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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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统领,今日又是你值夜,辛苦了。”几个士兵换上便衣准备离开,朝着刚好准备出门的王朝逊打着招呼。

王朝逊嗯了一声,笑笑回道,“副统领今日有事暂且来不了,我帮他值一天班,你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他人已经出了门,今夜月色怡人,即便没有路灯都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而黎京将至之际,视线就更加开阔了。

“王统领。”

王朝逊正朝着今日站岗的地方而去,忽然有人从身后叫了他一声。

王朝逊浑身一震,这么近的声音,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的气息,看来来的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阁下找王某有何事,不妨现身相谈。”王朝逊转身朝着空无一人的小路拱手,话音才落下,眼前就出现了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衣气度翩翩的公子,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杂役。

“九黎之主有令,拦住今日进宫面圣的定王府之人。”他也不废话,直接说出目的,既然昨夜无人进宫,那今日一早定然会有乔装之人入宫面圣,否则引走顾云杳就没什么意义了。

定王这招弃车保帅做的委实粗糙,早被顾云杳一眼看穿,只是他们却大意了,定王之前的粗糙,竟然都是为了这最后一手。

王朝逊神色一正,“属下遵命,只是如今已经过了宫门开启之时,我怕。”

他微微蹙眉,看时辰已经是早朝时间,这时候进出宫门的人不少,若有心人想进去,怕是早就进去了,而他们还在这里……

“无妨,那就有劳王统领帮忙查探一下,今日是谁单独见了陛下。”念婷摸着下巴说,她如今的模样,这般说话倒是让王朝逊好奇起她的身份来了。

“属下知道了。”但身为许家暗卫,他有暗卫该有的纪律,不该问的不该管的都少问少管。

等两人离开,王朝逊握了握手中的刀,转身快步往大殿方向走,今日是朝试,所来之人不在少数,但能单独与陛下相见却还不到时辰,或许真的可以一试。

此次朝试是西秦建国以来第一次,人数众多,青年才俊都想在这次朝试上崭露头角,尤其是寒门子弟,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王朝逊站在大殿前,看着众人陆陆续续进了殿中,却没有看到一个像是定王府出来的人。

不过片刻,大殿内传来众人参拜皇帝的声音,接着是一片寂静,王朝逊仰头看过去,林林总总站了满满一殿人。

朝试的进展一直很顺利,王朝逊就一直站在大殿一侧,直到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哭喊。

今日是他替人站岗,大殿里这般异常,完全可以冲进去了,“来人,进去看看如何了。”他朝四周的侍卫喊了一声,自己也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大殿内众人脸色惶惶,正中间此刻正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手却高高举起,似乎是拿了什么东西。

第163章 黄雀在后

玉戎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连看一眼进来的侍卫都不看,问道,“殿下之人有何诉求?”

肯做到这一步上殿,绝非为了一点小事。

躺在大殿上的人把手高高举起,嘴里不清不楚说着什么,王朝逊一直盯着那人,他听不清那人说什么,但却读得懂唇语。

他说自己冤枉,王朝逊想,他手中的东西大概就是喊冤的证据。

玉戎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太监立刻弯腰退下去把东西拿到又呈给了他。

别看那人一身是血,可手里的东西却干净的很,显然是极力保护,这对他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他的冤屈到底是什么?

玉戎拿到那份帛书只看了一眼,就递给了身边人,“你来自江南,要为定王作证,单凭这一份帛书怕是不足以证明什么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心中却松了口气,人赶到了就好,这个儿子他用的很顺手,暂时还不想丢弃,不做这个局,怕是不丢也不行了。

“草民的妻女也曾被人掳劫,但掳劫之人绝非市井传言的定王,而是江南驻军总将。”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气息奄奄,可字字句句都说的十分清晰清楚,在场人几乎都听到了。

王朝逊心里打了个凸,没想到定王府派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也难怪无人阻拦的住,他根本就是个局外人,定王竟然找了个局外人破局。

这手段不是玉非尘能想得出的,大抵是如今高坐殿上的这位吧。

“江南驻军总将,那人不是已经伏法了。”玉戎故作威严,微微扬起的下巴显示着他此刻的得意。

王朝逊心中有些急切,这人目的这般明显,玉戎又有心引导,若再没有人出面阻止,定王说不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洗脱一身罪责了。

他的担心不是瞎担心,接下来那人就很激动的抛出一个更让人惊讶震惊的话头来,“那个是假的,真正的江南驻军总将根本没有伏法。”

一语惊呆四座,玉戎也满脸惊讶,那神情不像是作假,可看他手指却微微动了,那代表了什么?

“朕觉得此事确实有蹊跷,没想到这江南驻军总将这般胆大,竟敢欺君,那看来定王之事确实有隐情。”

玉戎的意思满朝文武怎么会不清楚,纷纷附和定王的事要再仔细查清楚,甚至有人为定王喊冤。

啪啪……啪啪啪……

正在王朝逊绞尽脑汁如何阻止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掌声响了起来,接着一人从大殿外走了进来,由于逆光,王朝逊一时竟没看清那人是谁。

“没想到本王一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场好戏。”来者是一身玄色衣衫的玉非寒,他金冠束发,衣襟、袖口和袍脚都有点点金色的花纹,像是某种奇异的花瓣。

玉非寒往大殿中间一站,喧闹的大殿立时寂静一片,众人都惶恐不敢抬头,似乎殿中这人比高坐上的玉戎更让人惧怕。

“儿臣参见父皇。”玉非寒只躬了躬身子,没有下跪行礼,这不符合礼制,但却是玉戎亲口许诺不用端王跪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玉戎脸色有些难看,他故作镇定的道,“平身,端王上殿可有急事?今日乃是我朝试之日,不论朝政。”

玉非寒脸上适中没有笑意,从林子里出来已经是黎京时分,他到了王府门口都没有下马车,只让顾云杳先行回去休息,他这一身衣衫都是马车上换的,为的就是不错过这最后的压轴好戏。

“不论朝政?那本王刚才听到的是什么,是今年朝试的命题吗?”玉非寒丝毫不给玉戎面子,这些时日他一步一步削弱定王的权利,别看他和以往没什么两样,可手中的权利早就无法正常行驶。

不然他和顾云杳怎么敢轻易离京到佛光寺住上一宿,还不是为了给这个没有察觉的定王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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