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之心(2 / 2)
手上无钱的时候也不少,便用自己的一枝笔,一双手来赚取适宜的银两,所以游家老祖的丹青有时候能售价万金,有时候也不过是一餐之资,因条件和环境不同而售价不同。
如今听叶梨歌两眼带彩的听他讲起这些年以来的经历,恰对了老爷子的脾性,这话说起来,那就不是一时半儿才能够中断的了。
一个是说的起劲,还时不时的加进去自己从中的感受,以及做过什么事情,老爷子是越说越想说。
期间,叶梨歌不时给他续茶水,或是送一块糕点儿,再么就是剥几颗干果之类的零嘴,总之,为了引得老爷子多说那些奇景,也算是不遗余力了。
游家老祖此一生经历颇多,细细说起来,那可不是一天两天时间能够讲完的,叶梨歌倒也有足够的时间听他细细讲来。
第一天是她一个听众,第二天就加上了那个原本早就可以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贪恋叶梨歌的悉心照顾,而不舍得动弹的韶华,韶小三因为叶梨歌对他的疏忽俊脸沉的跟要掉冰块一般,在屋子里转悠了半天都没等得叶梨歌亲自替他拆换药布,可真是生气的很。
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女人都是如此,前几天还因为自己的这一身伤,哭的不能自己,如今把自己弃之不顾,难不成又另结了新欢。
于是,也不用下人搀扶,自己就来到了叶梨歌和游家老祖的说故事现场,只是,两人说的耐心,听的专注,都没留意到他……可真让人生气,韶华猛跺了几下脚,牵动身上的伤口,真疼的他情不自禁唉哟了几声。
倒是引来了叶梨歌的一个头都未回的白眼儿,“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弄这么大动静做甚!”
一句算不上温柔的话,泄了韶华心里的气,脸上带着荡漾的笑纹,故作委屈的扁了扁嘴,“讲故事谁不会,你家夫君我也是故事成筐。”
最近几天因为讲自己的生平游记,从而与孙女儿缓和了紧张关系的游家老祖不乐意了,把眼一瞪,“去去去,熊孩子不懂事儿,知道什么是故事啊,老祖这是亲身经历,还有那个当地的一些传说。”
已经被叶梨歌无意中冷了几日的韶华,这次真不开心了,扯了叶梨歌的袖子,一脸委屈的扁扁嘴,“媳妇儿若想听,你家夫君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比如说……”
情知最近冷落了他的叶梨歌,这个时候倒不好真的再让他冷场,偷看了一眼正气得鼓着腮帮子想骂人的游家老祖,顺手替他斟了一盏茶,眯眯笑着,“老祖最是辛苦,先润润喉。”
原本想要小孩儿脾气的游家老祖,把将要出口的粗词生生咽了回去,继而换上了一脸的慈和,“还是我家小阿梨乖,知老祖口渴便勘了茶。”
随即冲向韶华瞪一眼,暗搓搓的想着,小阿梨喜的是奇文怪志类的故事,可不是这最喜打打杀杀的韶家小儿所善长的,看他所能讲述的故事也不会比自己出彩,如此倒趁了自己的博学。
存着如此的心思,他倒也想看韶三的热闹了。
还真不是游家老祖故意寒碜韶三,他这个年纪除了在军营中作战时听一些战斗故事,那就是些不忌口的荤段子了,从不喜读书的他,即便是搜肠刮肚,那也拽不出如游家老祖这般亲身经历过,亲耳听说过声情并貌的各类故事啊!
可韶三此人最大的长项便是随机应变,而且还能恰到好处,随即便想到了一个韶家世代相传的家族故事,一拍脑门儿,声情并貌的娓娓道来。
在韶华的故事中,韶家人原本祖籍是在南方,具体说南方哪一处,口口相传下来的,说是一个有着雪山的地方,有人管那个地方叫做雪山圣地。
只是这个开头,就成功的引起了叶梨歌的兴趣,雪山圣地,不是她理解的那个吧……
想想南方并无有这么一个地方,想来应该是在代代相传中失了准确性,韶华颇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咳咳,阿梨啊,故事啊就是故事,虽是家族世代传下来的,可南方根本无有这么一个地方,所以你们听听也就罢了。”
倒是游家老祖先叶梨歌开口了,挥了挥手,肃眸道,“韶家小子,你继续讲下去。”
大约说是千年前,因为韶家人所守护的某处地方发生了意外,族里断了某种传承,具体是何种传承,如今的韶三说不明白,便连与他讲这则故事的韶家老候爷亦说不明白,只是记得最初的那几代人印象还十分清楚,并留下的相关的典籍,可流传至今,虽说不过千年时光,可沧海桑田,人间轮回已经好几十代人,及至如今的韶家人,竟无有一人识得那些典籍上的真正内容。
所以说,这些个模糊片面的传说,也就没有了相依托的可信度。
叶梨歌稍稍总结了一下,“三郎,你们家族的故事中其证实说你们韶家的祖籍在南方的某个叫雪山圣地的地方;其二是在说,当初你们家族背井离乡,是为的某个目的,寻找某个人或是某件事的真相,对吧?”
看大家如此认真,韶华也收了先前的嘻笑,郑重点了点头,“是的,大致意思如此。”
“嗯,”叶梨歌仔细想了一下,韶华此人颇是不同寻常,她空间中的圣山灵泉寻常人是饮不得的,可他却无碍,若说其间没有什么,那可真让人意外。
随即问道,“那三郎你,”一时怕韶三难为情,比划了两下终是问道,“有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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