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退意(1 / 2)
以前我从不信命,所以尽做逆天而行的事,并且做到了极致。
在美国养病的这段时间里,我第一次用伟人的哲学思维来分析了一下我的所作所为。可笑得很,我仍旧不觉得自己错得多离谱,坏得多彻底。
若非是我,黑三角那边未必会有那么平静,毕竟当年的白鲨掀起的血雨腥风超过了我控制时期的好几倍。
好吧,我不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但我真的……没有太多悔意。这四十年的风风雨雨把我洗礼得足够凉薄,足够冷漠,所以变得无心无肺了。
大概真的是秦斐然成全了我,所以我的身体恢复得极好,不过小半个月就可以勉强下地行走了。但我听说他却倒下了,一直都昏迷不醒,就有可能就这样一辈子了。
我没有想过去看他,看或者不看,也都没法表达点儿什么,索性就算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给欢颜发了个信息,就觉得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告诉她我没死,醒来心心念念的始终是她。但她没理会我,兴许是恨我,兴许是慑于秦漠飞那暴躁的脾气。
养伤的期间,都是程婉卿和塔纳在照顾我,她对伙同索菲娅给我下药一事三缄其口,始终咬定这是秦斐然的意思,她不过是执行罢了。
我看了视频,觉得也可能是秦斐然的意思,否则他在那样戒备森严的环境下不可能自己离开的。所以我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与他的那笔恩怨,可能得到九泉之下在跟他算清楚了,但孰是孰非,我依然不明白。
塔纳看我身体越来越健康,脸色却越来越怪异,好多次我看到他用眼底余光在偷偷打量我,也不晓得他是否存有什么心思。不过我并不害怕,他若真想忤逆我,除非自己不要命了。
月初,周三这天,索菲娅遍体鳞伤地出现在了医院,四肢均被崩了一枪,差点手脚筋全断。是秦灵素和欧阳把她送过来的,样子狼狈至极。
我刚巧能走,所以在走廊上碰见了他们。秦灵素看到我神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讲不出一句正常的话。
索菲娅是昏迷着的,所以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秦灵素没有去,在我旁边迟疑了很久,才道,“老三,你的身体看起来恢复得挺好的啊。”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道。“索菲娅怎么回事?”
她不安地瞥我眼,讪讪道,“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似乎是去问沈欢颜要血凤,被漠飞发现后就被伤成了这样。”
“血凤?她要血凤做什么?”
血凤是秦家长媳的信物,那东西在家族里确实值价,但也是要秦家人发挥才有作用,外人拿着有什么用?索菲娅不太可能去争夺一件对自己没什么用的东西吧?
再有,我赚的钱够她挥霍了,她不会为了钱去抢夺血凤的。
“可能是觉得好玩吧,你也知道她对欢颜特别憎恨,在魔都那次她差点就把人给杀了。”秦灵素说着吞咽了一下唾沫,又道,“我也是听说的。”
“她差点杀了欢颜?怎么回事?”
“这就不知道了,等她手术后你可以问问她嘛。老三,现在你的身体应该过了危险期了吧?你有什么打算吗?秦家上下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平辈中除了你也没人讲的上话了,你任重道远啊。”
看秦灵素把话题错开了,我大抵猜到了原因。索菲娅和她一定有什么约定或者交易,是去为她争夺血凤的,拿到血凤,等于拿到了秦家一半的势力和家产。
她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目前拥有的还不满足么?
我没有跟她深交这个问题,让塔纳把我送到了手术室门口。索菲娅看起来伤情很严重,否则不会直接被送到美国这边来治疗,慕少卿那边就能处理了。
这从小粘着我长大的丫头,还是第一次伤得这么重。
塔纳比我更着急,在手术室前不停地转来转去,十分浮躁。我想安慰他来着,可是找不到话,他和索菲娅的事情并没有曝光,我只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久,期间欧阳出来了一趟,告诉我索菲娅的手脚筋虽然续上了,但不晓得以后行动会不会有些不便。她伤势比较重,想要彻底恢复很难。
我还没反应,塔纳一个箭步上去揪住了欧阳的领子,怒不可遏地威胁,“你最好想办法续上,哪怕是用别人的。她若出现半点差池,我就要你的命。”
欧阳黑着脸瞪了塔纳一眼,推开他又进手术室了。当手术室的门合上过后,他忽然转身就走,我叫住了他,“塔纳你这是做什么去?”
“我去杀个人,把手脚弄过来。”
他这话绝非危言耸听,而是他能做到,看他一身浓浓的戾气,恐怕不用出医院就能把四肢的筋脉凑齐。我捏了捏眉心,让他把我送回病房。他很不甘愿地推着轮椅送我,呼吸粗重得很。
我转头瞄了他一眼,道,“你没学过人体学吗?用你那猪脑子想想这可行吗?”
“老板我不想看到索菲娅又半点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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