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靓仔(2 / 2)
那位俊俏公子,踌躇了一下。
看到钟离昧真挚的眼神,脸一红就在他们宴几旁边的空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也对钟离昧他们抱拳施礼,彬彬有礼地说:“如此就多谢两位兄台的盛情了,我免贵姓张,两位兄台尊姓大名啊?”
钟离昧回答道:“我叫钟离昧,这位是我师弟,他叫韩信。”
钟离昧转身叫店小二加一个火焙鱼的菜,添了一副餐具如匕、箸、羽觞(当时的酒杯)放在张公子面前。
韩信见张公子儒雅俊朗、风度翩翩,也对张公子颇有好感。
他微笑着对张公子说:“很高兴认识你,张公子!”
张公子微微一笑,对他们说:“两位贤兄,看样子你们比我稍微年长一点,我们三人干脆以兄弟相称,我称你们为兄,你们称呼我小弟,如何?”
钟离昧说:“如此甚好,愚兄敢不从命!”
等他们点的酒菜全部上齐后,钟离昧把三个人的羽觞都倒满酒。然后他用双手端起自己前面的羽觞,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他对张公子说:“今天能认识张贤弟,实在是三生有幸,我先干为敬,敬张贤弟一杯!”
张公子小小地用嘴抿了一口,面带歉意地对钟离昧说:“钟离兄豪气,小弟佩服得紧!我酒量实在有限,陪衬不起钟离兄的雅量,请钟离兄原谅我则个。小弟可不敢跟兄台敞开了喝,我慢慢地陪着兄台就是了,万望兄台不要生气!”
钟离昧哈哈大笑,对张公子诚挚地说道:“张贤弟你怎么这么客气,是愚兄过于唐突了,我是一直习惯了这么喝酒,所以每次都这么放浪形骸。张贤弟你不必介怀,尽管随意便是,咱们三个今天喝高兴了就好。”
就这样两个人在桌子上互相敬着酒,你喝一杯,我抿一口,中间夹着韩信也时不时地举起自己面前的羽觞,凑热闹地过来跟他们碰一下杯,参与一下,助助兴。
钟离昧喝得甚是豪爽大气,张公子喝得甚是秀气文雅,韩信介乎他们之间,发挥着正常人的酒量。
三个人虽然喝酒风格迥然不同,但是年纪相仿,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喝得高高兴兴的。
慢慢地,就看见张公子白皙光洁的脸蛋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晕红,眼看着他开始露出似醉非醉的神态来了。
钟离昧一仰脖子,喝完一杯酒,向张公子好奇地打听:“张贤弟,我们是偏远地方来的星斗小民,我们那里信息闭塞,刚才张贤弟你说的焚书令我们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们仔细地讲一下?”
张公子叹气道:“这个焚书令刚公布不久,两位贤兄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今年年初,始皇帝有一次在咸阳宫殿里举行规模庞大的酒会,招待文武百官。
在酒会上博士齐人淳于越对始皇帝说:‘臣闻殷周之王千余岁,封子弟功臣,自为辅枝。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无辅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
他公开发表意见反对始皇帝实行的郡县制,要求始皇帝遵循古制,分封皇室宗族子弟。
始皇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将这个议题交由大臣们辩论。
丞相李斯对淳于越的观点狠狠地加以驳斥,并向始皇帝主张要禁止老百姓们借古讽今,以私学来诽谤朝政。
“始皇帝采纳了丞相李斯的这个十分荒唐的建议,批准了一个打击天下读书人积极性的焚书令。
这个命令的意思就是要焚烧除《秦记》以外的所有六国的史书,不属于政府博士馆收藏的而是个人擅自收藏的《诗》、《书》、诸子百家学说的书籍等也要在官府指定的期限内交出来烧毁;只有民间讲求医治病、占卜、种树之类的书籍可以不被烧毁。有敢当众谈论《诗》、《书》的人要被在闹市里处死,以古非今的人统统都要被诛灭九族;禁止私人开办学堂教书,想学法令的人都要以官吏们作为自己的老师。”张公子神情郁郁地接着说。
钟离昧一听,非常生气。
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正想要说一点什么过激的言论表达一下自己对这个狗屁不如的焚书令的不满和愤慨,忽然听到外面街道上由远至近地传来了急促的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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