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所以此时看见年晓泉的样子,廖敏敏隐约便有了些不高兴,对着她,冷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背景,不过,今天的场合毕竟不一样,你要是没点真本事,不如让我的私人造型师过来帮忙。”
年晓泉听见廖敏敏的话,轻笑了笑,她将眼前廖敏敏的脸型五官下打量一眼,开口说话,显得颇为淡然,“您放心,没有那个金刚钻,我也不会来揽这个瓷器活。”
年晓泉知道自己在廖敏敏眼中名不见经传,但她觉得自己今天的成果,并不会让她失望。
廖敏敏一时被眼前年晓泉的气势给镇住了,“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老老实实地坐回座位上,见年晓泉靠过来,便有些疑惑地问:“你这嘴巴怎么青了一块儿,咦,右边也有一点,你跟谁打架了呀?”
年晓泉轻咳一声,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隐瞒,挑了挑眉毛,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闺蜜的老公出轨,我劝她离婚,被她老公打了。”
廖敏敏一听这话,那还得了,如果不是因为此时在上妆,她都要拍案而起了,眉头一皱,嘴里嚷嚷着:“什么!还有这种男人!?他叫什么名字!?改名儿我去把他曝光了,我那些粉丝可不是吃素的!”
年晓泉一听这话,连忙笑着道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助理说,他之前被警察抓走,现在人应该已经在局子里了。”
廖敏敏“嗯”上一声,显得还不怎么高兴,眼睛看过去一眼,点评道:“你这人对朋友倒是还算义气。”
年晓泉从资料里大致了解过一些廖敏敏的性格,此时听见她的话便低声一笑,一边给她化妆,一边轻声回答:“算不上义气,只不过聊了两句,愿意走出来,是她自己想通了。”
三个小时后,廖敏敏的整体造型打造完毕,跟剧组汇合,招来不少惊艳的眼光。
廖敏敏今天穿的服装,是她从国内带来的设计师高定红色长裙,剪裁合身,上面点缀着些中国元素的刺绣。年晓泉为了搭配她这一件裙子,特地选择了中式的妆容,将廖敏敏的锁骨刻意加深,在两侧用颜色勾出两朵水墨似的花瓣,头发并没有像大多数红毯女星那样高高盘起来,而是自然的别在耳后,只在顶尖处做出一个中国式的侧髻,额前留出两条处理过的颧骨刘海,弧度顺畅,既修饰脸型,又在一众黑白女明星中显得柔美大方。脸上的妆容为了对应身上的红裙与锁骨上的花瓣,远山眉的中间也用毛笔画出了一小块花钿,眼下对称地点了两粒红痣,远处一看,既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侍女,又混合着现代气质的饱满。
廖敏敏这一套妆发当天晚上在国内网络上引起了巨大轰动。
作为造型师的年晓泉一时之间也被推上热点话题,她过去做出来的一些造型作品一一被网友翻出来,大有一战封神的架势。
年晓泉在外面的工作车上,看着手机里网友对于自己的评价,见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不复之前飞机失事和“出轨门”时的腥风血雨,转而开始讨论起她的作品和个人风格来,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被人认可的自豪与辛酸。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过去那些想要依靠时间积累资历的想法,或许从根本上就是错的,至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个高调的合作对象,一次完美的作品展示,远远要比所谓的低调内敛要让人记忆深刻许多。
当天典礼结束之后,廖敏敏邀请年晓泉一起参加了庆功宴。
回到酒店,她还特地留下了年晓泉的联系方式,拉着她说话,一扫之前的冷淡与怀疑,只是年晓泉来时毕竟受过伤,精神不佳,站着站着,有些扛不住,几分钟后,冷不丁的就那么倒了下去。
廖敏敏吓得一瞬间脸色发白,连忙喊来门口的助理小徐,一起将人送去了医院。
年晓泉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阳光大亮,她才恍恍惚惚地醒过来,头晕脑胀,口中发涩,见身边趴着的助理小徐脸色不大好看,便没有把她叫醒,自己偷偷下地,准备去不远处的桌上拿水喝,没想她刚走两步,那头小徐到底还是被自己吵醒了,怪叫一声,连忙小跑上来,将年晓泉扶住,语重心长地喊着:“哎哟年姐,您现在可千万别乱动啊!要是被白总看见了,他不得喊您祖宗啊!”
年晓泉觉得此时小助理的反应实在有些过激,听见她的话,便很没有克制笑了出来,看着她道:“我才没有他那样的孙子。”
说完,兴许是嘴边的肌肉有些拉扯到了脸上伤口,年晓泉一时难受,把手放在上面“嘶”了一声,这动静被从外面进来的白宴听见了,连忙快跑上来,抓着她的手喊:“祖宗您快躺下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年晓泉:行吧。
感谢在2021-06-23 20:43:28~2021-06-24 22:13: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吉 17瓶;我爱模电 10瓶;归鸿 7瓶;资深少女 6瓶;盒子猫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年晓泉在看见白宴的那一刻, 脸上表情一瞬间有些顿住了,等听见他的话,眉头更是立即皱了起来, 将他的手很是嫌弃的拍开, 坐回床上,低声问道:“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助理小徐第一次见到自家老板跟白总相处的样子, 在旁边站着, 觉得实在有趣, 脸上憋着笑, 见白宴侧过头来, 又立马板起了脸, 为自己找起话来:“年姐,我、我先出去买点早餐吧, 你吃西式早餐的吧?”
年晓泉点点头回答:“吃的,你出去的时候, 顺便帮我带杯咖啡过来,我现在脑袋好像还有些顿, 得醒醒脑。”
小徐一听她这话, 连忙摇头拒绝:“不行不行, 咖啡不行,孕妇怎么可以喝咖啡。”
年晓泉因为她这句话,手上动作一瞬间僵住了,像是想到自己这一阵的疲惫,脸色忽的一下变得煞白,看向她问:“孕妇?”
小徐自知犯了错,连忙捂住嘴巴,有些无助地望向一旁站着的白宴, 像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宴见状面无表情地对她挥了挥手,等小徐把房间的门关上,他才迈步靠过去,挨着年晓泉的胳膊,轻声说了一句:“昨天你晕过去之后,医生给你做了全面检查。”
年晓泉此时脑中嗡嗡地鸣叫着,感到白宴挨过来,便下意识将他的手挥开,低声喊道:“你别碰我!”
白宴的手背被她拍出一道红痕,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目光低垂,拿来旁边的水杯,递过去道:“好,我不碰你,你别生气,先来把水喝了。”
年晓泉没有接,她闭上眼睛,心底好似在这样的沉默里渐渐生出了一股绝望的情绪,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落不到踏实的地面,低着脑袋,只能抱住怀里的枕头,许久之后,轻声哭了出来,起初只是一点一点哽咽,之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最后随着眼泪一起放肆起来。
白宴坐在床边,双手握成拳头,青筋隐隐凸起,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将年晓泉拥入怀中,靠在她的耳朵边上,以一种极尽祈求的语气,低声说到:“对不起,幺幺,我不是个东西,对不起。”
说完,他将头埋在年晓泉的肩窝上,闷声道:“我知道你不会期待这个孩子。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就算是为我留个后,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年晓泉此时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她抬起头来,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听见白宴声音中的疲惫,只是将他从身上推开,恍惚地说到:“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白宴点头答了声好,从床边起身,留下一句“我不打扰你休息”,转身便往病房外走,只是快要门口时,他又突然回来,左脚半跪在年晓泉病床前,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仰头看着她,哑声道:“幺幺,你至少给我留个念想也好,你知道的,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孩子,这辈子我可能真的…就没有孩子了。”
年晓泉听见白宴的话,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侧过脸去,没有再看他,许久之后,等听见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才重新转过了头来,愣愣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手出了神。
秦秘书在病房外等着白宴出来。
此时,他见白宴关上病房的门脸色不佳,立即低头避开了他的眼神,轻咳一声,神情严肃地说道:“白总,那个赵天航的两个修车行,已经借给了他那个前妻做资产抵押,如果我们现在就做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到年小姐的那位朋友。”
白宴此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病房中的那一股可怜哀求,阴沉的眼睛里带着些病态的散漫,“啧”上一声,冷漠回答:“那就影响好了。自己无能连一个男人也管束不了,还让他跑出来祸害社会,这种人,也不需要深交。”
秦秘书听完白宴的话,一时间像是有些被惊着了,因为他知道,白宴心里或许真就是这么想的。
秦秘书出身部队,过去从没有见过像白宴这样,满身嚣张厌世感的上层人。其他纨绔子弟做事或许还能讲究个逻辑,可白宴不,他就像一个完全不受道德公理约束的怪物,世界的规则并不属于世界,常人的对错也不等于他的对错。在他这里,他即是一切。
两人一路沉默,只能低头往电梯里走。
等电梯再打开时,梁秘书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
梁秘书此时春光满面,看见秦秘书,勾嘴一笑,带着些讥讽的味道,她走到白宴跟前,张嘴便道:“白总,那个吕教授我们已经找到了,现在在瑞士一家福利院做生活老师,她之前因为丈夫家暴,做过一次子/宫切除手术。”
白宴对此显得很有兴趣,眯了眯眼看过来,问:“所以她现在是离婚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