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可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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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渠一见之下大喜,说这是啥魏晋孤本,如获至宝。

晏时玥当场叫了水来,洗了三遍手。

说真的,不管旁人多么推崇魏晋风流,她对这个时代都没啥好感。

磕五.石.散耍酒疯,“避政而清谈”还是“扪虱而谈”……

也就是说,你跟人家对坐说着话,你把手伸进你的宽袍大袖里,一边到处摸着一边啪叽啪叽摁着虱子,不时的摁一指头血……你就想想这个形象是有多猥.琐多恶心吧!

晏时玥一边说,一边又洗了第四遍手。

许问渠看着她,冷静的道:“潘安。”

晏时玥的手一顿。

对哦,潘安也是这个时候的,卫阶也是……下次还是改叫宋玉或者兰陵王好了。

许问渠笑道:“本来想给你讲讲这书的,现在看,算了,你只需要知道,徐相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就可以了。”

“这样么?”她问:“那会是谁?”

许问渠道:“不知。”

晏时玥哦了一声,许问渠又想起来问她:“你那时,为什么问我西厅有没有地龙?”

“哦,”晏时玥道:“我就随便一蒙,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肯定是在家里写的,所以我就随便举一个比较实际的东西,让那个人自己吓自己。”

许问渠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必须有汗才会有手纹。”

她道:“手指出汗有时候是察觉不到的,理论上来说,只要接触就一定会留下指纹,只是不一定刷的出来。”她眼睛一弯:“就比如诗集上那个,其实就不一定能刷出来。”

许问渠笑着点头。

她就去找晏小狐狸了。

许问渠坐下来,看着那书,忽然笑了笑。

她没跟他说抱歉,这,让他十分欣喜。

然后晏时蕤花了半个时辰,告诉了她“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喵喵喵?

晏时玥头都大了:“太复杂了,太费脑子了,再听下去我能短寿十年!就这样吧,我回去睡了。”

晏时蕤:“……”

他无奈的道:“我就是想让你明白……”

“我已经明白了,”她站在门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在眼下这种情形下,一个真凶倒下去,千千万万个真凶站起来,所以找到真凶意义不大对不对?”

晏时蕤点了点头:“对。”

“那我能怎么办呢?回聚宝村当我的小村姑么?我倒是想!能行么!”

晏时蕤一想也是……此题,无解。

第二天,大理寺派人送来了最终的结果。

反正就是那个叫康凯的侍读学士,嫉妒许问渠,然后设了这么一个局来构陷他。

卷宗上,把事情倒是写的十分详细,但是,怎么说呢……假如有人指使,从这上头肯定是查不出来的。

晏时玥没再追查下去。

这倒是叫许多人,尤其是大理寺卿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这位咬住不放。

要知道,很多事情,你可以猜,但是没有证据啊,没有证据,查到人家头上,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这些人难办。

但很快,大理寺卿就发现,这口气松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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