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魅力吗(1 / 1)
“王锐!”丁佳佳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绝望至崩溃甚至想到寻死的时刻,解救自己脱离魔掌的居然又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小色狼——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刚脱虎口、又入狼窝吗?慌忙站起来整理一番自己凌乱的衣物,丁佳佳看着宋杰时带着一丝戒备,同时心中发狠,若眼前的小色狼也来骚扰自己,那么自己唯有跳楼自尽以保清白了。
宋杰当然猜不到丁佳佳此时心中对自己的算计,还当对方是因为差点遭人侮辱而芳心畏惧难平。他今晚心情本就不爽,骨子里的暴躁和孤傲被马闪闪给引发,再不复昔日见到女孩子时地活泼与古灵精怪,本来想要狠狠地训斥一顿丁佳佳的“愚蠢”,但这时见到她瑟瑟发抖的娇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安慰,道:“好了,佳佳,没事了,那个道貌岸然地禽兽已经被我打晕了。你现在安全了。”
“可你还在这里。”丁佳佳话一出口就突然后悔,这本是她内心因为太过紧张而瞎想的想法,却没想到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全神戒备地盯着宋杰,唯恐他因自己这句话大怒之下而扑将过来。
宋杰闻言却不禁一愣,愕然道:“你说什么?”丁佳佳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宋杰的惊愕诧异表情看在她的眼中竟与“恶魔”爆发的前奏如出一辙。当下她大惊失措地猛然后退一步,骇然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宋杰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地话语说的一愣,随即像是幡然悟到了点什么,脸上突然难掩无言的失落,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无比凄凉地看着丁佳佳道:“你……怀疑我?”
宋杰不是傻子,如果说他先前因为缺乏对女人的了解,错误地将丁佳佳害怕自己的表情看成是险遭污辱后的心有余悸地话;那么现在,当丁佳佳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句电视里经常会看到的女主人公遭恶霸强逼时以死相胁令对方心忖忌惮的话,就足以让叶闲认清他自己在丁佳佳的心目中到底是属于什么形象。
突然有一种心被深深刺伤了的撕痛感觉,宋杰浑身猛地一颤,竟然禁不住一连后退两步,用一种裹含受伤的眼神看了对面这位曾经一度在自己心底如圣洁女神一般存在的女孩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句“保重”便旋即转身,扭头就走,再没有任何留念。
宋杰骨子里的孤傲是那种强烈至令所有人都感到害怕的。曾经在高三那年,宋杰因为一次模拟考的数学成绩不理想而遭数学老师的严辞愤骂,一气之下卷起书本便回老家,后来在校长亲临和那位数学老师连番赔礼道歉之下,他才终于悻悻地重返学校。当然,宋杰的魄力是在他本身具有这个资本的前提下,试想一下,一个向来考试成绩都在年纪第一的“尖子”学生,学校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如果说,高三那年他是负气而走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表现看在丁佳佳的眼中无疑就是一种不屑,对她丁佳佳的不屑。女人就是这样,当你在她面前一通甜言蜜语夸赞她的美貌姿容甚至对她动手动脚地时候,她虽然明明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还在骂你是个淫贼、大色狼;而一旦你对她毫无感觉,甚至于……不屑一顾,她们反而会对你愈发好奇。
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过这却也恰恰是男人们最喜欢女人的地方。以现在,当丁佳佳见到宋杰非但没有像自己想象中地那样扑将过来,反而还满脸冷笑地挥袖而去(是的,宋杰嘴角的苦涩看在她的眼中的确就成了冷笑),她的芳心终于起了另一番变化,疑惑和好奇心驱使下竟然让她忍不住开口道:“宋杰,你等一下。”
“你还有事么?那就请快点说吧,时间已经不早了,公交车站怕马上都要关门,我该露宿街头了。”宋杰听到丁佳佳的声音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回过头去看她,回应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地冷漠。
丁佳佳闻言不禁一滞,宋杰这个时候对她的表现实在与平常的他判若两人,冷漠地令丁佳佳差点儿没觉得似乎两人就像是从来未曾相识过的陌路人。要知丁佳佳虽然刚来当足球宝贝不久,就被全队公认作是金典最美足球宝贝,虽然她不自负自己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却也相信自己的长相不会太差。平日里里,对她屡屡行注目礼的非但有血气方刚的年轻学生,还有球队的一众男球员甚至包括一些道貌岸然的老教练……诚然,那些人看着她时候的眼神是令她极端厌恶的。
平时也会有许多人争着抢着想要与丁佳佳搭讪套近乎,不过丁佳佳在礼貌性地回绝之时芳心深处也能意识到自己的魅力。然而令她想不到地是,面前的那位被自己认作是披着狼皮的小色狼地家伙非但不像其他人一般对她垂涎三尺,反而还冷漠地对她不屑一顾,甚至觉得与她多待片刻都会更多地衍生一层厌恶心里。
“我有那么差吗?”丁佳佳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不过当然,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中闪现片刻,旋即就被她强行压了下来,另一个念头同时响起,“我的魅力好与坏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哦,宋……宋杰,你怎么会到了这里?还有……你说的公交车停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住宿舍了吗?”丁佳佳毕竟刚才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叫住宋杰,这个时候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没话找话说。
“哦,没什么,只是人穷,所以都坐公交车。你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恕我就不奉陪了。不过现在已是夜半,你走夜路时千万注意些,莫要再碰上什么不良分子就好。嗯,我的话就这么多,告迟。”说罢,宋杰提步便走,自始到终也未曾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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