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训(1 / 2)
即便朝廷不会给夏青竹加罪,也会因为你们而让夏大人受连累的,所以啊,你们这样乱哄哄的,到时候,不只救不了夏大人,没准还得把自己们给搭进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派几个代表,跟老夫一起去大理寺,下达上听,把你们的诉求向上反映,想必,陛下会体会百姓之苦的。
清河这些百姓一听曾大人的话,感觉极有道理,于是,历时一个多月的时间,写了一个万民愿书,恳请朝廷赦免夏大人之罪,并且还请求夏大人继续回清河县做父母官云云。
由曾大人这个曾经的内阁官员出面,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大理寺乃至文宣帝对于夏青竹所做所为都极清楚,没啥争议,对于夏青竹其人,不管是哪派势力都不愿意对这样一个人进行打压,何况,打压他也没啥意义,不如都保持缄默。
朝会之上,几乎没啥争议就拟定了,原清河县令夏青竹继续回清河县继任县令,陛下怜其忠义,特准许其在能力范围内治理清河。
什么叫怜其忠义,什么叫能力范围之内?
言外之意无非是,如何你能够在不用朝廷出资便能够筹措到足够的资金的话,朝廷可以出人出工的助清河县完成治水大业。
至于这等于没钱说空话的一条,并不是文宣帝想安抚人心,而是清河百姓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让朝廷在官方允许以后夏青竹大人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开发清河和清河县。
历经数十年,再次得到皇帝召见的夏青竹,反倒没有如大家以为的激动和兴奋,一张青瘦的老脸上没啥具体表情。
在御书房与文宣帝行过君臣大礼之后,沉吟了许久方才说道,“陛下,微臣年迈,恐力不能从心,还望我主恩准微臣能够告老还乡。”
夏青竹的话让原以为他会感激涕零的文宣帝一怔,半会才问道,“夏大人不是一心想治理清河吗?”
夏青竹苦笑,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臣知自己能力有限,实不想令清河百姓失望,故特请辞官。”
夏青竹如何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如叶梨歌所说一般,他如今要年纪没年纪了,再无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要心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财力……呃,一穷二白,徒有报复,又能若何?
文宣帝以手指敲击着桌面,“你可甘心?”
夏青竹继续苦笑,“又能若何?”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今连精力都不足了,不甘心又能如何?
“微臣家的小辈曾对微臣言道,舟行水,马载车,都是量力而为之。臣初时并不在意,仔细忖度,倒感觉颇有道理。”
船在水中载客载物,马在陆地拉车装货,都是有多大能力拉多少东西,超出了这个限度,势必不能,如今的夏青竹真的是感觉当初叶梨歌所说的这句话是有多么的正确。
“哦,此话果有些耐人寻味,可你终其一生都在清河之上,如此中断,岂不浪费?”
文宣帝这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夏青竹就是有一万种报复的想法,没人没钱,那也是白瞎啊,至于说募捐,以做为皇子的辰王为例,那是把脸扔地下不要了,才募到三十万白银,这个数目听起来不少,比他当初挪用的十万两多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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