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无悔,斩尽杀绝(2 / 2)
片刻之后,那一条条血色的根须收回,其中两条还勾着黑灵子的储物乾坤袋,与那已然断碎的归元魂幡。
(……双剑归鞘,木灵共生状态解除。)
伴随着张烈的意识,冰火气芒消融的黑白双剑化为黑白光虹,重新归入于张烈背后的剑鞘当中,张烈畸形膨胀强化的身躯也缓缓退回正常状态,也就是他修炼过锻骨返虚篇秘法,获得先天横练体魄,否则以正常修士的肉身承载上限,即便拥有五行秘法,妖化血参,也无法承载这样的木灵强化效果。
身上的内衣外袍全部都碎了,好在张烈在了解这个法术的效果之后,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因此早就已经在储物乾坤袋中,为自己购置了多件备有衣物,此时此刻迅速重新穿着上,没过片刻,便又是一位圆环束发,清清爽爽的青年道人形象,不复之前近乎妖魔一般的姿态。
“仙师,仙师啊!仙师大恩大德,胡家村永世不忘!”在这个时候,之前那名老村长已经自己带着身后的村民,在张烈的面前跪了一地了,老人小孩、尽皆是感恩戴德,捣头如蒜。
“斩杀屠戮平民的魔道修士,本是我等分内之事,只是,之前那名魔修所说,你们祭祀邪神鬼王,私立淫祠邪庙,是不是确有此事?”张烈此时略有些疲惫虚弱,但当他的目光注视向那名村长时,却依然清澈凌厉,眼神可怕。
“仙师明察,还请仙师明察,我们这些人都是附近马家镇,不堪沉重劳役赋税的外姓人,一同迁居于地,虽然是教外贱民,但却也从来不敢祭祀鬼王,私立淫祠,您看这四周,还是之前有一位有道仙师,见我等实在疾苦,为我们设置的保护阵法,私下里有人祭拜也许也是有的,但绝对没有全村祭祀,这一点小人可以性命担保。”说完,那名老村长又是跪下捣头如蒜,在他身旁还有一名粗布衣裳,但姿容秀丽的少女陪伴着他,啼哭不止,楚楚可怜。
“罢了,但尔等切记,开荒耕作自力更生,符合大道教义,你们形成一定规模之后,自会有仙师为你们设立户籍,予以庇护,但你们若是胆敢祭祀鬼王,私立淫祠,便是躲得今日,也躲不过最终的飞剑临头!”
之所以规定的如此严厉,是因为在《域外世界》的设定中,这个仙域世界的外面,便是天外魔境,天地屏障之外的天外邪魔始终都想侵入到这个世界,虽然它们的主体难以进入,但是魔念乃至于小的邪魔却极为有可能穿越位面缝隙,潜入而至。
这就导致这个位面世界的血祭特别容易应验,无论是少量的天外邪魔,还是沾染魔气的妖兽、祖灵,都有可能回应血祭,给予施术族群庇护,但这有点类似于千里长堤与蚁穴的关系,数量少还好说,数量多了,即便是千里长堤也要崩溃。
因此哪怕是明州七派最为刚烈的丹元剑灵宫,也无视魔道修士对于教外荒民的屠戮,因为这些人,绝少有不祭祀邪神鬼王的。
张烈略一喘息,刚想要召唤飞剑踏剑离去,胡家村老村长身旁的小孙女,突然之间上前,扑抱住张烈的大腿,哀声恳求道:“仙师为我等浴血搏命,负伤不轻,现在转身便要离去,岂不是让世人指认我胡家村的人毫无半点良心?还请仙师暂住一夜,哪怕只是用一些粗茶薄酒,也算我们这些凡俗,尽了供奉之心意。”
姿容秀丽的十四五岁少女,跪在那里苦苦哀求,似是无意识的,轻轻磨蹭着张烈的大腿根。注视着眼下,那清纯当中又有着几分欲说还休妩媚感的脸庞,哪怕是张烈一时之间,也似乎心神微动,同一时刻,四周的村民围绕下来,跪拜哀求,要尽一份供奉之心意。
“今日天色已晚……也罢,若是仅仅只是休整一晚的话,倒也并没有什么。”
仰头望了望天色,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大腿的小美女,青年道人略作沉吟,但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虽然胡家村因为之前黑灵子的那一闹,死掉了许多人,但今日有仙师肯驾临留宿,居然让许多人欢喜得哭泣都忘记了,只觉得这是大好日子,杀猪宰羊,准备酒食肉食。
道人对于胡家村,能够奉上的最好供奉,并没有什么兴趣,简简单单少吃了一些,意思一下,然后便返回村长为其准备的房间当中去了,虽然简陋,但因为附近四周之人全部都被牵走,却也干净安宁。
深夜,张烈在屋中静坐读书,心沉如水,目前水行灵物已然获得,就可以准备水灵共生,核心法术了。
目前,张烈在五行禁法当中,找到了其中四门比较合用的:
葵水神雷,此为至阴至毒之雷法,有人以为葵水是指古代女子例假,但其实在道家传统文化中,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别代指五行和四方,其中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所以有癸水之称。
壬和葵都是属水,壬水是阳水,葵水是阴水,且葵与癸被后人混合使用了,有人认为葵并不通癸,但这仅仅只是使用习惯问题。
葵水神雷,生物杀伤强大,侵蚀性极强,修至高深境界,毁人法宝,无往不利,修至筑基境界,还可以进阶法术。
这是一门绝大部分水行修仙者,可以主修一辈子的法术。
水幻灵体,吞噬吸取千年琥珀冰晶灵气,形成永恒固化幻术效果,法力激烈运转之时,身躯模糊幻化,敌人难以捕捉真身所在,极具实战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滋养强化经脉,最终使修炼者的经脉丹田都比同阶修士坚韧开阔,宛如天生。
水龙吟,此为掀波起浪,顺势而为之法术,修成之后,可召唤水龙攻敌,妙处在于所在之地,水行越是充沛,法术的施展效果也就越强,若是法术参悟程度足够,所在之地水行充沛,炼气期既可仗倚匹敌筑基修士。术法威力随修为提升而提升,最高可修至元婴期境界。
清灵法目,将千年琥珀冰晶消融,混合灵药,形成清灵药液,日日滴灌,可形成临时性清灵法目效果,持续四十九年,可形成固化清灵法目效果(闭关可间断),此术修成之后,可极大加强目力,极大加强破幻、施加幻术效果。
(五行核心法术的选择,也影响着我未来的修炼方向,我的金行若是选择了庚辛神雷,木行若是选择了乙木神雷,那么现在必然要选择葵水神雷,最后以五行禁术筑基之时,修成五行神雷,威力定然绝大绝强!)
(可是我金行木行都已经有了其它的选择了,现在再选择葵水神雷已经意义不大,我的道路是一气纯乎,现在也不应该再继续追求炼气期战力了,那么葵水神雷、水龙吟法术全部放弃,水幻灵体与清灵法目,我该选择哪一个呢?)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的门被推开了。张烈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从房间门外,走入四名粗布衣着,肌肤却细腻雪白像奶油似的少女,两个清纯,两个火辣,在那位老村长孙女的带领之下,走入进来。
“仙师,我们来为您侍寝了。我们四个都还是处女,没有让凡人碰过,您救下了我们的村子,杀死了魔头,我们都愿意把处子元阴奉上给您。”一边言说着,这四个女孩一边围了过来,宽衣解带。
“仙师,您不要有心理负担,您若是能够给我们留下一儿半女,若是有修仙资质的话,我们立刻就能成为村中供奉,人上之人,今夜,还请仙师肆意,万勿怜惜。”
“万勿怜惜?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注视着眼前四名千娇百媚,玉作似的人儿,张烈微微笑了。然而这笑容却莫名给村长孙女一种危险之感,那笑意给人的感觉,竟好像刀剑一般锋利。
下一刻,锵然惊鸣之间,剑光骤闪,腥红迸溅。
只见原本横置于一旁木桌上的黑白双剑,不知何时直接出鞘了,斩下张烈面前一名圆脸女孩的手臂,并且双剑飞浮,剑锋直指着另外三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刺下。
“仙师,仙师您误会了,我等并无恶意啊!”
“啊!!”
那名圆脸清纯的丰腴女孩被斩落一臂之后,再被七夕剑锋直指,终于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惊叫一声后,其身躯旋转间蓦然爆散开一股白烟,紧接着一条小狐狸便于一堆衣服间奔跑而出。
见已然有人露相了,村长孙女身旁的另外两人,也骤然转身化为狐形奔跑而出。然而飞剑就在头顶上悬挂着,它们又怎么可能真的逃得出去,一头接一头还未能逃出屋去,就被飞剑点杀。
只有那名老村长的孙女,判断最为准确,蓦然化为半人半狐之身,虽是人形,但却是狐脸狐尾,利爪獠牙向张烈扑来,想要凭借肉身强悍,死里求活。
然而双方错身而过,张烈侧身一拳轰击在对方心胸之间,巨大凝聚的力道直接就犹如螺旋般,将其体内内脏尽数绞碎。
“修为不弱啊,看来修士元阳也未少获取,果然越美的女人,越会骗人啊。”其它三人,被击杀之后都迅速化为灵狐,唯独老村长的孙女,在被断绝生机之后,濒临死亡之时反而是身上的狐狸特征不断退化,复返人类形体。
“好不甘心,未能杀了你这该死的修仙者……你们倚仗灵根天赋,欺压众生,个个该死,个个该杀!”被断绝生机之后,因为修为较为精深,那砸落于地的女人,挣扎着吐露出这充斥怨毒的话语。
在这个方面,也是的确如此,在这个位面世界没有灵根的人无法修仙,自然也就是相对的下层阶级,反倒是血祭祈祷之术,不在乎你有无灵根,人人皆可修习。
但是这是在下位面世界,在上位面世界,灵气充盈强盛,随天地之诞生而诞生,无尽无绝,绝大多数人类五行平衡皆可修炼,反倒是拥有灵根的人,是先天残疾,道途有缺,需要后天弥补,不过这个道理,对于下位面世界的人来说,没有意义。
“我们修仙者倚仗灵根天赋,欺压众生。但是你们也欺压吧?别跟我说被你们血祭的那些人,都是自愿去死的。淫祠邪庙就是淫祠邪庙,大道如水银泄地,底层众生由于基数庞大永远都有天赋不俗的灵根天赋诞生,反倒是金丹元婴修士,大量子嗣并无灵根天赋,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公平?”
未等对方再言说什么,张烈补上一脚将狐女直接踏死,走出屋去,而在这个时候,外面已然尽是手持铁刀、猎弩的胡家村村民了。
“仙师,就算看出端倪,您又何必一定要掀破呢?我们供养灵狐,也仅仅只是想求条活路啊。”那名年迈而受伤的老村长,这样苦笑着说道。
“我想,就算马家镇的人曾经欺压过你们,但也没直接逼迫你们去死吧?你们现在能把灵狐祭祀到这种程度,可见血祭之人绝对不少,他们,难道不想求条活路吗?”言语之间,半空飞旋、冰火气芒包裹的黑白双剑陡然刺入人群当中,纵横穿梭甚至扩散剑气,当白剑七夕、黑剑惊芒飞回之时,在场已经并没有任何活人了。
“我初来时,抱着的本是善意救人之心愿,却没想到,你们最后所有人都死在我的手中。”
就在这一次,张烈打算离去之时。
“汪汪!”
突然,一条巨大如狮虎般的狼犬,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冲着张烈咆哮两声,然后便奔跑向村子,跑到一半之时,它还转过头望向张烈,似在示意。
张烈认出那是黑灵子所养的灵兽,略一思索,并未怎么犹豫,便急跟了上去。
在一室极为偏僻破败的人家,灶台近处,那头残余下来的狼犬吼叫不休,张烈略一感应,然后挥手之间,灶台石壁便被砸破了,现出一个大洞来,他缓步走其中,看到一处布置得颇为堂皇富丽的房屋内,有着一群穿着锦袍的半人半狐小家伙。
他们是人类孩子形态,却是狐耳狐尾,一个个灵性十足,此时此刻正在有些恐惧得注视着突然涌入进来的高大男子,然后,他们看到了这个男人温柔的微笑。下一刻,腥红充斥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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