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翠儿不解,抬头问道:“为何要护二少爷,他不就是个庶子吗,这郡王府的人好似都看不上他,面上当他是个少爷,私底下都说他是,他是……”
她叹气一声,平躺下来,“嘉郎说清秋命不好,是个可怜人,让我多照拂他些。”
这时听见那窗外雨打,门被人扣响,她问道:“何人?”
门外一个丫头声音传来:“夫人,我是桂子,周管家说二少爷那边已经安顿好了,让您安心养伤,府里的小事他会处理好的。”
她应了声“嗯”,那丫头便应声退下了。翠儿见她乏困,为她掩好被褥,拉上床帘,“小姐,您好生歇着,我在门外守着,您有事唤我。”
道完,听翠儿关上房门,她只觉眼皮越沉,倦意一起,终是昏睡了过去,身体伤处传来的痛觉,只让她这一宿未安生。眉头紧锁,一夜未展。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用收藏评论换盆,换大铝盆,换不锈钢盆。啾咪~
第16章 探望1
翌日,过了午时苏苒苒才醒来,躺在床上唤了几声“翠儿”才听得那房门被人推开。
翠儿踏进房门,见她精神尚佳,喜颜道:“小姐觉得身子如何?”说着小心扶她起来。
她缓缓舒展身子,只觉肩膀没昨日那般疼痛,全身骨酥,似是睡了许久。再看那窗外暖阳,她悠悠回道:“感觉好多了,我睡了多久?”
翠儿一边系上床帘,一边答道:“快一天一夜了,小姐可有饿了,我去吩咐膳房送些吃的来吧!”
她用手扶着肚子,点头应道,“是有些饿了,对了,清秋那边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说着,她语中又是一阵忧心。
翠儿拿过那衣架上的石青刻丝白狐披风为披上,答道:“大夫说,虽是被伤一剑,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那伤口深,要养些日子才能好了。”
闻言,她脸色不佳,又问道“家思染呢?大夫可有说什么?”
“箭头已经拔了,大概修养几日就好了,小姐可要抽空去好生盘问盘问他装疯卖傻的事?”
“嗯,等会儿先去南院看看吧,家思染的事不急,他在这郡王府翻不了什么天!”说着,她嘴角勾起,露着一脸坏笑。
用过午膳,苏苒苒换了身粉白的桃绣罗裙,迎风吹来,羽衣飘舞,宛若仙子。行至南院,翠儿叩门,院内无人应答,她又敲了敲,“二少爷,夫人来看你了。”
依旧无声,她越过翠儿推开那门,转身说道:“翠儿,你在外等我吧,我进去看看。”翠儿应声,立在院外等候。
她悠悠踱步走进院子,院内黄花满地,白树横坡。径边清流急湍,篱落飘香;绿荫繁茂,宛如墨画。偶闻莺啼,又添蛩语。园中几处依山水榭,只让人觉别有幽静,罗绮穿过那被枝藤掩盖的抄手游廊,折角便是周清秋的房门。
见那木门前放着个白晃晃的毛球,她好奇上前,待定睛看清,是只碧眼的白猫。毛发光亮,体态丰满,听人一唤,起了身乖乖便过去了。
她闻声望去,只见那青丝半散的男子闭目靠卧在那藤椅上,才入花间,只闻的一阵幽香扑来,那木桌之上,熏香溢出,宛如身在仙境。
他又唤一声“月白”,那白猫一跃,跳进他怀中,他轻抚它的绒毛,眼睛依旧闭着。神情惬意,似乎并未发现有人来了。
她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是走是留,转身时裙摆扇动那毡帘。周清秋猛然睁眼,回首望着手足无措的苏苒苒,神情转柔,抿笑道:“嫂嫂怎么来了?也不找人提前告诉我一声,清秋礼数不周,还望嫂嫂不要见怪。”说着便欲起身请她落座。
她忙上前扶住他,阻拦道:“你受伤未愈,就别起来了,刚才在外敲门无人应答,我这才自作主张擅自闯入,二少爷别见怪才是。”
他未再起身,只是坐直腰杆靠着藤椅,她又问道:“伤口好些了吗?昨日真是谢谢你了。”
“嫂嫂这是什么话,这伤口也不深,养些日子就好了的。”他神情依旧轻松,只是那面色唇色依旧惨白。
说着,他又抚了抚怀中白猫,见人逗玩,它在他怀中嬉闹,猫抓乱舞。她低眼看着,不禁一笑,银铃笑声挣破着幽静,又缓缓消失。
他抬头看她一眼,眼中似是有银光闪过,垂头紧盯着月白,话语温柔,“嫂嫂喜欢吗?”
闻言,她一下抬头,眼神中满是喜悦,点点头。他抬手将月白抱起,递在她面前。她低身接过,坐在那藤蔓下的石凳上,轻轻抚弄,恰是阳光穿透云层直射下来,透过那绿叶树荫,明珠一颗颗洒在地上。
看得他一时竟忘了疼痛,目光静静放在她身上,只觉心头悸动,千年的凝冰也渐渐消融了。他将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它急促跳动。
须臾,她停下动作,回首见他,神情满是欢愉。歉道:“本是来看你的,我自己倒是玩起了。你这院子为何不添几个丫鬟伺候呢?”
“嫂嫂你是知道的,我不爱热闹,人多了吵得慌。我一个人在这悠悠闲闲的,自己能照拂得过来,何必再找个人伺候呢?”他摇着手中折扇,悠悠说道。
她看着那包扎的伤口,不免忧心,“可你这一身有伤,若是没人照顾,我实在放心不下。要不明日我还是命周叔给你挑个机敏点的,这样我也好放心。”
他见她忧思不解,仍是含笑点头应了,“嫂嫂说怎样就怎样吧,若是别人不嫌弃我这园子偏静,我倒不说什么了。”
见她应道,扶腿起身将月白放回他怀中,用手掸掸裙摆,“那清秋你好生歇息,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
他坐在藤椅上欲起身送她出去,被她按下,见她远远消失在拐角,他才缓缓回头,神情闪过一丝失落,盯着月白出神。
苏苒苒悠悠走出院落,见翠儿立在一旁槐树下低头绣鞋摩地,听那“吱呀”关门声,转头看见她出来,这才快步走来。杏眼莹莹一眨,“小姐,二少爷伤势好些了吗?”
她回头看了眼那院门,“无大碍,怕是要好生休养些日子,你一会儿去告诉周叔,让他明日送个机敏点的丫鬟来南院伺候。”
翠儿扶她,应道:“是,小姐,我们这会儿回去吗?”
她灵光一闪,“家护院从药室回去了吗?”翠儿扳指算着时辰,应道:“应该是已经回去了,今早周叔派人来回过话,说他午后便可回院子了。”
“去偏房看看。”她抬首望向东院的那颗大桂树。
家思染推门走出药室,一手拧着药包,一手扶着伤臂。暖日当暄,他扶手遮眼,微眯眼望去,不时垂下头,神情中一丝伤感。叹了口气方才缓缓走下台阶,往那东院去了。
路过亭湖,两丫鬟从他身边擦过,窃语:“夫人呢?夫人昨日受了伤,怎不在院子里养着?”
另人托着百花盘里盛着芙蓉糕,“今日看着翠儿姐姐扶着小姐去南院了,应是去看二少爷去了吧。”
他驻足,身体顿住了,心头一疼。须臾,他拂袖快步往偏房走去,未等进屋,远远便瞧见自己那日晒的褥子。昨夜落于,褥子被淋得湿透,落叶粘在褥面上,水痕未消。
他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拉起被角一挥,连着褥子和竹架一同倒在地上,沾上泥渍。他心头一阵怒火,一脚踹开了眼前玩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