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不容(1 / 2)
“这是韶府的世子夫人,也就是老身我的女儿。”
叶子衿继续茫然状,二乎乎的琢磨着,父亲和妹妹都说了,以后和韶家没啥关系了,这几位所来因何?
富家老太太很满意叶子衿的表现,看吧,报出名来把你吓蒙,捋了捋垂至额边的碎发,扬了扬下巴,端起派头,继续高傲状,那意思是在说,既然明白了我们几个的身份,还不开门迎接?
可让她吐血的是,半会叶子衿吐出一句,“然后呢?”
正巧一只野兔窜了出来,庄头拾起一个石粒,从野兔的眼边来了个对穿,蹭的一下提起轻功,捡起猎物,嘿嘿一乐,“然后咱们就可以加道新鲜的红烧野兔吃喽!”
再然后后就是这两人头也不回的进得园内,然后的然后是,富氏一家气急败坏的回了韶府。
按理说做了这么件无脑的事儿,正常人紧捂着还怕别人知道呢,要偏偏富氏是个异类,晚上就在枕边抽抽答答的跟韶长治告状(以前她也是这么添油加醋的说大儿媳妇的,时间久了,韶长治心里也便不喜那个半砖头压不出个屁来,只知闷着张苦瓜脸的长媳。),“世子爷,你说,我一个做长辈的亲自去探病,而且还有老娘茶姐儿悦姐儿,人家连大门儿都没开,刻意用阵法阻了我们的路。
若说不知也就罢了,偏偏叶子衿都出来一趟,对我们也是不理不睬,还说急着回去喝酒,我们难道不比酒水值得接待吗?”
若是从前,韶长治的心肯定是偏向自己家媳妇儿的,如今,因着前番的诸多事情,对于自己家媳妇儿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径也是颇感头疼。
虽然心里也对叶梨歌这种行为有些不满,如富氏所说那般,长辈亲自探病,你哪来的那般矫情啊?
可回头又一细想,这皇城里贵妇人圈子中,自来都是提前几天下帖子的,那就是一种礼仪,比如你冒冒然的去拜访,人家是得闲呢还是不得闲呢?
虽说是阿华媳妇儿,可一直未得相见,对面相见也是不相识,富氏这种行为就真的有些失礼了。
但是,富氏以前在边城野惯了,这礼仪之事看来得一点点教导,于是韶长治耐着性子说道,“你说的原也不算错,可如今这情况有些特殊。
以皇城的礼仪来说,你若想要探病,那也得提前下了帖子,得了允,人家才会和你约定时间。
如你这般冒冒然前去,据为夫所知,叶子衿平时是不住梅园的,你能在梅园相遇,而且又是酒啊什么的,肯定是有人在做客,所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富氏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倒也没再钻牛角尖,于她这大大咧咧的性子来说,这事儿也就算是翻篇儿了。
可富家老太太那没翻篇啊,她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而且亲眼见过叶子衿之后,她甚是满意,虽然没对她有多恭敬,可心里感觉这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人家是堂堂的比韶长治品阶不低的三品候爷呢?
如此年轻,如此有所作为,如果不能成为富家的姑爷,那真是天理不容啊!
富茶这一整天整颗心都如同浸在了蜂蜜水里,第一次,那么英俊潇洒的叶子衿,竟然与她近距离说话了,真好!
富悦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她如今的身份是叶梨歌的小姑子,以后虽然要与她共侍一夫,但那不是以后吗?
没成为以后之前,她得想办法压叶梨歌一头,这样以后她才能变被动为主动。
脑子一转,她就想到了给叶梨歌添堵的好主意了。
第二天,富悦就出谋化策,“祖母你也是第一次来皇城,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吃顿好的啊?”
富家不是富贵人家,且富家的男人女人们也都不善经营,一年不过三二百两银子的收入。
富老太太虽说为人刻薄,日子过的却是极其节俭,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紧捂着自己的钱袋子,脸色不悦的说道,“府里吃的喝的都已经不错了,还能再吃什么更好的,做人是要惜福的。”
富悦这几日已经比较了解这个祖母了,倒也没多太在意,只是笑笑道,“三表嫂名下有一家私家坊饭庄,那里的饭菜贵是贵了些,可真是好吃的紧。
上次孙女和金凤大侠一道吃了一次,那味道哪是府里的厨子做得出来的啊!”
说话间,还一脸回味的舔了舔唇。
善于占便宜的富家老太太一听,立时就动了心思,阿华媳妇儿的饭庄,既然好吃那就去多吃几次呗,总归自己是他们的长辈,还能管自己要钱吗?
富氏也听明白了韶长治的那番话,可这心里依旧是不得劲,再怎么着,自己也是个长辈,受到如此羞辱,尤其是还被人提着脖领子,想想就生气。
于是也随了富家老太太的心意,吃她的那是给她脸了,还能管自己要钱吗?
富家这四个妇人一路前来时,饭店外边连停靠马车的地方都无有了,还是店里有个眼皮活络的小二模样的人,喜眉笑眼的上前深施一礼,“几位夫人小姐们,实在是对不住了,现在正是客流高峰,已经都满座了。”
这种情况富悦倒是听杜金凤说起过,这家饭店的生意火到暴,如果不早早预定,那真就是没有地方了,她们来的那天是年初一,合家团圆之时,饭庄人流量没这么多,当时也只是以为杜金凤在吹牛皮,所以真没当回事儿,如今看这样子,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为了显摆她来过一次,也算是比富茶那个姐姐有见识了,抬了抬下巴,“三层都满了吗?”
小二顺着她的眼光看去,讨好的一笑,“回小姐的话,一楼是普座,已经人满为患,连后续排着的都已经排了好几十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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