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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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二次问到这个问题了。谁也无法回答,必竟,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谜。我们看向最后一幅雕刻,新的伏羲和女娲毅然站在画面的最中间,他们很年轻,也很有活力,其他几个虽然是长辈,但都站在旁边作为陪衬。

老爷子指着说:“继承制,你看他们并不推举出首领,而是由首领的后代继承。现在看来,所谓的伏羲就是盘古,如果把埋在地球的盘古看成是第一代首领的话,那么月球上埋葬的那个就是第二代的盘古,而现在,第三代的盘古又产生了,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他们的子女不断继承。”

“等等。我有问题”我举手表示提问道:“为什么第一代的时候只有盘古而没有女娲这样的女性出现,而第二代却有?”

老爷子注视了半天说:“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柏鉴同学,不过我也解答不了,也许是已经死了,也许是种种原因造成他们不能在一起,总之,我们只能以看到的为准。”

苏怡在后面接了一句说:“也许两人离婚了。”

我靠,神逻辑啊,那以后的神话故事真得可以多加一条了,盘古离婚,我看哪个民政局敢给办理。老爷子想了一下,说:“你说得也有可能。”我服了,彻底服了,居然还有人支持这种论调。

文龙早在洞口做好准备了,就等我们向下了,按照我的预测,下一层过去,就该是地上的部分了,基本上来说,我们已经算是一只脚踏出了离开的大门。我们都很激动,这破地方,越早离开,对我们来说越有好处。通过那快速滑行的黑暗通道,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种感觉了,比起第一次滑向一个陌生世界的感觉,这种通向终点的希望感更让人振奋。

然而这次,我根本就没有落地。刚一脱出洞口的时候,我看到文龙和老爷子正在天空中盘旋,我当时很想问问他们是怎么上去的。可是根本不用问,因为下一刻,我就已经盘旋了起来。这风吼阵设计得也太缺德了吧,直接就在洞口设制了风眼。

我被那个小龙卷风带得旋转起来,眩晕感立即就涌上头部,我很想吐,但强大的气压让我根本吐不出来,整个身体感觉就要炸开了一样,更可怕的是,我感觉身上的水份好像在流失。我这回真死了,这是我彻底晕倒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居然没死,但是那种强烈的脱水感马上就袭上身体。我忍受着强烈的难受感,把背包卸下,从里面翻出水壶。还好,我还有很多水,我大口大口的喝着,感觉身上慢慢的充满了力量。

休息了半天才再次站了起来,四下望去,这是一片很大的砂石地,广阔的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远处,一道乌黑的巨龙盘旋着。我靠,我刚才不是就被那个龙卷风给卷起来的吧,要是这样居然没死真是幸运。四下看看,那种黑龙还不止一处。对了,这里是风吼阵,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应该都是我的幻觉,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想到其他人,我四下看看,方圆五百米之内肯定是没人。我大声的喊着他们,半天一个回音都没有。惨了,这回真得惨了。前几个阵虽然有非常厉害的,但由于我们是集体进阵,所以在任何的情况都是集体作战,而且还有文龙那种投机取巧的出阵手段,说起来就像是考试在作弊一样,虽然不道德,但确实是通过考试的最好办法。

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其他的人都在哪里,也许已经出阵了,也许也像我一样,迷失在这个阵中,说实在的,我觉得他们应该离我不远,只是那些讨厌的发着辐射的石头,隔断了我们中间所有的联系。

我有点后悔没有及时的发现这种情况,这个风吼阵并不是十绝阵中最强的,但现在却成为了最难对付的。这种情况就像你要应付连续十场考试,你跟前后左右的同学都打好了招呼一起作弊,前面顺风顺水的过了九场,到第十场时,突然有老师进来,把你的同学都带到了其他考场,这里只剩下你一个,虽然题目看起来不算太难,但你就是做不出来。然后老师才告诉你,如果这次不及格,整个成绩都不及格。我的天啊,如果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我又吼了两嗓子,发现确实是没有人理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没有相机,没有通讯设备,我尽量的缩减食物与水的消耗,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偶尔一阵小风刮过,带来一丝的清凉,却带不来一点希望。这里是个封闭的空间,有风就证明我还在风吼阵中。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都走在这片砂石地中,我知道自己已经在阵中原地打转了,可是这有什么办法,没有支援,也没人能够解救我。我感觉精神有点崩溃。我知道,人在这种状况下是很容易精神崩溃的,因为当世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所忍受的不是寂寞或恐惧,而是没有沟通。长期不与人沟通的人最后都会变得无法理解,甚至出现精神病症。

我收拾着背包,想看看包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能够让我使用的东西,睡袋、墨镜、伞、食品、水壶、饭缸、飞爪、老爷子的橡胶箱……一样一样的收拾出来,又一样一样的装了回去。我找了个稍大点的石头坐下,休息一会儿,同时心里不断的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出去,或者是找到一两个队友。这样多多少少能想到一些办法,不知道文龙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办,他总是能想出几个特殊的方法来。我摇了摇脑袋,现在可就我一个人,想那家伙又有什么用。

这个过程还真是痛苦,慢慢的,太阳下了山,四周也变成一片漆黑,不会有狼吧?我不由得苦笑着想着,这破地方,要再来两只肉食动物,我可就真得挂了。我打开睡袋,躺了下来,今天没吃多少东西,肚子早就抗议得叫唤起来,没办法,我袋子中的食物,如果按一般定量,还能吃上三天,但如果三天走不出去呢?我尽量的让自己少消耗一些,也许可以坚持一周,一周,总得想点办法,要不得别说一周,一个月也未必过得去。

我看着天空,那里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模糊的月亮。幻觉,我心里想,如果真得是旷野,最起码应该是满天星斗才是,这种模糊的月亮,只有在污染严重的城市中才会出现,这根本就是我在城市中平常看到的那种月亮。再想想,这里本来就是一种幻觉的阵,也许他们现在还是白天,也许也到了夜里,他们或许离我也就几米或者十几米的距离,但我们就是不法看见对方。我叹了口气,人和人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我。

睡意朦胧,天上的月亮更加的模糊了。唉,管他呢,先睡一觉再说。我安心的合上眼睛,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足,再醒来大概都是第二天的十点多钟了吧,我伸个懒腰坐了起来。不对啊,我记得昨天这里应该是块大石头才是,怎么不见了?我去,我不会在睡觉时候梦游吧。看看身边,背包还在,场景却变幻了不少。靠,这破阵,还跟心情有关,一天一个样。

我坐起身来,把睡袋收拾到背包中,拿出一点食物,就着水少吃了一点儿,没办法,前面的路还长,既要保存食物,也要保存体力。想想可能就在十几米外的那几个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十几米,还真是咫尺天涯。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干,然后看看是不是会有人来找到我,或者有谁误打误撞的跑到我的视线范围内,那样或许我还有得救。或者想个什么办法,吸引一下大家,把那些没有意识的东西四处乱扔,然后看谁能捡到,说不到能找到我。随后我又摇摇头,就算扔出去,他们也找不到我,这不是个普通的迷宫,这是风吼阵,能够干扰人正常感觉,干扰人行进路线的天地阵。

我又开始浮想连翩了,因为那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我现在最想见到谁呢?爸爸、妈妈?不是,我还没到要死的地步呢,我现在最想见到交警,然后拿着指挥棒说:“这么走,这边是出口。”那得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一种场景。

苏怡在这里也好,最起码有女孩子陪着,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万一要是死在这里,最起码还有一个美人相陪不是吗?这家伙,好像还拿着我的衣服没还我呢。要不吴峰也行,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到那边的路上还能说说笑笑,然后一起干掉孟婆汤,就当是兄弟的杯酒了。

文龙来了倒是也可以,这家伙也是个实诚人,而且万一有同路的欺负我的话,这家伙一个打一群,我当我去那边带个保镖吧。老爷子……唉,老爷子还是算了吧,虽然是苏怡的父亲,但想想,即不像美人陪着那样有幸福感,也不像兄弟那样有相惺感,或者文龙那样有安全感。那一路得多惨啊,听他唠叨还不算,万一有个事,我还得照顾他,算了算了。

想着想着,顺手从背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是那个装着飞爪的橡胶箱。唉呀,刚想苏怡拿我衣服没还,我这儿就拿人老爷子一样东西,我是很想还的,只是不知道老爷子你到底在哪啊?看着那个东西,我突然冒出一个灵感。

第三十八章 集合

灵感,有时真的是胡思乱想中得来的,也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点。我拿着橡胶盒,这东西不怕摔,不怕碰,真打到人,疼固然还是会疼,但最起码只要不打在特殊位置上,也不会致命,更重要的是,这东西也许可以帮我找到些什么。

我迅速的翻动自己的背包,还好,里面有两根二十来米长的飞爪绳子,这是在上层文龙给我的,那时是用来解救阵中的他们,当时把他们拉出来后,我就没想什么,直接收到自己的背包中了,谢天谢地,但愿我真得能按照预想得那样找到人吧。

我把绳子和橡胶箱系在一起,又找了一幅线手套戴上。系着橡胶箱的那段绳子留出了大约两米多的距离,剩下的在地上盘成一个大圈。加油吧,但愿我的体力能支撑住,我在头顶上用力的悠着那个橡胶箱,让它在头顶上盘旋起来,再慢慢的往上顺绳子。这种动作,绳子越长,就越费力。我只能期待这种方法可以带来奇迹了。

大约已经顺了有二十几米的绳子了吧,我的视线内只能看到绳子,那个橡胶箱却消失了,看样子是某种波形影响了我的视觉吧。力量在一点点的消耗,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而这时那个绳子突然瞬间停住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有门。对面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我只能看见一根绳子向那边伸去,到了一定的边界就消失了,然后另一边是什么情况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顺着绳子向前走去,慢慢的四周场景发生了变化,天变得昏暗了,我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道风墙,真得是风墙,那是由无数的像烟筒粗细的龙卷风构成的一道风墙,那根绳子就笔直的到了风墙的另一边,很奇怪,它并没有受到风墙的影响。我试图靠近风墙,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每次快到风墙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吹得我倒退回来,虽然明知道这是幻觉,但身体就是做不到。对面的人可能也是这种情况吧。我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动静。不会是缠在石头上了吧?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手中的绳子被拉紧起来,有人在拉绳子,不会吧,他不会是打算把我从风墙中拉过去吧。这显然不符合现在的情况,我赶紧松了几下绳子,对面的力量继续拉扯着,大约放了有四五米的绳子后,那种力量才消失。我不由的松了口气,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明白我的情况了。

不大一会儿,我又发现那绳子开始松了起来,慢慢的向地面落下,这是怎么回事?管他呢,我想也没想,开始往回收绳子,才拉了几下,我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了,因为我看到绳子上绑了一张纸。我又快速的拉了几下,把纸拉到近前,拿起来一看,上面是苏怡那手清秀的字迹。

是柏鉴吗?

大姐,你就不能多写点什么吗?就写四个字,让我怎么回答,我写上个是再给传过去,咱俩还真有体力。我想了想,从背包中拿出笔,在纸上写道:是我,我们现在应该距离不远,可是我面前的一道风墙过不去,有什么办法汇合吗?写完我又开始松绳子,一小会儿,对面的拉扯力量就传过来。我们就这样进行交流。

再传过来时,纸条上写着:我还有一些*,你再把纸条传过来后,我就开始整理,我尽量把绳子绷紧,如果你发现绳子松了或者更紧了,就证明我晕倒了,你就可以把我拉过去了。

我写上:收到,又把绳子传了过去。我紧紧的抓住绳子,想像对面的情况,绳子逐渐的绷紧起来,看样子是她开始绑好后开始向后退去。我用力拉紧等着绳子的变化,忽然那绳子快速的一松,我想她是向前扑倒了,于是不停的拉动着绳子。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风墙里露出苏怡那一头秀发。这个场景还真是有点恐怖,一道风墙隔断了我的视线,我拉动着一个东西,然后发现她的头露了出来,我都在想,会不会我的绳子突然就松掉,然后只有一个头过来这边了,其他的部分还在那边。

幸好,妄想永远是妄想,苏怡很快的被拉了出来,完整,我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等着她醒来。不一会儿,我听到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知道马上就要醒过来,我过去蹲下看她,发现她果然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四周。

“没事吧?感觉怎么样?”我轻声问道。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把就把我抱住了,还有点带着哭腔的说:“太好了,你没事啊。”

我彻底呆住了,这种感觉很好,我真不知道是该打断这种情况然后互相讨论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还是应该就保持这个姿势什么都不想?嗯,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吧,挺好的。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的蹲着,别说,人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感觉不到其他的。直到她感觉不好意思的放开我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腿早就蹲麻了。

苏怡放开我,说:“不好意思,一天都没看到人了,看到你真好。他们呢?”

我也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说:“应该是都被吹散了,现在我正慢慢的想法把人集齐,这样才能想办法出去。”

苏怡点头说:“你找到我的方法挺好的啊,当时我感觉面前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拿背包一挡,那绳子就缠在背包上了,我们继续这样找下去,也许能找到其他人哦。”

我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既然能找到一个,必然能找到第二个,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能表现出那种我早就想好的样子吧。我想了想说:“就按你说得办吧。不过我得休息一下,刚才累坏了。”累并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腿麻得还没缓过来。我慢慢的坐下,腿上那种麻痒的感觉让人及不舒服。

苏怡挨着我坐在了旁边说:“你在跟我走散了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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