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 第259节(1 / 2)
血神道人早知太阴火树之事,这株妖树是血河一族天生的对头克星,亦早有心将之毁去,可惜郭纯阳早有防备,时刻以神念围绕妖树,若他动手,立时有雷霆一击等着。血神道人不欲与太玄正面冲突,只好隐忍至今。
郭纯阳遣叶向天前来援手,血神道人早有所料,他自信之极,花姥姥不炼化魔胎,还有几分指望从他手中逃生,炼化魔胎之后,反添了一个大累赘,血胎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一旦祭炼起来,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气血,就算方才以本源之力相助花承露,此时也该当反过来抽取花承露的法力,滋养己身,不然先天本源不足,怕是难以出世。
花姥姥果然感到魔胎等她回气之后,不肯再放出先天本源,反而开始鲸吞她的血河之气,滋养己身。花姥姥觊觎魔胎多年,好容易逼的其自行来投,倒不至吝惜区区真气,不过血神道人窥伺在侧,魔胎如此不识大局,令她恼怒非常。
叶向天冷冷说道:“血神道人,你是先天神魔之体,我师傅以区区凡人之资,修炼到如今境界,你当年败于他老人家之手,不敢去太玄峰找回场子,却来此处行这鬼蜮伎俩?我来此乃是奉了家师之命,焉知他老人家没有留下后手克制你?”
血神道人哼了一声,说道:“郭纯阳有神算之能不假,本座却不信他能算透诸天之事!如今他更是自身难保,命你来也不过送死而已,空耗口舌又有何用?今日先杀你,再将这妖树毁去,普天之下便再无能克制我血神道人之物了!”
叶向天心头警兆顿起,眼前已多了一蓬血光,却是血神道人催动血灵剑斩来,长生境界念头生灭转动,调运天地元气,与待诏境相去不可以道里计,叶向天能稍有反应,勉强用太阴火树护身,已是极罕见的成就,却仍旧不敌血灵剑剑光之速。
斜刺里又有一道血光飞来,将血灵剑挡住,却是花姥姥催动血灵梭援手,喝道:“你藏于我血气之中,以太阴火树干扰那厮法力!”
伸手一指,叶向天身形飞起落入花姥姥头顶血气之中,他也干脆,太阴火树一抖,又自刷落下来!血神道人冷笑道:“就算你们两个联手,又能奈本座何?”
千叶千蕊血焰莲花盛放之间,血光如潮,将太阴火树敌住。太阴火树之上万千阴火舞动,血河真气沾染一点便自燃烧起来,妖树十分奇异,竟是反五行的路数,以火克水,以血河之气为燃薪。
不过纵有克制之力,血神道人只差一脚踏入归一境中,真气凝练到了极致,太阴火树不过能炼化其一点皮毛而已,济不得大事。
血神道人大半攻势仍旧是花姥姥挡下,血灵梭灵动穿插,带起条条血影,敢与血灵剑硬碰,不畏其锋芒。叶向天早有谋划,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将太阴火树刷动不休,左一下右一下,消耗血神道人元气。
虽是收效甚微,但蚁多咬死象,鏖战越久,真气一点点消磨,总对血神道人不利。血神道人亦料到此招,有意观瞧太阴火树对己方道法的克制之力究竟多强,将血焰莲花封住妖树攻势,莲蕊摆动之间,如鞭如枪,间或抢入花姥姥真气之中,想要打灭几朵阴火。
叶向天将太阴火树运使的精妙无方,再佐以正反五行灭道真气,见血焰莲蕊杀来,便用灭道真气狠狠一绞,莲蕊轻颤之间,又缩了回去,叶向天一己之力,竟有两大克制血河法力的神通奇物,血神道人也忍不住暗骂一声。
郭纯阳的算计十分精妙,未出纯阳之辈,只凭叶向天一人,与花姥姥配合的竟是天衣无缝,有其出手牵制,花姥姥压力大减,足可与血神道人打得有声有色,不复先前被克制的死死的模样。
血神道人品出不对,战到此时,六大分身尽没,除却曾将花姥姥逼入绝境,自家竟是丝毫未占便宜,难道仅凭一个待诏小辈,便能翻盘不成!
血神道人思及至此,微微收起嬉笑玩闹之态,将血河神通交替施展,血影神抓连连,不离太阴火树,欲要强抢。血魄神雷乱轰,炸的血河翻滚,叶向天真气亦自不稳。又有血影神鞭来回呼哨,横抽竖劈,诡异绝伦的手段层出不穷。
叶向天终究差了一个境界,血神道人大半精力放在他身上,立觉压力如山,还要小心防备太阴火树被抢了去,攻势也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花姥姥暗自惊怒不已,斗到此时,魔胎竟仍不放弃汲取她的魔气,她暗中训斥了几句,魔胎振振有词,说道方才替她挡横,消耗太多先天本源,如今非要找补回来,不然便会损伤道基,不得出世云云。
花姥姥盛怒之下,有心再拿那厮去挡血灵剑,想了想却又舍不得,毕竟是先天妙物,万中无一,极难到手,只好隐忍,心想只要将之祭炼成熟,不管它本源所剩多少,都要强令其出世,演化法宝!
花姥姥有这么个拖油瓶,神通使来便不圆熟,比方才都尚有不如,血神道人也是瞧中这点,才敢放心攻伐叶向天。未出几招,叶向天已然险象环生,只能咬牙硬挺。
花姥姥也知不是路,不敢藏拙,亦将所会神通施展开来,场中血河翻腾,大浪击天,神抓对神抓,神雷对神雷,更有呼音大,法对血影神遁。只是血神道人道行高过花姥姥良多,久战之下,越打越是精神,长此以往,花姥姥虽能坚持,叶向天的性命却保不住了
花姥姥知晓郭纯阳的脾性手段,若是他派来助拳的弟子有甚么伤亡,说不定真敢挑翻了血河,将血河一族尽数灭了!有鉴于此,花姥姥怎敢不拼命?
第1034章 千零三八 太阳炼血魔(两章合一求订阅)
血神道人自始至终都是信心百倍,无论花姥姥独力迎战,或是叶向天赶来助阵,无他,在血河中动手,其天生便立于不败之地。血神道人禀血河先天本源而生,能调动运用无穷血河之力,就算郭纯阳下了血河,也有信心叫他有来无回!
三方斗法已然到了白热化之境,血神道人猩红眸子中血光都喷出三丈开外,终于开始动用全力,一声呼啸之间,整座血河也自开始动荡不休!
血神道人以本源之力调用整座血河之气,立时激起无穷异象。血河本就生自虚无,贯入虚空,被血神道人激引之下,一条无尽无止的长河陡然咆哮开来,自虚空淌落之血水一瞬之间暴增了三成!
血河暴动之下,无尽魔气翻滚,溢出无穷空间,大河之中有无数虚空泡沫于一刹那见生灭轮回!只震得地脉大动,犹如无数条地龙同时翻身,一时之间血河所过之处,无论地下地上进阶摇荡不休,大地龟裂,山石成粉,混乱到了极处。
血河异象自然也传导到了太玄之中。当初太玄五老合力锻炼太玄峰,便是为了镇压血河,定住这一条血龙,血神道人这一作乱,整座太玄峰亦感动荡不止!
太象五元宫中,周其与贺百川合力,将门中弟子收拢至宫内,至于太玄九国,以二人之意是要派遣高手镇压,免得再有妖兽阴魂之类的魔物作乱。
郭纯阳只说了一句“不必”,有凌冲阴神在,噬魂劫法沾染之下,连脱劫都未必能躲得过去,更不必留修为低下的弟子去冒险。噬魂劫法暗算他人之能,为此界第一。二人不知底细,还嘀咕了好一阵子,好在之后太玄九国确也未出甚么乱子。
二人感应到太玄峰微微摇动,皆是面色大变,忙去掌教大殿见郭纯阳,说道:“掌教,太玄峰摇荡,必有妖孽欲要动摇我太玄根基!”
郭纯阳毫不在意,笑道:“没甚么,不过是血神道人动用血河之力,与花姥姥和向天斗法。”贺百川惊道:“你让向天去斗血神道人?简直胡闹!”周其也皱眉道:“向天就算修成待诏,在血神道人手下也走不过三招,岂非送死?”
郭纯阳一双眸子中泛起金光,往九幽地下望了一阵,笑道:“无妨,还可支持片刻!我虽有退敌之策,这一次总要让花承露出些血才是!”
周其与贺百川将信将疑,他二人未成纯阳,看不穿血河之中斗法,既然郭纯阳如此说,那便再等一等。
血河中血神道人借用血河之力,举手投足之间,神通威力暴涨三成。花姥姥立时压力大增,咬牙道:“便只你能调用血河之力么!”亦用血河宗道法感悟血河本源,与血神道人争夺血河之力起来。
血神道人哂笑道:“本座乃血河化身,凭你这点能耐,济得甚用!”话虽如此,血河宗道法亦非等闲,花姥姥又是玄阴之辈,存心争夺之下,血河之力还是有三成落入其掌控之中。
如此一来,血河之力一分为二,被两位老祖用来相互攻伐,血河之水越发动荡不休,两股神通大力撕扯之间,河中生出无数激流漩涡,暗劲密布。
花姥姥接连施展血河宗秘法,已有些强弩之末的味道,喝道:“莫要再吸我的气血,快些灌注些法力来!”却是对魔胎所说,魔胎不情不愿,也知情势紧急,住了汲取花姥姥法力,念头一转,终究舍不得自家的本源之力,转而求其次,亦操控起血河之力来。
魔胎与血神道人一源所生,对血河的操控之力不在其下,这一使坏,又有两成血河之力被牵引了过来,一时与血神道人成了僵持之势。
血神道人暗骂一声,忽然伸手将千叶千蕊血焰莲花握住,狠狠一刷,将叶向天的太阴火树刷在一旁,大口一张,一抹血光酝酿之间,化为一条血箭激射而出!
此是魔门碧血箭的神通,将法力凝聚一点,攻坚破锐,本非甚么稀罕招式,但在血神道人手中使来,却有摧破一切之威!叶向天身在花姥姥血气护持之下,但他动用太阴火树时,不免要留出一道缺口,而且太阴火树克敌克己,花姥姥也忌惮非常,不敢将自身血气与之接触,因此对叶向天的防护破绽极多。
血神道人酝酿良久,碧血箭威力不大,但重创叶向天不难,只要将那厮重创或是斩杀,太阴火树没了主人也成不了气候!
碧血箭一起,叶向天面色大变,一个念头还未转完,一道血箭已近在眉睫!叶向天暗叹一声,待诏与玄阴终究差距太大,非是区区一株太阴火树所能弥补,总算他苦修有成,生死之间勉强将妖树横在面前,还能免去被一箭洞穿紫府之威。
嗤的一声轻响,碧血箭死死钉入妖树之中,深陷其内,叶向天只觉一股无边巨力涌来,闷哼一声,再也维持不住法身,自花姥姥血气之中翻落!花姥姥大吃一惊,叶向天若死,她也难逃公道,挥手放出数十条血线乱刺乱射,抵挡血神道人片刻,好去援手叶向天。
血神道人不避不闪,任由血线贯体,冷笑道:“看你们还有甚么诡计?”血线透体而过,却如竹影扫阶,不起微尘,全然未带出一丝真气。
血线之术乃血河道法最为犀利之杀伐手段,但花姥姥未寄望能伤到血神道人,毕竟其算是血河道法之源头,血河妖魔之祖,趁其自大狂笑之时,将叶向天重又收入自家血气之中。
乱战多时,花姥姥可谓手段齐出,却依旧奈何不得血神道人,反倒被其克制的死死的。此亦在预料之中,血神道人本身便可谓血河之宗,一切血河妖魔或是修炼了血河道法之辈遇上,先天便受了五分克制。
花姥姥忽感心灰意冷,猛然向天外喝道:“郭老鬼!你若是再不出手,你的弟子就要死在此处了!”其声震荡,血河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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