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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骂的男子闻言也不生气,只目光垂涎地扫过女子的胸口,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样,怎么,你难道想要告我不成,你去告官啊!
他冷笑一声开口,实话告诉你,我姐夫是皇帝,我哥是宫里极受宠爱的贵君,他咳嗽一声我姐夫就能心疼好久,你去告官,他哼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谁敢管我。
原本还在斥责男子的路人如今几乎没人说话了,世家大族原本就招惹不得,更何况其中翘楚并州霍家呢?
有些人渐渐散去,还有的在劝着垂泪的女子想开些。
贺楼明看着这位帝王一双眼中暗沉下来,像是暴风雨迎来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却带着汹涌的波涛,他站在原地,一直等着巡城御史将二人带走后才看向贺楼明,蓦地笑开,朕今日竟然看了一出好戏。
他向来是温和清雅的,如今一笑竟像是满树花枝绽放,有灼灼夺目之感,贺楼明竟然移不开眼睛。
他眸中藏着一些侵略意味,意有所指道,戏是谁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情节。
清远轻笑一声,旋即带着净尘一同踏上马车,贺楼明看着那辆车逐渐步入洪流之中,再也看不清时才回了宅子。
他一路回想着方才那人露出的神色,目中深邃的像是夜空,惯会用温和的样子伪装自己,在加上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看谁都是深情如许的样子。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轻声呢喃出两个名字,霍言钰、净尘。
什么宠爱情深的,那人真正爱的,也只是这锦绣江山罢了。
因为家族的缘故面上宠爱,却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乖巧新鲜的便逗弄两下,到时候腻了就放到一边,这种随时都可以收回来的宠爱有什么用?贺楼明慢慢地眯了眯眼,他要的是彻底地抓住一个人,胁迫也好哄骗也罢,到最后只要彻彻底底地抓住,其余的都可以忽略。
至于现在宠爱谁,晚上又睡到哪个美人那里,他轻轻地舔了舔唇,这些都没有关系。
清远回到宫后先将净尘安顿下来,国师的府邸要先派人去修缮,而后才着手拟旨册封国师,他将净尘先安置在东庆宫中,这原本是未成年的皇子住所,他又没什么子嗣,故而一直闲置起来。
先让人带着净尘去了东庆宫里,再去明极殿召见了几位大臣,几位都是礼部之臣,掌管科举一事。
几位老臣恭候在殿外,一一等着帝王的召见,张明就是一位。
瞥见同僚出来,连话都未来得及说,便进了明极殿中,上午的阳光从窗边洒下,和煦又耀眼,更衬得帝王之威深重,他行过礼后就听到陛下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张明,来年三月将各地贡生聚集起来,到时候朕要再考一次。
张明闻言心惊,陛下,可是对上次会试心存疑虑?若是陛下以为有人徇私舞弊,那牵扯之人众多,将是一场浩劫。
清远抬眸静静开口,朕并非是心存疑虑,而是想要更加公平。以往科举从不糊名,至于分数高低,便全看自身是否有名气,而这名气来源于世家大族,故而大多数人努力一手好的丹青,他们想要得到世家承认,故而平步青云。
但这些是错的,为官不能靠着一手花鸟鱼虫,为臣不能去讨好于世家大族,君臣君臣,臣可不忠于君,但一定得忠于国!
他平静地开口,朕会在太宝殿亲自主持考试,到时候誊抄、糊名,朕要亲眼看看这大雍的人才有多少。
张明一时哑然无声,糊名之后不看社会上的知名度,誊抄之后连字迹都难以辨认,那到时候还会有人去苦习丹青吗?那些世家豪族又会如何?
他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要出一场大事,却不敢说话,只得静静退了出去。
清远用手揉了揉眉心,又命人去盯着巡城御史,一系列或明或暗的命令下达之后,才坐下喘了口气。
他低头抿了口茶水,慢慢感受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管,才感受到心中的郁气。
是的,他一直在生气,从今天见了那场戏开始。
无论贺楼明带着怎样的目的让他看到那副场景,但就像他说的那样,情节才是最重要的,世族角力内部通婚,多年沉淀之后盘根错节,他们如同血蛭一般牢牢地吸附在这个王朝之上,充盈着自己的私欲。
而今日所见的不过是其中之一,在京城、在并州、在整个大雍都会有这样的人,世胄蹑高位的情景从古到今都有,但他可以将这种情况削减,留下一条路给予人民。
清远慢慢地吐出一口气,他倒向椅背,却见霍言钰走了进来,眸中亮晶晶地看着他,清远。
作者有话要说:唐朝的科举不糊名,不誊抄,当时考官会参考考生的名气来定分数,名气主要由诗来评判,这也就无形之中促进了诗歌的发展,白居易、王维等人都请人举荐,有了名气才会更加的顺畅。
这里世家大族化用魏晋时门阀制度,而其中以画闻名完全是杜撰。
殿试由唐高宗首创,武则天的殿试太过闻名。
至于后来科举誊抄、糊名是宋朝开启的,那时已经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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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晋江文学城
走近才看到,他手中提着红木食盒,上下共有三层。
清远招了招手,声音懒散地开口,过来让我抱一会。
霍言钰看着清远,这人此时半阖着眸子,睫毛浓密而纤长,收敛眉目时看着有些懒洋洋的,还带着点恹恹的神情,招手要抱的时候多了股说不清楚的风流韵味,看得人心痒痒的,像是用羽毛拂过似的,霍言钰放下食盒,快步走过去窝进清远怀里,他伸手搂住清远的腰,旋即在那张脸上亲了口,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 。目光扫过已经批好的奏折上,语气不愉地说,是不是那些人又要你纳妃?
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众老臣吵着要清远纳妃开枝散叶,还引经据典地乱说一通,又讨厌又烦人。
清远声音有些低沉,他看着霍言钰亮晶晶地眼眸,自己慢慢地别过头去,不是,怕霍言钰又想问因为什么,干脆道,别想太多。
霍言钰没有再说什么,用脸颊碰了碰清远的面颊,旋即从他怀里退出来,将红木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菜肴一样一样地摆放在桌上,温热好的膳食刚拿出,就有股诱人的香味。
霍言钰低声嘟囔道,都中午了你还不肯休息一会,要不是我过来你又要忘了吃饭了。
有时公务繁忙,清远便懒地用些膳食,通常是吃些点心对付过去,霍言钰知道他这样,便总让人盯着,要是清远哪天忘了他便送过来。
说着,就将手上银制的筷子递了过去,又自己擦干净手,给清远安静地剥螃蟹肉,恰逢九月,蟹黄各个充盈饱满,他将蟹黄全部挑出放到清远面前的碗中,再看着他吃下去,眉眼弯弯的,有几分满足。
霍言钰平时心思跳脱,给自己都未剥过几回蟹肉,唯独到清远这,也不见什么不耐,剥虾蟹一类的,从不假他人之手。
顿饭吃饭之后两人净了手,霍言钰坐在清远旁,他挑了缕清远的发丝捏在手里把玩,没忍住问出了声,你今日怎么带回来一个人?他知道那人应该不是后宫中人,他对清远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如今问出来纯粹是因为好奇。
清远给他说了净尘的由来,将他是贺楼明送来的省略掉了,更没有提昨晚的事情,否则依照霍言钰这个小心眼的性子,指不定去给净尘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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