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公司有事。”
“哦哦,这样啊。”贺新泽闻言,一脸悲悯地看着他,“太惨了,那你赶紧去吧,晚了肯定要被上头的人骂。”
犬时见贺新泽不再纠缠,便是点了点头,开着摩托车往公司去了。
而这一切,全被跟在犬时后头想找机会送他一块儿去公司的卢景祯看在了眼里。
只见卢景祯眯起眼睛,盯着那个开着摩托车飞驰而去的背影朝一旁的何聪满说道:“这俩人关系挺好啊。”
“我、我我怎么知道?”何聪满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怎么就成了醋坛子打翻牵连的那盘菜了呢?早知道就不挨那么近了,还想着说蹭卢景祯一顿饭吃呢,这样看来以后还是回去吃老婆做的饭好了。
“啧。”卢景祯哼了一声,使唤道:“开车,回公司。”
“不是我说、说你,您觉得让人录一天节目后还得回、回公司给您收拾屋子,这合适吗?这不合、合适吧?”何聪满启动了车子,边转着方向盘边谴责着坐在一旁跟大爷似的卢景祯,企图用这个法子唤醒他心中那一点良知。
卢景祯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呲了声道:“你懂个屁。”
“嚯,就你这样成天使唤小、小童工,呼来唤去、去的,内小孩逮着劳、劳动法都不知道够判你多、多少年的。”何聪满十分恶毒地诅咒道。
“那他把我给弄进去了岂不是还要麻烦你把我给弄出来?”卢景祯轻笑一声,“你不嫌费功夫我还嫌进出麻烦呢。”
“靠。”何聪满说不过他,只能用粗鄙之语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不过内、内小孩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是劳、劳动法吧?”
何聪满努努嘴,示意卢景祯将电台调频给扭开,“小学毕业证都没、没有,估计是没接受过教育,也不知道他、他文化程度是怎么个样的。”
“没有小学毕业证?”卢景祯一听,便是抓住了重点,“你怎么知道的?”
何聪满见卢景祯的手上没动作,不满地瘪起嘴,边用单手拧开电台调频边嚷嚷道:“查查不就知、知道了呗。”
“这事儿茜儿没、没告诉你?还是你没、没认真看呢?”何聪满皱着眉头看他,“不应该啊,你不都把人档案翻、翻来覆去看好几遍了吗?”
卢景祯啧了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大意起来,“档案上学历那一栏空着呢,我还以为他没填学校……”
“再说了,你看他那样也不像特别没文化的人啊?”卢景祯的手在车窗上无意识地扣了两下,一脸的沉思。
“档案上肯定不敢写、写无啊,万一后边被人、人扒了去了,那岂不是全网都、都知道犬时没文化了?”何聪满说着,右手调到首《北京小妞》,挺欢快地边扭边开车。
卢景祯摸了摸下巴,沉声道:“那就得做两手准备了。”
“怎、怎么做?”何聪满直愣愣地问道。
卢景祯把玩着手机,低声说道:“我们这样……”
……
等卢景祯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犬时早就打水拿抹布在给卢景祯抹桌子了,一板一眼,仔仔细细。
卢景祯倚着门,看着犬时拿着抹布有模有样的样子,恍然间觉得回到之前那时候了一般,他们俩人住一屋,犬时跟个小陀螺似的成天在屋子里忙活,跟他搭句荤话就低着头不吭声了,软乎乎的。
跟现在差别挺大的,但又好像没什么差别。
没等卢景祯出声,犬时便是自己发现了他,慌张地站起身来,跟卢景祯鞠了一躬,“卢……卢老板。”
“挺准时啊。”卢景祯挑了挑眉,看着基本上就没什么灰尘的办公桌,点头示意道:“还知道给自己找活干,挺有本事啊。”
“继续擦……吗?犬时被卢景祯说得有些不敢动作,呆呆地盯着他问道。
卢景祯扬了扬下巴,指向办公室里的另一个小门,“这边每天都有阿姨会收拾,你再擦一遍就是白忙乎,还不如去给我整理休息室。”
“我的休息室基本每周才收拾一次,但是衣服总不好每周才收拾一次,你帮我把那些分好类就行。”卢景祯说着,一边抬脚往老板椅那边走去,一边指挥着犬时往休息室里去,“你进去收拾吧,我问你点事儿你边回答就行了。”
“唔。”犬时看了他一眼,又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转身进了卢景祯的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但是放了一张看起来十分舒服的床,还有一个挺大的衣柜墙。卢景祯说的收拾衣服,应该就是让他收拾这边衣柜墙里的衣服吧。
犬时紧张地抠搜了一下大腿外边裤缝线那地儿,随即便是抬手整理起床边衣篓里散乱的衣服来。
“你跟那个小虎牙什么关系?”卢景祯开口第一问便是问了这么个话。
犬时有点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同时也诚实地回答他,答道:“没什么关系,下午刚认识。”
难不成贺新泽真的跟卢景祯有什么特殊关系?犬时拧着眉头,自己吓自己。
“唔。”卢景祯量犬时也不敢骗他,闻言便不再追问,靠坐在老板椅上,盯着休息室的门板朝里面继续问道:“除了昨天唱的那类型的歌,其他类型的歌你会吗?就闹点的那种。”
犬时明白卢景祯这是又在为两人合作舞台的事情做打算,挺认真地回应道:“会……我能唱饶舌。”
“舞也会跳一点,架子鼓跟吉他也会一些,编曲这方面的事情如果您不好弄的话我也可以来。”犬时这会儿就像是开了屏的小孔雀,带着点显摆的跟卢景祯说着自己的技能点,恨不得卢景祯能在他身上看上点什么拿了去用才好。
“嚯,跟我显摆呢。”卢景祯勾了勾唇,逗起他来,“那你有什么想表演的?电音那些软件都会玩吗?”
“会的……”犬时被卢景祯抓到自己显摆的意思了,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又不想否认,只能是硬着头皮红着脸,继续显摆道:“看您想玩哪种,我都可以的。”
卢景祯听着犬时这口气,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扩大了起来,起身往休息室走去,边说道:“那就玩电音?”
不过犬时这会儿并没听清卢景祯说什么,因为他在卢景祯的衣篓里发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衬衫,他有点想要拿一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的香薰开得太足,卢景祯换下来的白色衬衫上面满是淡淡的木头香。犬时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偷偷拿一件他又怎么会发现呢?简直就是不拿白不拿的好处啊。
犬时纠结地攥着那件衬衫,小心翼翼地将头埋了进去,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地吐了出来,感受着被卢景祯的气味包围的些微窒息感。
他总不可能时常都见到他的,如此一来,拿一件衬衫以防相思疾苦也没有什么吧。
卢景祯缺这么一件衬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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