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1 / 2)
周六,戚修远一整天都不在家,俞思蓝百无聊赖又把梁蕾给找来了。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俞思蓝每天神神叨叨地哭诉戚修远太反常的影响下,梁蕾也脑抽了。
也第n次俞思蓝说出:“戚修远不对劲啊不对劲,他是不是病了啊。”
梁蕾特别霸气的回了她一句:“有病得治,你带他去医院检查吧!”
闻言,俞思蓝豁然开朗,高兴的拉着梁蕾转圈圈,大笑:“呀呀呀,还是蕾蕾最聪明,真是个好主意。”
梁蕾被她转的头晕,抽了抽嘴角,小声说:“我倒觉得你比较需要检查检查脑子。”
另一边,戚修远和戚成琅来到了慈安福利院。
这里的负责人认识戚成琅,一见他们来就笑呵呵的迎客:“两位恩人里面请,院长已经在等你们了。”
戚修远冲他微微颔首,跟着进去,戚成琅紧随其后。
其实早在之前,他们就调查到了这个地方,暗中翻了许多关于二十年前这里的一些资料和新闻。上次戚成琅突然来这送慈善品也不是碰巧,只不过是知道迟青那天刚好要来。
本来戚成琅想是能从迟青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但奈何此人油盐不进,是个冷酷的主,他这没成,所以只能把主意再次放到这个福利院。
说来也巧,戚修远家跟这院长有些渊源,当年戚爷爷曾经资助过院长上大学,所以这也是院长为什么愿意在她病重之时答应见他们一面,也算是报恩。
院长是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头发花白,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种将死之人的那种死气。戚修远和戚成琅进去的时候,她正趴在床边不停地咳嗽,猛烈的让戚成琅觉得她可能会把自己的肺给吐出来。
福利院新任的负责人见老院长这么痛苦,连身子都直不起来,连忙上来把人扶端正,倚着身后的枕头。
随后,他又转过头,冲戚修远和戚成琅拘谨的笑笑:“两位请坐,你们要聊什么聊着,我先出去。”
说着,不等戚修远他们点头就麻溜的跑了出去,还贴心的给带上了门。
戚修远眉眼锐利,听着动静看了眼门的方向,眼神暗了暗。
“你们,哪个是戚老的孙子?”老院长声音嘶哑,像是锯木头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让人不舒服。
戚修远却没因为这声音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反而比平常在人前更柔软了些:“是我,我是戚修远,您口中戚老的亲孙。”
“哈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神态之间跟你爷爷很像。”老人双目浑浊,可看向戚修远时却是亮的,她问:“戚老最近身子骨怎么样啊?”
“几个月前,过世了。”
“啊,什么?”老人一下子难过了起来,目光也暗了下去,苍老的声音里哽咽:“没想到,没想到,戚老竟然比我走的要早。”
有泪水从她浑浊的眼中划过,流过她干枯的脸皮,填满了岁月留下的沟壑。
不知出于什么情绪,戚修远走到她的床边,为她擦了眼角的泪:“院长,您也不用太难过,生老病死本就是岁月逃不过的,只是我们今天来不是叙旧,是想向您了解点事情。”
老人抬起头,瘦到脱相的脸上悲伤还未褪去:“你说,戚老的孙子,我知道的,就绝不欺瞒。”
“多谢。”戚修远礼貌地道谢。
随即,戚成琅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沓资料,翻到某一页,上面有一张男孩儿青雉的脸,只是那张脸上的一双眼睛瞪得极圆,包含着对这世界的恨意。
院长一见到照片,单薄的身子颤了颤。
戚修远注意到,和戚成琅对视一眼。
戚成琅指着照片上的人,柔声的问道:“不知道院长认不认识这个孩子,他近年来跟您还有联系吗?”
院长神色呆滞的看了他们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你们找他干什么?”
戚修远有一只手是稍微护着老人的身子的,很明显感受到老人在照片上男孩出现之后肌肉的僵硬。
他眼眉低垂,敛去眼中的锐利,道:“院长,爷爷过世,而如今,他一手打造的公司也到了一些用心不良的人的手上,更是把我的妻儿折磨的不轻,如今,我只知道他是您院里的孩子,也只有您能帮忙了。”
听着戚修远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而且言语中的无奈和难过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戚成琅不免有些讶异,看他的眼神有了惊讶。
戚修远却丝毫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还在努力的劝说老人:“院长,实不相瞒,爷爷他不是年纪到了就寿终就寝,而是被人陷害的,也许也跟照片上的人有关。”
“什么!怎么可能!”老人闻言,不可置信的失声尖叫,那叫声像把钝刀一样划开空气,刺得人耳膜生疼。
见戚修远点头,她沉重的叹了口气:“好吧,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戚修远是使了个眼色给戚成琅,后者施施然的搬凳子坐下,轻声询问,“这孩子叫什么?小时候有特别好的玩伴吗?”
“他最后被什么人领养了么?”
“他是不是经常资助福利院,有回来过么?”
戚成琅的询问流程堪称完美,戚修远在一旁听着老人一句一句的回答,心中有什么东西已经浮上了水面。
他缓缓走到窗口,眼睛微微的眯起,在这里能看到外面的老槐树,如今入冬,它只有孤零零的枝干在,孩子们在树下堆雪人,快乐的很。
他想:他的小思蓝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也如他们一般纯洁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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