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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来此,为的无非就是那株灵药,可天地异宝所在,必定有灵物护佑,就凭你们,估计只能给那畜生塞牙缝。”
林安的话让赤机子面色大变,他极为认真的看了看这少年,然后一抱拳。
“原来是同道中人,倒是我眼拙了,只是小兄弟这么说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我纵横华夏这么多年,名山大川踏过无数,也没见过什么灵物。”
林安闻言微微一笑。
“那好,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灵物。”
说罢他脚一跺地,离着最近的金诚就觉得地动山摇一般,一个站立不稳便摔了个狗啃屎。
这还只是其次,林安的这一脚,还彻底扰乱了这附近的天地灵气,本来平静的灵气,瞬间变得狂躁起来。
可这些唐婉思丝毫察觉不到,只是看到林安跺了跺脚,不禁嘲讽道:“怎么?跺跺脚就能吓唬人了?”
但话音刚落,就见刚刚还平静的灵泉,突然开始狂暴起来,泉水猛然窜起一丈多高,而后一条黑色的巨蟒慢慢浮出水面。
这巨蟒足有水缸粗细,长近三十多米,三角的蛇头昂然而立,一对竖目死死盯着众人。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似乎被冻住了一样。
因为这条蛇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怒火,似乎因为众人的打搅而愤怒。
赤机子呻吟了一声,“天呐,这是烛九阴。”
烛九阴,传说中的上古异兽,一双竖目,睁眼为明,闭目则黑,乃是掌管天地时令的神。
“这当然不是烛九阴,如果真是它的话,那么现在东港都不复存在了。”林安背负双手,淡淡的说道。
他前世曾经见过烛九阴,那可是真正的古神,怎么可能在这样一个小水潭中待着。
无非是一条有些烛阴稀薄血脉的小蟒蛇,修炼多年,有了灵性罢了。
但就这样,也足够这赤机子骇然了。
这时候月上中天,满月的光华照射在巨蟒身上,巨蟒十分惬意的空中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蛇口一吐,一个巨大的光球升上半空。
“口吐内丹,这妖兽实在吞吐月华。”
赤机子想起师门典籍中的记载来,曾几何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妄言,现在却知道,这都是真的。
“大师,我们怎么办?”唐婉思也是满心惊惧。
这条巨蟒已经脱离了她的认知。
“不要招惹它,我们先躲开,它应该吞吐完后,就会再次沉睡。”
但事与愿违,这巨蟒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些打扰自己睡眠的人,它在空中一翻身,口中便吐出一口烈焰。
这烈焰如同一条火蛇,朝着离着最近的唐婉思便飞了过来。
唐婉思吓得浑身都僵了,居然不知道怎么躲避。
倒是她的保镖十分尽职尽责,一个纵身便冲了过来,挡在了唐婉思的前面,而火蛇一挨到这保镖后,便轰然燃烧起来。
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这个身形壮硕的保镖便被火焰烧为乌有,再不复半点存在的痕迹。
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尤其这火蛇在烧死保镖后,火势不减反增,并继续朝着唐婉思而来。
唐婉思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可她的速度怎么可能快的过无形无质的火蛇?
眼看就要挨上唐婉思的后背了,赤机子面色几变,最终一跺脚,肉痛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对着那火蛇一扔。
轰的一声。
这符纸居然将这火蛇击散,并且闪烁着金光,朝着巨蟒飞去。
这灵符乃是赤机子压箱底的宝物,是当年他师父留给他的,据说是真人所制,有神鬼莫测的大神通。
用一枚可就少一枚啊!
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赤机子心里略略安稳下来,虽然用了一枚灵符,但好歹是保住了唐婉思。
唐婉思要是死了,唐家的怒火,就是他也承担不起。
但这灵符刚到了巨蟒跟前,巨蟒懒洋洋的一甩尾巴,便将这灵符击落在地。
赤机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巨蟒居然这么厉害?
而巨蟒似乎也被赤机子的灵符激怒了,它又是一张嘴,一股阴寒至极的水雾,奔着赤机子飞来。
赤机子吓得魂飞天外,跑是来不及了,只好又掏出一枚灵符,在自己身上一贴。
金光闪烁,这才堪勘将这水雾逼住。
可这水雾如同活物一般,转瞬就将金光护体的赤机子给围在了当中。
虽然当时不能伤害到他,可看那不停闪烁的金光,显然过不了多久,这位赤机子就得完蛋,
而且仅仅是外散出去的一丝雾气,便将旁边的几名保镖冻成了冰雕。
这样厉害的手段,让在场的人都是亡魂皆冒。
这唐婉思心里充满了悔恨,自己不该听这个赤机子的忽悠,跑到这来找什么异宝。
现在好了,异宝没找到,自己倒先折损了几名保镖。
至于金诚,此刻都被吓得尿了裤子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纨绔二代,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刚刚还鲜活的人,转瞬间就被冻成了冰渣。
就是肖雪,也是目瞪口呆。
赤机子满心绝望,因为这灵符的金光越来越弱,过不了多久,自己也得被冻成冰棍。
怪不得临来的时候,自己占卜了一卦,发现是九死一生的大凶卦象。
当时自己还自我安慰,认为可能是占错了。
现在想来,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妄起贪念。
赤机子心中的懊悔就不要说了。
当初他偶然听到了风声,说东港有异宝将要出世,他心中便起了贪心,想要夺取过来,助自己踏入真人之境。
可谁能想到,现在别说真人了,连自己也得马上去见祖师爷了。
至于唐婉思等人,此刻也满心懊丧的往后撤。
唯独林安,慢慢的往前走着。
“你去干什么?”
肖雪着急的大喊。
“救人啊,顺道还能杀了这个畜生。”林安淡淡的说道。
“快回来,那不是闹着玩的。”肖雪心中大急。
唐婉思也是目光一冷,冷哼了一声。
“真是个不知死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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