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1 / 2)
羌夜永当时还疑惑,这么巨大的疼痛,为什么要隐忍,只要那个人出现配合即可,顶多闹一闹社会新闻大家都知道谁是夜皇后罢了。
虽然当时百思不解,但是今天见到这两人交握的手,羌夜永就懂了。
过去羌夜永可以说没有什么人类的情感,直到遇见了祝汐,才变得像个人,也有了同理心。
就算祝汐没来缠着他软磨硬泡,羌夜永也不打算为难这两个人。
沈颂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陆锋,神色郁郁:既然人已经找到了,羌总也算有收获。
对,没错。羌夜永:这真的是份不小的惊喜,多亏你才给我送大礼了。
两个话,俱是身高腿长,气势锋锐,就这么静静地互相对峙着,好像在默默权衡着什么。
气压一度很低。
云凛的嘴唇已经泛白,他轻轻地将入耳式的蓝牙耳机取了下来,陆北的声音停留在那句:放心吧,后续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之后,便再也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云凛轻轻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挂断了通话。
他捂着胸口抬眼看过去,从眼神的交换和简单的两句话里,不难看出沈颂和羌夜永已经认识,并且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么自己这么做恐怕是愈发促成了这种协商的合作成功。
因为,就在被陆锋堵住去路的时候,云凛唤醒了脑海里的系统。
作为二级特权持有者,他和系统做了交易,将自己的信息素转移去了陆锋身上。
可是系统当时就表示:[作为代价,大系统将封印您身体里的信息素,然后将处理结果提交上级,极有可能您后续都是一个普通的beta。]
如果收回了云凛身上的信息素,那就意味着,系统这项巨大的纰漏很有可能就此掩盖因为云凛还是beta,虽有所周折,但是一切都没有改变。
云凛:我同意。
因为猜得到沈颂一定会做出某些巨大的牺牲来保全自己。
既然沈颂可以,那么他云凛自然也可以。
不可以那么自私,全部让沈颂一个人来扛。
a那又怎么样呢,云凛早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这样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封存信息素的过程需要调动身体的内分泌高速运转,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不一会云凛的鬓边就见了细汗,本来有些失色的嘴唇也愈发苍白了一些。
他在硬忍,也不是不能承受。
身旁的沈颂立刻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哥哥,你怎么了?
云凛摇摇头,转而看向羌夜永,声音冷肃,不卑不亢:作为京大生科院的一名教授,我想给帝国最高行政长官羌总提一点建议。
羌夜永眼角轻轻眯了一下,然后点头,请。
云凛胸口起伏了两下,硬是忍下了那一阵煎熬,这才开口:对于这一项研究空白来说,能够找到样本是整个学术圈的幸事,建议采取生物银基染色法,用银染色细胞纤维的方法进行研究,保存样本活性,媒介保持高惰性的同时,给生物细胞二次发育起到催化作用。
羌夜永眉毛挑了一下,很巧妙的办法。
云凛手按在胸口,藏在衣服褶皱里的手骨节有些泛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冒昧地请求一下,拜托羌长官可以让我一起参与研究,或者让我有参观学习的机会。
羌夜永:后续可能还要和京大研究小组联动,到时候还要辛苦云教授了。
当着实验对象的面,公然的讨论如何做实验,这让本来癫狂以为自己恶毒计划得逞的陆锋恐惧极了,他发着抖,语不成调:不是我不是我,本来不是我的
羌夜永斜睨了他一眼,立刻有人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十分有眼色地把这个状似癫狂的人架走。
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陆锋后悔不跌,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只能这样被拖着带走。
一切尘埃落定,那些训练有素的兵士分批撤离。
羌夜永看了一眼沈颂,我公平,其他的不必兑现,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沈颂微微扬起下巴看人,身上的气势好像压不折的锻钢,底气坚韧的同时,还冒着森森寒气。
还得起。
简单的几个字,就打发了羌夜永。
虽然不如旁的人恭顺,但羌夜永到底只是冷笑一声,在众人簇拥之中离开了医院。
突然涌上来一片喧嚣,又轰然落幕。
走廊上依旧安静,除了消防栓的前面碎落了一地的玻璃,显得有几分狼藉以外。
除此再没有其他的痕迹作证突如其来的一切。
那些人训练有素,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候,解封了的医院里重新人来人往,仿佛回到人间。
沈颂刚刚松了口气,就听云凛的声音在身畔传来:你答应他什么了?
清清冷冷的,隐隐发弱,好像没有什么中气。
没什么,沈颂蹲下来,手指轻轻按压云凛膝盖周围,是不是扯着伤口有点疼了?
没听见云凛回答,沈颂低垂着目光,将视线的焦点落在裹着纱布的膝盖上,声音低沉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陆锋身上会有夜皇后信息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联想到想向哥哥要个答案,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沈颂:其实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你平安就已经足够。至于后续的事情,我尽最大努力去解决。
大概是觉得云凛许久都没有给予回复,沈颂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打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刚一抬眼,便见到眉头紧皱的云凛闭着双眼,倾身向轮椅前方倒下。
沈颂一把抱住倒下来的软绵绵的身子,突然发现鼻尖触碰的细腻肌肤上,那郁金香的香气变成了清冽的新雪气息。
他有些慌了神,收紧了怀抱,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本来面对巨大的困境都没有波动的语调,此刻终于因为担忧某个人声音难掩颤抖。
云凛闭着双眸一动不动,浑身难受的几乎像是散了架,如坠冰窟般手脚冰凉,连蜷缩起手指都会冰到手心那残存的温度。
云凛觉得自己快要晕死过去,但是却不如分化第二性征的时候那么难受。
那会需要释放,而现在,他只要足够能忍耐,忍过去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凛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卧室的天花板,稍稍偏过头,看见床架上别着点滴的无菌袋。
一点一滴的液体正在静静地滴着,流淌进静脉里。
云凛活动了一下颈项,立刻引来了守护在床前的人的注意力。
哥哥,你醒了!
沈颂头发稍有一些乱,趴在床前,也不知道守了多久。
云凛眼睛眨了几下,刚开始还没适应,又闭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
我睡了多久?
沈颂:一天了,说着,他将云凛扶起来,想吃点东西吗?
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粥,但是显然已经凉了。
沈颂站起身来:我去热热,你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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