!
听完这话,颜波脑袋一疼,他就知道这女人会找这个借口。
见颜波不为所动,方珍继续旁敲侧击,各种卖惨,你知道我们母子两个过得有多凄惨吗?去到国外人生地不熟,那种孤独你懂吗?但是我们文成很懂事,他不哭不闹,怕我为他担忧。哭得愈发伤心。
我们什么都舍不得买
我每个月给你打一百万,一年一千二百万,买好车豪宅都够了,你和我说什么都舍不得买?颜波皱眉质问。
方珍一下子哑口无言,抿了抿唇,重新说:这那我们哪敢买什么重物啊,我们母子两个都搬不动。说完又泫然欲泣。
而且啊,听你把你初恋和别人的孩子接回颜家,为什么文成不能回颜家,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方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垂着哭泣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紧接着哭得更加起劲。
两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过得该有多惨啊!你工作那么忙就忍心让两个孩子一直没有依靠,让他们没有妈妈的照顾吗?!这一番问话,直接让颜波毫无回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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