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傅娉婷无有不听,她虽然平时嚣张了点,但在白宴面前倒是一向不敢造次,加上白宴此时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受了情伤的倒霉模样,即便她心里头再是想笑,也得偷偷憋着,不能光明正大地笑。
两人于是挨着沙发,一人一端地坐在沙发上望向白宴。
白宴兴许是有些受不了这两人过于炙热的眼神,各自扫了一眼,问他们:“你们就没点别的事可做,非得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热闹?”
傅娉婷压下嘴上的笑意,率先开口说话,做出一副知心妹妹的模样,掏心挖肺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其实,我个人觉得吧,年姐姐平时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会离家出走,应该是你做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儿,不然,她这么传统一人,也不至于跟你稀里糊涂地睡了之后,拍屁股走人呐。”
白宴走到旁边的沙发中间坐下来,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没有说话。
顾析“哼”上一声,看法显然不一样,“她那是被人下了药,拿我老白当棒槌使呢。”
说完,他见白宴眼神沉沉地看过来,立马使劲咳嗽两下,眼睛四处乱瞟,“更何况,她心里有天大的委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非得搞这么个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哥在北城的时候,为了早一天回来,跟你舅舅面前装了多久的大尾巴狼?噢,不是,是装了多久的乖儿子。”
傅娉婷眼睛往上一翻,显然对他的话不大相信。
顾析见自己被怀疑,一时脸上也有些愤懑,索性望向白宴,继续给他出谋划策,“老白啊,这事儿你别太着急,反正呢,这年晓泉总归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这次的事情也得给你一个警告,那就是这女人呐,她千万不能惯着,你看我身边的女人,就没谁敢这么造次。”
傅娉婷扭过头来,“呸”了一声,嘲笑道:“你跟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属于财物交易,跟我年姐姐是一回事儿吗?
顾析见傅娉婷张嘴抨击自己真挚伟大的爱情,一时有些忍不了了,开口信誓旦旦道:“哼,年晓泉要不是被咱老白帮了这么多次,她能这么顺顺当当地喜欢上?女人的感情本来就大多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自然界的雌雄相配那都是优胜劣汰,这又没什么毛病。不过老白啊,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听我的。甭管这年晓泉什么时候回来,你呢,都不能再给她好脸色。你就是平时待她太好了,这大半年了都,身边来来回回还只有她一个雌性生物,这不就把人的胆儿给养肥了么。”
说完,他想到什么,“嘶”了一声,又一打响指,继续说到:“对了,正好这次你爹不是给你弄过来俩女秘书吗?等年晓泉回来的时候,你就把胸最大的那个带上,让她心慌,让她自惭形秽,那女秘书跟在你屁股后头,也不用干事儿,只要年晓泉一过来,你就让她喊你小白总,声音得娇俏,脸上表情得丰富有层次感。这样!那年晓泉才会有局促感,才会知道,你白宴的女朋友,也得是竞争上岗的。”
傅娉婷看着眼前顾析胡乱说话的样子,只觉得他的脑子实在有病,她一时眼里揉不得傻子,于是张嘴,便讽刺到:“你当我哥是你这种人呢,还竞争上岗,我看你不如自己画个妆,竞争上岗当我哥女朋友得了。”
顾析听见傅娉婷的话,想到那画面一时被恶心的有些受不了,为了表示自己的男儿本色,起身走过去,拍了拍白宴的肩膀,装作高深莫测地告诉他:“当然了。咱们男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展现自己的雄风,等年晓泉回来,你就把她压床上,直接来个两三回,每回至少半小时,让她下不来地!”
白宴坐在两人中间,原本一直沉默着,此时终于抬起脸,皱了皱眉头,阴恻恻地问到:“一次只有半小时。”
他这话说完,顾析和傅娉婷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顾析收回自己放在白宴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望了望自己身上的兄弟,老脸一红,眼睛忍不住四处乱瞅起来。
傅娉婷则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挑着半边眉毛,啧啧称奇,“哥,我想…我可能…知道年姐姐为什么要跑了…”
白宴过去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对于看动作小片也算不上热衷,归根结底,还是白玄宁那时对于他的控制过于严苛,加上后来陆陆续续见过太多试图爬上白玄宁床的女人,以至于白宴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十分厌恶反感。此时,他隐隐意识到一些自己和其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两腿撑开,手肘抵在膝盖上面,便侧脸问了一句:“难道,是时间有些过长了?”
傅娉婷挠着头发,使劲咳嗽两声,老实回答:“这玩意儿因人而异,但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是、是有些过长了。最关键的是,人年姐姐这是人生第一次啊,你一上来就这么弄,话说,她没伤着吧?
白宴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没有,她中间还挺享受,只是到后面就开始有些不太耐烦了。”
傅娉婷一拍大腿,扬眉吐气:“你看,这不就是了嘛。咱们人呐,毕竟还是凡胎俗体,做不了永动机,也不可能当这摩擦力不存在。你呢,不管憋了多少年,心里有多少火,做这事儿的前提都还得是互相享受,适当就好,千万别跟顾析这二傻子一样,把它当成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一个劲地磋磨自己的女伴。”
顾析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受了打击,此时好一阵没有说话,听见傅娉婷这一番话,更是悲从中来,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只觉内心有如六月飞雪。
白宴于是坐在沙发里沉默思考了一阵。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玄宁给他送过来的两个女秘书就拿着几箱白宴的东西上门了。
白玄宁这个当爹的,过去当的不称职,如今死里逃生了一回,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觉得白宴的确到了该知事的年纪,得知他在潭城找了个女朋友,还挺上心。二话不说,就一声不吭地塞过来两个女秘书。
他倒也不是看不上年晓泉,或是见不得自己儿子恋爱。
只是白玄宁对于白宴,从小看着,也算有几分了解,知道他跟他妈邵以萍的性格有那么些相似,属于有些偏执,一旦沉迷于某种情绪,很容易失控、甚至走向病态的类型。
所以早些时候,白玄宁压制着白宴,希望自己这个儿子不要耽溺男女情/爱,能够跟自己一样,做到心如止水。可没想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白宴到底还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喜欢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姑娘,还嚷嚷着要在国内上大学。
白玄宁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于是另辟蹊径,开始往白宴身边放一些漂亮的成熟女人,不管有没有效果,至少能让他在“女/色”二字上,尽量少一些瘾,多一些心态平和。
傅娉婷不知道自己舅舅的想法。她向来觉得白玄宁是个十分费解的人物,小时候看着,觉得像是动画片里的神仙,后来长大了一些,又觉得他是万事不干的甩手掌柜,此时看着他送过来的两个漂亮女秘书,笑了一笑,心里有些打起鼓来。
两位女秘书都是白氏公司里十分优秀的名牌大学生,个子高,身材佳,业务能力高杆,被白玄宁派到潭城来,除了关照自家太子爷平时的生活,更重要的,其实还是辅助林莫之管理这边新建的分公司。
两人把白宴的行李和在北城买的几件古董装饰品放下,跟在座的人打了个招呼,转身便准备离开。
没想到,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门铃便响了起来。
白宴迈步向前,面无表情的把门打开,冷不丁地看见外面站着的年晓泉,脸上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龟裂,手臂上的肌肉也一时绷紧了起来。
年晓泉原本心情有些忐忑,此时见到屋里除了顾析、傅娉婷,还有两位高挑美艳的大美女,手指蹭了蹭鼻子,便越发显得有些紧张了。
白宴冷冷地看她一眼,低声发问:“你倒是知道回来。”
年晓泉垂着脑袋点一点头,嘴巴往下撇着,显得还有一些委屈。
白宴看着她这一副样子,声音越发低沉,眉毛挑起半边,双手交握胸前,靠在墙壁边上问:“怎么,您在这儿还有东西没拿?”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赶紧摇了摇头,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扬着下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白宴,吸了吸鼻子,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银行卡,老老实实回答:“你…你还没告诉我密码。”
他这话说完,不光是旁边的两个女秘书,就连后面站着的顾析跟何傅娉婷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宴脸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要笑不笑的样子,好一阵没开口说话。直到年晓泉又可怜巴巴的抬头瞄了自己一眼,他才深吸一口气,猛地弯下腰,把人从地上一把扛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抱进卧室,然后“嘭”的一声关上卧室的门,隔绝了外面顾析和傅娉婷一脸好奇的眼神。
顾析坐在沙发上,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一拍胳膊,显得恨铁不成钢,“你看他这个猴急的样。那姓年的,到底灌了他什么迷魂汤。要是我的女人敢来这么一出,我非得…”
“…呵,你非得?你不用非得,你要是给了人家一张工资卡,不给银行密码,人家一准得去告你非法嫖/娼。”
顾析被傅娉婷说得一时很没有面子,见旁边两个高挑的美人看向自己,便连忙开口岔开话题道:“咳,两位美女先走吧,你们小白总,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出不来。”
白宴把年晓泉关进卧室里,的确一时半会儿没想让她出去。甚至于,他看着眼前的年晓泉,脆生生地穿着碎花小布裙、坐在那里的样子,还想把她再关个几十年才好。
可年晓泉现在只想要吃饭,肚子里“叽哩哇啦”地叫了两声,抬起头来,跟只等待投食的猫崽儿似的,小小的“唔”了一声。
白宴平时见不着她这一副情态,除了在床上被自己折腾狠了,年晓泉一般看见白宴,都是一副坚贞不屈的劳动人民模样。
所以此刻,白宴被年晓泉肚子里的声音所打扰,叹一口气,只能把脸上的表情端得越发认真严肃,皱了皱眉头,开口问她:“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说,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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