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2 / 2)
说着,他抬手一指,您看,我的帐篷就在不远处,晚上睡不着欢迎来找我聊天。
云凛深吸了两口气,你可以走了。
沈颂微笑:好的。
说完,他又俯身低声说道:我会再来的。
夜里的篝火晚会很热闹,大家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绝,负责拍照的老师换了两张内存卡,都没拍完。
云凛在众人的簇拥中,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欣赏着大家自告奋勇展露的才艺。
他的腰背板正,犹如青竹,哪怕只是坐着什么都没做,身上也散发着清清泠泠的气质,让人生出只可远观不可打扰的念想。
一场篝火晚会下来,小陈老师已经在水管那里把几条鱼都整理完毕了,回来以后大家全都摇头说不饿。
其实是不想吃脚丫子泡出来的鱼。
孟晓瑚也把脸别到一边,硬生生忽略了那鱼与他短暂的间接接触。
小陈老师也挺无奈的,把串好的鱼丢在了保温箱里,扔在了一旁,加入了大家的表演中。
一直闹到后半夜,学生们和老师们才闹的累了纷纷钻回了各自的营帐。
营地里越来越安静,云凛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钻回睡袋之后,竟然睡不着了。
今天一天爬山消耗了许多的体力,照理说应该是沾枕头就睡着才对。
但是云凛心里有事,一点困意都没有,耳中听得营帐中起此彼伏的大小呼噜,心中的那份焦急更加愈演愈烈。
帐篷外面有呼呼的风声,凌厉地钻行在帐篷与帐篷之间的间隙里,吹歪了一些搭的不牢靠的帐篷的顶尖。
越来越安静,风声似乎都小了,那篝火被上了防风遮挡还在兀自燃烧着,噼里啪啦的将火光映在帐篷上。
云凛眯了眯眼睛,看见一个黑影正在靠近自己的帐篷。
但很快便消失了,似乎那只是他的错觉。
云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手刚放下,就看见帐篷的拉链在一点一点地朝上拉开。
安安静静的环境里,拉链打开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随即一个身影钻进来,在云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大手将云凛的嘴捂上了。
那大手盖在云凛的脸上,指尖还有一个指节悬空,这样一来就显得手更大了些。
小云朵别出声,是我。沈颂的声音低低的在耳畔响起。
宝贝,你对我真好,都没有扣死门。沈颂将人搂在怀里,手还按在云凛的嘴上,一天都没不敢靠近你,我熬的好辛苦。
我好想你。
沈颂略有些哑的嗓音像是带着蛊惑,撩拨着云凛的心尖。
云凛只觉得心跳几乎跃出了喉咙,在众人已经安睡的营帐里,自己和沈颂如此的幽会,就好像偷偷摸摸做什么事儿一般的惊心动魄。
只是嘴巴还被堵着,云凛只得张嘴咬了一口唇边的手指。
沈颂松开了手,拿到自己鼻尖前面闻了闻,轻声说道:味道确实是变了,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康复训练?
云凛胸口起伏很快,他推了沈颂一把,用气声质问:你怎么真的来犯浑?
沈颂不但没松开,手臂反而环得更紧了,这会儿大家都睡了,还不让我来给我男朋友暖暖被窝么?
云凛也知道沈颂克制得很辛苦,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不让沈颂靠近,一大部分原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靠近这团火热的烈焰进而将自己的身体诚实地交出去。
沈颂的大手从云凛的脸上拿下来,顺势按在了云凛的心口。
你心跳好快。
沈颂的嘴唇就贴在云凛的耳朵尖尖上,一说话就会擦过一下,挠痒痒似的逗着怀里的人。
云凛觉得心脏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他一把按住了沈颂的手,你快出去。
沈颂不依不饶地把脸往他颈窝里钻,那高高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颈项那里的皮肤。
让我菢菢,就菢一会。
云凛垂眸,想来沈颂也是辛苦,于是手上的力道就松懈了下来。
没想到,云凛的手刚一松,那覆在心口的手就灵蛇一般的游走进了他的衣服里,掐了一把熊。
云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朝后退,后脑却被沈颂的大手按住,一个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无尽的渴与望,有野火燎原的趋势。
不是说只是菢一会的吗?
这个混蛋!
云凛被这一阵索取折腾的有些缺氧,他感受到身体里某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被点燃。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好像有人用火石敲打,打出了一阵阵火星子,然后那沉寂了许久的黑暗里,突然生出了希望的火种。
这火苗被点燃以后,带着轰轰烈烈的炙烤,席卷了全身,好像要把他的皮肤烧起来似的。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发出声音。
云凛在神志即将塌陷的前一秒,一把推开了沈颂,朝帐篷里面缩了缩。
这一刻,云凛意识到,不是沈颂的问题,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似乎像一台仪器,对某个人的靠近与某种行为,特别的灵敏。
刚刚的指针都已经即将突破危险区了。
云凛手捏着几乎被打开的领口,露出了一截洁白的肩头,他顺匀了呼吸,然后直接往身上披了一件冲锋衣,忙乱地出了帐篷。
跑掉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别跟过来。
语气冷硬,似乎沈颂真的跟过去,就能用眼刀子扎死人似的。
帐篷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着,云凛随手捞过了一旁的保温盒,把里面串好的鱼举起来放到火边烤。
不一会,一阵焦糊的气味就传遍了营地。
有人从帐篷里跑出来看情况,看清是云凛在火边上烤鱼,这才担忧地问:云教授,您怎么了?
云凛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得高高的,依旧害怕暴露了什么痕迹,他低着头烤鱼,闷声说道:哦,我饿了。
老师们纳闷地问:可是鱼烤糊了呀。
啊,糊了吗?云凛这才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里执着的烧烤钳上,赫然烤着一块焦炭。
那我再烤一只吧。说着,云凛低头又找了一只鱼烤上去。
要不我替您烤吧。睡眼惺忪的老师们觉得按照他这个烤法,天亮了可能也吃不上鱼,于是就有人想帮忙。
云凛一一谢绝,将各位老师劝回去睡觉,自己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火堆前面,烤了一整夜的鱼。
焦糊味弥漫着营地,到后来大家实在控制不住,都闻着味儿睡着了。
自此之后每个人都得知云大教授厨艺奇差,烤一晚上鱼没有一条鱼不沦为焦炭。
却不知云教授的苦衷,看似烤鱼,其实为了吹吹夜风,给某个不经撩拨的地方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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