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打富悦(1 / 2)
富氏看着富悦这一身的伤,气得肝疼肺疼哪哪都疼,虽说以前当富悦主动凑上去的时候,这个儿子也会生怒,也会暴力,可却从没象如今这般下死手……都快毁容了。
前番刚打折了左胳膊,连一天都没隔,就闯进院子把人打得浑身是血,她也不想问原因了,当时气得就火冒三丈高,尖着嗓子叫道,“你个兔崽子,悦儿都没招惹你,好端端的你闯进她的闺房,还打得她破了相,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这做姑母的做如此份上也是没谁了,直到这种时候都还心心念念的想把侄女塞进儿子的房中。
“她还想嫁人?”
韶华斜吊着眼角,嘴角带着冷森森的邪气,恶意满满。
说完话,将手上带血的马鞭向空中一抛,脚尖一个点地,人就不见了。
这一瞥几乎将富氏的心给揪下来,转头向着韶长治诉苦,“世子啊,你瞅瞅你儿子,他这是不孝啊,大不孝!”
这话说的韶长治不爱听,儿子是他亲生的,虽说这个侄女被揍的惨了点儿,亲疏远近有别,到底还差着不老少。
再者说了,总不能说因为儿子打了不相干的人,而就被定性为大不孝吧,这帽子谁愿意受着?
“夫人还请慎言,这大不孝之罪,重者可是要砍头的。”
大楚国律法确实有这么一条,是对那些十恶不赦的孽子定的,虽平日里也没听说过哪家因为不孝而被杀头的,到底也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富氏语塞,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想利用一切可行之策,让韶华娶了富悦,哪里会存了对儿子不利的心思啊!
好歹是亲生的,做母亲的哪能想儿子死?
富悦这个时候倒是乖巧了不少,扯扯袖子,戚戚艾艾做悲苦状,其实她也不用做太多的表情了,打得这么惨,脸腮上还印着几道血印,手臂受伤尤重,以韶华那个不管不顾的打法,若非紧持用手捂住的脸腮,破相倒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姑母,悦儿许是惹了三表哥的怒,可即便是死,那也得做个明白鬼吧!”
这倒是事实,韶长治也感觉今天晚上,自己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儿子太过份了,瞧把人给打的,是真惨了点儿,不怪乎夫人会如此心疼。
“当知原因。”
即便韶长治再想护短,那也得明白事情之始末,以他对韶华的了解,这货虽然爱惹事生非,却也不会全然的无理取闹,此夜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之事,方才惹怒了他。
杜金凤一缩脖子,牙一呲,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不想惹火烧身,可谁让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聚焦她身上了呢!
“金凤大侠,不会是你从中挑拨的吧?”
倒不是说富悦这话不够客气,而是,自始至终杜金凤都在一边儿……看热闹,这事若说无有她的责任,富悦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金凤大侠,韶家待你若何?”
韶长治其实并不喜欢杜金凤,一直都不喜欢,谁让她和她家师傅曾经算计过自己儿子呢?
今天看这样子,这事儿还真是与她有关,是故,早就黑了一张老脸。
从来自己的锅都背不动的杜金凤,哪里还会想着替虽人背锅?
摇了摇头,急急地指着富悦责怪,“这府里都快被你折腾翻天了,你个没心没肺的还能睡得着觉,莫说师弟了,就连我这个外人都想打你一顿。”
“我,我做什么啦?”富悦忽然感觉自己玄幻了,她到底做队才能天怒人怨之事,让人对她如此怨恨?
“你还想做什么?景哥儿和欣姐儿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可不是让你给弄丢了……”
看杜金凤的表情,想着韶华的一脸怒,这显然做不得假了。
这次,连世子韶长治也没办法淡定了,阴寒着老脸,甩了富氏一袖子,“你们富家人好本事啊!”
以他的暴脾气,如富悦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轻则五十大板,死不了也得脱层皮,重则,那就自己去开拓脑洞想象一下吧!
韶长治其实和韶华所气的地方一致,既然没耐性,当初富悦就不应该带两个孩子出去玩儿,既然带出去了,就得有安好无损的带回来的责任心。
至于说杜金凤的责任,虽然也都怨怪着她,可杜金凤毕竟是个外人,是客居韶府的。
并且,如果不是富悦,杜金凤就是想把两个孩子带出府去,两个孩子也不会跟她走的,这就是区别和不同。
所以,问题的关键点儿还就出在了富悦的身上。
再者,出了府富悦根本没负起临时监护者的义务,虽然不介意她是不是照顾的两个孩子够妥贴,可起码的你得把他们两个送上韶府的马车,再继续浪吧!
退一万步讲,你就不能早点儿回府关注一下两个孩子的情况吗?
及至出了事情,旁人倒还急得火烧火爆的,她倒睡得香甜,回府竟是问都不问一句,说好听点是心大和不负责任,说不好听点,这就是成心的。
哪怕是在晚膳前回府,也能及时发现两个孩子失踪的情况,赶在宵禁之前,带着韶家的牌子让韶家的侍卫和下人们,出城四处找寻打探一番,没准就能把孩子们给寻回来了呢!
现在可到是好了,皇城正在宵禁,四城门也都关闭着,就是有点儿线索,一夜之间,大雪漫开的,也都全不存在了。
一家人连门儿都不能出,巴巴的围坐在一起,愁成一团。
一夜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景哥儿年纪尚小,又是个男孩子,如果没出什么大的变故的话,倒也没啥太大的影响,韶家的男孩子不怕吓,死不了重新站起来,就又是硬生生的一条好汉。
可欣姐儿呢?
一夜不归,已经七岁的欣姐儿的名声,岂不全被毁掉了!
想到如此大冷的天,两个孩子生死未卜,韶华气哼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一旁坐着的富氏被吓得一个哆嗦,弱弱地说道,“阿华,你也别再气你表妹了,她也是无心的!”
“哼,看你养的好侄女!”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句无心就能完结吗?
韶长治冷瞥了夫人一眼,气不打一处来,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在为她那个侄女拉情份,都不知道心怎么会偏到了哪里,以前惯着她们两个作天作地,那是没触及底线。
韶华冷哼一声,“母亲在我和长兄面前说什么,我们都不能背上不孝的罪名的,只是,你要想好了明天怎么答复祖父和祖母。”
富氏一想到韶老候爷和韶老夫人对这俩孩子无原则的疼宠,顿时又矮了大半截,戚戚艾艾的扯扯韶长治的袖子,“世了爷,悦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可……”
话未说完,韶长治气极生怒,用力一拍桌子,咔嚓一声脆响,四腿皆断,桌面上的茶杯稀哩哗啦碎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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