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1 / 2)
没有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怪不得花娘变成地僵之后,怨恨的不是害她母子双亡的生产婆罗,而是她的丈夫,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想必是最不能够原谅的事情。
不过既然他们事情已经了结,我们也少了一桩麻烦事,安天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物件,是一盏精致小巧的小灯,我看着这张小灯,明白他是从哪里拿来的。
果然,我听到他说:“本来这盏小灯想用来找你的,现在你自己恢复了记忆,倒用不到它了,还害得我费了这么大力气。”
我笑了笑,虽然心里有些感动,但是嘴上还是嘴硬着说:“得了这么一件宝贝,你应该知足了,就算不能用来帮我,你留着也是一件传家宝啊。”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一阵扭曲,然后将灯猛地抛到我的怀里:“去你的,我连家室都没有,传家宝传给谁?送你了!”
确实如此,安天宇也老大不小了,到如今还没有一个伴,孤身一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宁愿孤家寡人也不愿找一个伴,但是这是他的隐私,就算我好奇,也不能贸然开口询问。”
我们两个静静地躺在靠椅上看着天空,身边的气氛宁静又祥和,我还是问出了那个我最不愿回忆起来的问题:“我师叔……”
他听到我这个称呼挑了挑眉:“徐半山?”
第一句话起了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对,他,怎么样了?”
我至今还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惨状,他的眼睛双目被挖了出来,只能靠听觉辨别周围的事物,神志不清,可还是要守在我师傅的尸体旁边,死也不退后半步。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还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安天宇的口吻有些愤怒愧疚和不甘,但更多的是伤心,他们两个应该算是老朋友了,如今我师叔变成这副模样,想必他也觉得伤心透顶。
我们两个相顾无言,那一年算是我们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一年,安天宇有些不耐烦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一回来就净跟我说些丧气的话题,搞得我心情都不好了,本来还开开心心的,真是的,回去睡觉!”他像一个老顽童一样吊儿郎当的往他的房间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过几年不见,他似乎变化了许多,不再是当初那副任何事情都要说出个一二三的模样,反而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活法吧,毕竟伤心的事情太多,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情也太多,还不如每天得过且过,糊涂一世,开心的好。
我摇了摇头,继续躺倒在我的靠椅上面,说的容易,糊涂是福,我终归做不到那一步,那些血淋漓的伤口虽然结了疤,但是只要一碰,那些疤就会脱落,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出来。
如今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了,但是我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躺在靠椅上周围一片静谧,让我的心也不由得宁静下来,我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自觉的就沉溺其中,连身边来了人都不知道。
“程墨?”
我不听的,我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我,声音低沉尾音上扬,带点小性感的沙哑,哪怕就是叫我一个名字,也让人听得心痒痒的,像是听了一句情话。
我转过头去看是什么人在叫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似血的红衣,再往上面看,就是一副精致的面容,头发上盘着发髻,只插了一根简单的簪子,带了个斗篷静静的站在原地,聘聘婷婷。
我眯着眼看她,先是没认出来她是谁,待到她朝我一笑,我便认出来了眼前这位究竟是哪一位?
“上官婉儿?”我心猛的一沉,浑身都戒备起来,她怎么忽然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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