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 第2节(1 / 2)
三嗔和尚冷哼一声,漫天佛光之中腾起一簇火苗,色做纯白,迎着炼魂剑剑光烧去。大幽神君惊怒交集的声音传来:“欲界净火!想不到你居然练成了这道法术!”欲界净火乃是佛门秘传法术,以佛陀慈悲之意而化解欲界众生贪嗔痴三毒之症,净化心念,与西域大金刚寺明王灭世真炎齐名,威力至大,尤其对于邪魔之辈,克制之力简直无与伦比。
欲界净火一出,所过之处,大幽神君护身黑云立时化作青烟,消散无踪。黑云之中收炼的许多冤魂厉鬼也自魂飞魄散,大幽神君忍不住叫道:“好贼秃,坏我宝物!”三嗔和尚目中蕴满怒意,嘴上却还挂着笑容,喝道:“邪魔外道,受死来吧!”无量佛光又是一变,化为一座白玉净瓶,发出巨大吸力,将黑云往瓶中吸去。
这黑云是大幽神君费时百年,熔炼了数十万阴魂厉魄才得炼成,还指望用以抵挡天劫,成就魔道正果,自然不肯就这样被三嗔破去,黑云往外一涨一缩,已脱离了净瓶吸扯,收缩一团。三嗔和尚大喝一声:“在这里了!”脑后佛光一闪,化为一支金箭,呼啸声中往黑云浓缩之处电射而去!
原来他故意用的手段,诱使大幽神君将护身黑云收回,无意中便暴露了自家本体的所在,三嗔和尚虽然因为嗔念不除,修不成佛门不灭金身,但资质也是非同小可,将一手大旃檀功德佛光修炼的出神入化,一念之间能演化万法。金箭呼啸而去,眨眼间已将黑云扎透,接着又化为一重佛光,开始炼化其中的冤魂戾气。
黑云之中传来大幽神君一声闷哼,佛光与黑云交相冲突,虽然佛光落在下风,但凭着天生克制魔道法术的特性,不出几个呼吸,黑云便被生生炼化了几分,大幽神君心血被毁,心中愤怒无极,叫道:“好秃驴,坏我法术,纳命来吧!”黑云之中蓦地升起一面黑漆漆的镜子,一尺见方,镜面上发出一道黑光,直往三嗔和尚面上照去。
三嗔和尚也是一惊,脱口道:“定魂镜!”噬魂道所修皆是魔道神通,传自上古域外,传说该派之中只有一种根本法门噬魂大法,却又流传有十种宝物的炼制之法,其中这面定魂镜名列第七,凡是被此镜镜光照上,若是法力神通远超操控此镜之人或是有遗宝护身,元神婴儿立时被定住,丝毫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三嗔和尚自问法力神通与大幽神君也只在伯仲之间,不敢托大,心念一动,脑后也自升起一团金光,光芒簇拥之中,一枚宝珠有拳头大小,放出清亮光芒,将定魂镜镜光抵住。这宝珠唤作牟尼珠,代表智慧无碍,乃是三嗔和尚性命交修之宝,非是以佛光幻化,因此威力至大,堪能抵挡定魂镜的淫威。
二人以慧光魔光相抗,一时僵持不下。忽然半空之中又有人轻笑一声,声音娇媚入骨,令人骨酥:“这不是大幽神君么?你不在噬魂道里纳福,怎的跑来这荒山之中,还和三嗔和尚拼起命来?”一位俏生生的佳人自虚空之中现身,但见她娥眉弯弯,琼鼻如挺,水蛇细腰,穿一件轻丝薄纱,隐隐可见其中粉股雪肤,耀眼生光。这女子生的十分娇媚,举手投足皆有一道妖媚之气袭来,秋波含笑,未语微嗔,一望便知不是什么正经路数。
大幽神君始终藏身黑云之中,不肯现身,一见这女子出现,语调之中也带了几分异样,充满调笑之意:“原来是天欲教的雪娘子驾到,连你这面首三千的人物都来了,想必对那癞仙遗宝也是志在必得吧!”
雪娘子掩嘴一笑,风情万种:“大幽你个死鬼,从前你不肯做我的入幕之宾,我只好另寻新欢,怎么,你吃醋了?那癞仙遗宝只要是道魔传人皆有资格角逐,奴家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不如这样,你我联手,待取了宝物,你占大头,奴家这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你,只求其中一件物事如何?”语含放浪,淫魅入骨。
大幽神君冷笑道:“做你的入幕之宾?只怕我这一手噬魂大法可经不过你那姹女迷阳心经几下研磨,毕生功力全便宜了你。倒是你我联手图谋癞仙遗宝还有几分商议,你想要其中哪一件宝物?”雪娘子吃吃笑道:“奴家想要的不过是其中一粒丹丸而已。只要你这死鬼肯帮忙,大不了奴家不用姹女迷阳的功夫,白便宜你一次又能如何?”
大幽神君冷笑:“一粒丹丸?想必便是那‘移情丹’吧!传说你天欲教弟子入教之初,便须服用一枚‘天欲丸’,无论什么贞洁烈女,只需一粒,立成******,就此沉沦欲海,且天欲教主手中还有一件法宝,无论你何等法力,只要服了天欲丸,终身便脱不开他的禁制。世上唯有癞仙炼就的一粒移情丹可破解天欲丸的药性,你图谋此丹,想必对天欲教主也是有了反意,若是被天欲教主知道,不怕六欲神雷轰顶么?”
此言一出,雪娘子登时色变,她早知大幽神君狡诈异常,因此趁着他与三嗔和尚火拼,这才出来力邀她相助自己,谁知大幽神君心思缜密,居然几下便猜出自己图谋那移情丹,有叛教自立之心,他不帮忙倒也罢了,若是让天欲教主知晓,必要以门规严处,想到那六欲神雷轰顶,香消玉殒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废去自己一身道行,将自己变得又老又丑,再去服侍那些下贱仆役,每日成为他们发泄的工具,那样简直是生不如死。她曾亲眼见过教中几个弟子犯了门规,被以这种手段折磨了十几年,才精元枯槁而死,想到其中残酷之处,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大幽神君见她眸中露出恐惧之色,知道自己敲山震虎的计策得售,此时不宜进一步逼迫,便道:“我若是得了癞仙遗宝,那移情丹于我无用,就算给了你也是无妨,只是你须得拿些像样的物事来换才可,我大幽神君何曾开过善堂!”雪娘子一听有口,急忙道:“只要移情丹到手,价码随你开便是!”
大幽神君道:“你我联手先将这和尚打发了再说,夺宝之事日后再议不迟!”雪娘子格格一笑,又充满了骚媚之意:“小和尚,在佛门修那苦禅多无趣啊,不如来姐姐这里,姐姐教你大欢喜禅法好不好?保你领略到无上极乐的滋味。”她明明识得三嗔和尚,却故意叫他小弟弟,又以色相相诱,便是要勾起他的怒火,趁虚而入。
果然三嗔和尚嗔心极盛,最受不得激,当下大怒:“一对狗男女,还想图谋癞仙遗宝,贫僧今日就先超度了你们两个!”牟尼珠光华大放,与层层佛光辉映,光芒汇聚形成一只金色巨掌,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二人拍下!
第6章 六 楞伽功德伏魔头
大幽神君冷哼一声,催动法力,黑云中定魂镜亦是光华大放,一只惨白骨手也自镜中飞起,直直迎向金光巨掌。二人都动了真火,以本命真元催动法相神通,要在一击之内决一生死!金掌与骨手相撞,当空爆散为一团佛光、一团黑气,纠缠往复不定。
雪娘子一声媚笑,瞅准机会,扬手便是一条红绫彩带飞出,直取三嗔和尚头颅。三嗔和尚双手捏了一个法印,往上一扬,一道金刚掌力如巨山压卵,往红绫之上压去。雪娘子素手一抖,红绫彩带上飘出万朵桃花,每一朵都有一尺大小,艳丽无伦,桃花之中散发出一股淡然香气,又有丝丝红雾飞起,看似娇柔无力,但金刚巨掌与桃花红雾一碰,立时发出兹兹声响,竟然被腐蚀了一大块。这桃花噬元雾是天欲教秘传心法,以女子天癸污血混以桃花毒瘴和各种剧毒污秽之物炼成,专污正派佛门法宝道术,凡人若是不小心吸进一丝进去,立时便要化为脓血,歹毒异常。
大幽神君哈哈大笑:“好一招‘桃花噬元雾’,天欲教法术着实令人大开眼界!三嗔秃驴,今日送你归位!”周身黑云猛的一收,一股脑投入定魂镜中,定魂镜如长鲸吸水,将黑云收了干净,镜面更加阴沉,犹如无底之渊,跟着猛然突出一道丈许粗的黑光,所过之处,发出嗤嗤声响,声势猛恶异常。雪娘子再将素手一抖,红绫彩带夹着万多桃花遮空而来,与大幽神君的精光呈两面夹击之势。
三嗔和尚见势不妙,暗叫一声:“怪不得我出门之时师父说我此行下山尚有一场小劫,命我将那件镇寺之宝带在身上,我本以为是要用此宝引渡有缘之人,没想到我自己却先要用上了。”此刻千钧一发,也顾不得再多想,心念一动,脑后层层佛光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本书状的宝物。
这本书的制式与寺庙中寻常佛经别无二致,只是大有三尺,厚有七寸,封皮之上以金色墨迹书着《楞伽四卷经》五个大字。此经一出,还未翻开,光是经书之上的重重佛光以及无上威严便已甚是惊人。定魂镜所发黑光首当其中,直直照在经书之上,佛光颤抖,层层涟漪之间,居然丝毫无事。
三嗔和尚嘿了一声,将全身法力尽数灌注经书之中。那《楞伽四卷经》哗啦啦一声,陡然翻开了第一页!一个宏大声音响彻虚空,只震得空间鸣荡,轰响不已。“如是我闻!”这是佛经中最经典的开场白,表明书写经书之人是亲耳听到佛陀讲授佛法,并将之如实记载。本是一句十分平常的语句,但在那个声音念诵之下,却凭空生出无穷之威来!
“如是我闻!”第一个字“如”字响起时,定魂镜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哀鸣,仿佛一个临死之人被人狠狠捅了几刀,镜面也发出碎裂之声,第二个字“是”响起之时,大幽神君状若疯癫,大叫一声:“《楞伽经》!啊!”黑云被佛音激荡,不断扭曲了起来,大幽神君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之极的意味,忽然纵起黑云,厉啸声中破空而起,眨眼无踪。
当前两个字响起之时,雪娘子一张俏脸便血色褪尽,“我”字响起,她也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那红岭彩带仿佛是被掐住七寸的毒蛇,霎时间凶威尽去,软趴趴的失了灵性,而那万朵桃花组成的桃花噬元雾也自化为一缕缕青烟,飘散无踪。雪娘子也如大幽神君一般被吓破了胆子:“《楞伽四卷经》,你居然将这件宝物带在身上!”话未说完,纵起遁光,化为一片鲜红雾气,也自慌忙逃命去了。
那经书只翻了一页,发出一句声音,便将两个魔道大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击得重伤逃遁,也显示出这件佛门至宝无与伦比的神威之力。三嗔和尚面色惨白,似乎强行催动这本《楞伽四卷经》着实耗费了他太多元气,隔了良久才伸手一指,那经书缓缓落下,越来越小,在他脑后消失不见。
三嗔和尚冷笑一声,目中满是嘲讽之色:“癫仙遗宝?若是癫仙遗宝出世,那玄门与魔道有缘之人必会蜂拥而来,只可惜我佛门弟子不得参与。难不成那有缘之人便在这一次夺宝的玄门与魔道弟子之中?连噬魂道与天欲教的魔头都来了,癫仙遗宝怕是牵扯极广。罢了,还是先去寻方才那少年,度他入门再说,免得被别家抢了先机。”
且说凌冲在房中练了一趟剑术,浑身汗出,便命下人准备了一大盆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了件干爽衣衫,清清爽爽的出门,施施然往城西走去。穿过两条大街,人声逐渐鼎沸开来。两边的商铺林立,皆是青砖覆瓦,熠熠生光。这条玄武大街乃是金陵城中除去青楼妓馆林立的朱雀大街外最为繁华之处,只因此处遍布贩卖古董古玩等稀罕物件的店铺。
凌冲一路走来,两旁店铺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一见是他,便有许多人点头哈腰的打招呼,“二少爷!”“凌少爷好!”凌冲也总是客客气气的一一回礼。转过一处街角,面前是一座高有三层的古楼,正中悬着一块牌匾,上书“藏宝阁”三个鎏金大字。
凌冲迈步便入,一楼大厅中挂满了名人字画、各式古玩,正是十几位客人在几个伙计陪同下挑选古玩,一个伙计眼尖,看到凌冲急忙跑来,堆笑道:“二少来啦!您楼上请,正巧我们掌柜的刚收了一批好货,正想请您法眼给瞧瞧呢!”
凌家乃是一方巨富,凌真生性端谨,酒色财气一概摒除,唯嗜古玩字画之道,且还是个中的行家里手,加之家世殷富,只要遇上真迹珍品便会不吝钱财的购买下来,收藏把玩。因此整条玄武大街上的古玩老店没有不认识这位凌侍郎凌大人的。凌冲七八岁时便被凌真带着出入这些老店,瞧着凌真与掌柜们共同鉴赏古玩,他年少聪颖,又能好学多问,不出几年居然也学了一肚子古玩的学问,俨然一位鉴定行家。
只是后来他厌烦儒道,不肯向学,被凌真狠狠教训了一顿,认为古玩之物也是令他丧志的因由,便禁止他再来玄武街闲逛,不仅如此,连带着每月的例钱也从之前的三十两陡降为十两。
这十两银子在寻常人家已经足够一年生活之用,但凌冲向来喜好稀罕物事,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这下可要了他的命,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老夫人不忍心,偷偷塞给他许多银两,凌冲手头这才宽裕了些,这一次便是拿了自己全部家当两千两银子,要来买一柄上好的古剑,用来习练剑术。
第7章 七 神秘邪剑 碧霞和尚
只是后来他厌烦儒道,不肯向学,被凌真狠狠教训了一顿,认为古玩之物也是令他丧志的因由,便禁止他再来玄武街闲逛,不仅如此,连带着每月的例钱也从之前的三十两陡降为十两。
这十两银子在寻常人家已经足够一年生活之用,但凌冲向来喜好稀罕物事,花钱大手大脚惯了,这下可要了他的命,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老夫人不忍心,偷偷塞给他许多银两,凌冲手头这才宽裕了些,这一次便是拿了自己全部家当两千两银子,要来买一柄上好的古剑,用来习练剑术。
凌冲随着伙计直上三楼,三楼摆设的物件比一楼要少得多,只是更加精致,也自价值连城。楼上正有两三人手中拿着古物静静把玩,一个黑瘦中年人站在旁边,不时解说几句,抬眼见凌冲上来,急忙告了个罪,小跑过来,笑道:“二少可有日子没来了,正好小的前天刚进了一批好物件,您老给过过眼?”
凌冲年纪虽小,此时却甚是老成,一摆手:“不必了,我那点本事还是跟掌柜的学来的呢。我今日来就是想买一柄上好的古剑,其余一概不看。咱们可说好了,我只要真正见过血,杀过敌古剑,那些个士大夫别在腰上的次货我可不要!”
大明立国已有千年,高官贵胄已没了当年驱除鞑虏的锐气,连带着许多士子学生也自松懈起来,只知游山玩水、狎妓取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却非要配上一柄长剑装装门面。那些宝剑都是特制而成,有的不过是薄薄一层铁片,更有的根本就是木剑。凌冲已算的是当代剑术大家,又是读书人,对这种风气最是看不惯,因此才有这一句。
掌柜的笑道:“得,既然二少吩咐了,尽管放心。二子,还不去将咱们库里的好剑都取来让二少品评品评?要挑真正开过刃,见过血的!二少,您跟我去静室里头喝杯热茶,咱们慢慢看也不迟。”
凌家是这藏宝阁的大主顾,每年花的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哪敢得罪这位二少爷?凌冲点头,随掌柜往一间静室坐下,自有婢女泡上上好的茶叶,刚喝了一口,那伙计二子便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三柄长剑。
三柄长剑皆长三尺,一柄青铜剑、一柄精钢剑、还有一柄居然是以白玉制成。掌柜的拿起青铜长剑,笑道:“二少,这柄越王剑传说乃是上古之时一位君主的佩剑,时隔数千年依然锋锐惊人。”凌冲伸手接过,轻轻一抖,剑刃发出嗡嗡声响,这一手已是十分高明的内力修为,可惜掌柜和伙计对武学一窍不通,还以为是凌冲膂力惊人。凌冲挽了一个剑花,又将青铜剑放下,摇了摇头:“不对!”掌柜的问道:“如何不对?”凌冲道:“感觉不对。”掌柜与伙计面面相觑,又取了那把精钢长剑。凌冲捏个剑诀,一招斜指天南,剑尖颤了三颤,又闭目体会了一会,依旧摇头。掌柜的小眼睛眨啊眨,又将玉剑递了过来,这一次凌冲连接都不接,直接摇头。
他自小便对剑术、剑器之道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无伦何样剑招皆是一学便会,无论何样剑器,一眼之间便知其中优劣。平日看似是个满面微笑,不拘小节的富家少爷,一旦一剑在手,立时心意高涨,凌压霄汉,任是何样艰难困苦也拦之不住。凌冲只道是自己性子执拗,也不放在心上,谁知这正是万中无一的通灵剑心,乃是剑道奇才必备之气,三嗔和尚一眼便看出他有此异质,才要度他入楞伽寺,否则楞伽寺何等门第,乃是断无明、了生死之无上传承,又怎会看上一个富家纨绔少爷?只是宝玉未琢,凌冲自家还不知罢了。
掌柜的额上微微见汗,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问道:“二少,这三柄长剑可是有什么瑕疵,甚至、甚至是赝品?”也不由得他不紧张,这三柄剑一共花费了他不下两万两银子才到手,眼看凌冲一一摇头,还以为是有了瑕疵,甚至是收了赝品。做古董这一行最忌讳的便是招子不亮,收了西贝货回来,若三柄宝剑都是假货,藏宝阁不说倾家荡产,却也要伤筋动骨的。
凌冲摇头道:“掌柜的莫怕,这三柄长剑古迹斑驳,是千年的古物无疑,绝非什么赝品。只是并非我欲得之物。”掌柜的这才松一口气,狠狠抹了一把汗,紧张兮兮的问道:“那二少欲得的究竟是何物?”凌冲一笑:“掌柜的怎么糊涂了,方才不是告诉过你,我要买一把长剑,要削铁如泥,开过刃、见过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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