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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泽安抚他说道:我没事儿,真的。

于是周越泽与他一起巡逻的时候便简洁的和他说过一遍事情起末。

曾云台默不作声。最后长长的叹息一声。约莫是感慨他兄弟情路坎坷。

周越泽话题转到景泰每天都有人突发性死亡的事情上来。

曾云台气哒哒的,阿泽,景泰怎么老是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周越泽道:你问我?

我问谁去?

两人并肩而走。

吃过早点没有?

没有,你发信给我我还在睡觉了。前天我捉鬼的时候遇到个阳间女道,胸大腰细,貌美如花。与我相谈甚欢。约好昨晚一起畅谈人生。

结果我昨晚刚到,就被她泼了一盆黑狗血。骂我渣男。

我都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周越泽与他说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每一次追人都以失败告终?

时也命也~~~

周越泽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带他到一家早餐店坐下来,点了碗羊杂粉丝,又来了几个面饼。

你不来一点?

我才吃过没多久。你吃吧。

两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了。

曾云台吃过早点之后,才施施然的道:其实我与谢宜恩也已经许久不曾联系。说不定你的面子要比我好使一些。

这是愿意借一借他的脸面了。

周越泽与他金兰之交,感谢之情不必多说。

说的什么话,我的面子哪里比得过你?既如此,周越泽便打算请谢宜恩帮帮忙。

曾云台抿抿嘴唇,发了信过去。

等了一两分钟,也没个回音。两人有种秋风过公园雕塑的荒凉之感。

所幸,早餐馆子里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并不尴尬很久。

曾云台说道:他自己估计也知道很是尴尬,所以估摸不会来了,所以还是你自己发信请上一请,说不定人家还真得给你面子就来了呢?

毕竟你周越泽的面子还是挺大的。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早餐店门口就进来一个身长颀丽的美男子。

这人面向斯斯文文的,整个人有种温和的气质。

他穿一身淡蓝色的衣服,长袍大袖。

像是个文士。

他先看一眼曾云台,再看一眼周越泽。

周越泽已经站起来了,和他见过礼。

谢大人。

周大人。

周越泽请他坐下。

曾云台颇为不自在。只是是他相邀,这会儿走真不合适。此刻如坐针毡。

谢宜恩对曾云台说道:真是等了又等,磋磨这么久的岁月,石头也该捂热了。曾云台,你今日找我过来,有没有什么想同我说一说的?

周越泽很尴尬。

他想要不要暂且离开一会儿,把空间让给他们。

曾云台咬咬牙,看着他。

我找你来只不过是有事相求。我本人对你无话可说。怎么?这是霸王(硬)上弓都有瘾了是吧?只要我还活着,我记得那件事,我就不会原谅你。

谢宜恩呵了一声。

说的什么狗屁?你分明就是嫌弃我不是人!

曾云台嗫嚅嘴唇,说不出话来。

周越泽左右看看,最后低头喝茶。

此刻他们身处结界之内,隔绝外边的感官,模糊外界的探知。说话论事就跟无人之境一样。

曾云台突然梗了梗脖子。

那、那就是了又如何?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是人,何必要来勉强我?

谢宜恩红了眼角看他:你再说一遍!

曾云台:你就不是人!

谢宜恩沉着一张脸:你再说一遍!

曾云台:你本来就不是声音渐次低了下去,那个人字怎么都没有声音发出来了。曾云台缩着膀子委委屈屈不敢作声了。

周越泽真是没眼相看。

谢宜恩道:你真是有事谢宜恩,无事不是人。是吧?说,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周越泽忍不住盯一盯曾云台:看来云台说的好久不曾跟谢宜恩联系,只怕是片面之词。

还有!

听谢宜恩这话明明景泰离瓶平更近一些,为什么曾云台要请谢宜恩帮忙?都从来没有喊过他!

周越泽捏了捏有一个银元宝的荷包。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说道:谢大人,这次是我有事相求。

谢宜恩迅速恢复镇定。他看向周越泽,哦?不知道周大人有什么事?但请直说,能帮的上忙的谢某绝不推辞。

周越泽对谢宜恩认真说道:最近景泰接二连三的有人突发性死亡,像是有怪作祟。但是我们查了很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劳动谢大人帮帮忙。看看能不能理清楚对方什么来头。自从灵气复苏一来,各种妖魔鬼怪都冒了茬。实在是力有不及。

谢宜恩颔首,说道:义之所在,不容推辞。彼此任职城隍,互帮互助本来就是应该的。

曾云台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撇了嘴。

屁~~~他想!

谢宜恩应了会全力襄助此事,然后就看向曾云台,曾云台捏着根勺子,眼睛瞪他,却很没气势:干、干嘛、看我?

谢宜恩道:你快点吃。每次吃东西都慢慢吞吞!

曾云台:关你什么事他默默腹诽。

虽然这么想,还是吃得快了很多。

一行三人,在街上行走。查看着周围。

但是整整一天却是一无所获。

入了夜。

公交站台。

一个下班族挎着公文包,穿着廉价西装,低着头点开APP的公交二维码,正要上公交车。

可是就在他抬脚的时候,这个健健康康从外表看没一点毛病的男人突然就直直的向后栽倒下去。

忽然就没了声息。

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开始拨打120急救电话。

周越泽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就这么倒下去的。可是他依旧没有查看到任何诡异之处。可是这个时候谢宜恩却是蓦地向前一步,一道光浪翻滚而去,这么一小片空间突然间就暂停凝固了。

所有的人声嘈杂都停止了。

周越泽和曾云台互视一眼,谢宜恩上前,拨开人群,半蹲下来,把对方的魂魄扯了出来,然后从魂魄里抽出来一丝透明的丝线。

这根透明的丝线在阳光下扭曲挣扎着,但是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谢宜恩的手。谢宜恩又把人的魂魄给摁了回去。从这根丝线的尾端挤了一些透明色的粒粒出来。融进了这人的躯体。

谢宜恩把这根丝线拎起来,对周越泽道:景泰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不愧是兵祸之地。这是噬寿蚕。以人的寿命为食,只要瞬息就能让一个人顷刻死亡。

我听到你说那些人是突发性死亡的时候也想过是这东西,但是,我很快掠过去了。毕竟这东西太珍贵了。几乎已经绝迹了。

周越泽没听过这东西。

曾云台更是没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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