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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闻言一笑,“游学虽艰苦了些,但能远游异地,四处学习,倒也能苦中作乐。”
“是了!”魏席坤笑,“所以我打算过两日就出发,一路乘船北上,应该要路经各省,到时候我就可以歇歇脚,观一观传言中学风渊博的江南郡城,若是有幸能结交一二仁兄,也不枉我一番跋涉。”
说到江南,谢行俭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能与江南学子以诗冶清,以文会友,此番游学之路再怎么艰辛难捱都值得!”
魏席坤也是这么想的,游学的事已成定局,谢行俭问他可有跟莲姐儿交代。
魏席坤脸庞嗖的一下飘红,头摇的飞快,“还没呢。”
说着抬眸茫然的看着谢行俭,“应该不用说吧,我怕她知道了瞎担心。”
“游学一走便是一年之久,又不是只去一两日,你不说她才会瞎操心。”谢行俭无奈的拧眉头,魏席坤书读的精,咋在男女方面这么木!
跟他大个头一样,呆呆的。
他就不能稍微转动下脑筋,游学是大事,且时间线长,他作为莲姐儿的未婚夫,到时候借此事上谢家,他爹和大哥必然会允许他和莲姐儿单独说会私房话。
魏席坤楞了半晌,好半天才品出谢行俭话里的意味。
独自出远门带来的忧郁情绪瞬间一扫而光,换上满满的开心与激动。
魏席坤握着拳头,高兴的在原地欢蹦乱跳。
谢行俭似乎感受到屋子都跟着抖三抖。
“多谢小叔提点!”魏席坤回过神后,紧紧拽着谢行俭手欣喜不已,说完,就颠着欢快的步伐出了门。
“我现在就去找她,嘿嘿。”
刚进门的魏席时有些发懵,望着渐行渐远的魏席坤,嬉皮笑脸的感慨。
“啧,我很少见过我大堂哥这般开心到忘我,要说是和你侄女定亲的事,这都过去好多天了,咋还笑的像个傻瓜。”
“不是定亲的事。”
“不是定亲?那还有啥喜事?”魏席时纳闷。
有一个十七岁壮汉当侄女婿的谢行俭微微一笑,长叹一口气。
“你可定亲了?”
魏席坤摇摇头,“没,我爹让我考上秀才再谈婚事。”
谢行俭料到如此,同情的瞟了一眼大大咧咧的魏席时,嘴里冒出几个他听不懂的字。
“所以,单身狗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魏席时:“......”
虽不明白谢行俭这会子扯狗干什么,但咱们不懂装懂的魏同学淡定的点点脑袋。
狗都不需要知道的事,他魏席时也不需要知道,可能他大堂哥抽风了吧,魏席时开动脑筋,这般想到。
这头,魏席坤听了谢行俭的建议,上门先去拜访谢家长辈说明来意,谢长义和谢行孝一听魏席坤要出远门一年之久,立马喊来莲姐儿,两人还贴心的走远了几步。
魏席坤心里默默的又赞了一把谢行俭,与莲姐儿两两红脸交谈一番后,魏席坤回到县学继续粘着谢行俭。
趁着游学之前的几日功夫,谢行俭被魏席坤缠着头痛,单身了两辈子的他绞尽脑汁,将上辈子他在网上所看到的谈恋爱技巧包装后,全部教授给了魏席坤。
魏席坤如获至宝,一双眼睛散发的光芒险些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魏席坤游学走后,谢行俭躺在床上如释重负,倘若魏席坤再多呆几天,估计他脑中的恋爱储备粮就要支撑不住了。
魏席坤游学离开时,县学一众学子均出门送了送,待这件事结束后,时间转眼到了八月初。
院试三年两考,于子、卯、午、酉乡试年八月举行,今年原不是乡试年,只因为五月间景平帝以年事已高为由,将皇位禅让给了嫡长子,新帝登基后,下令减免赋税,除此以外还加恩赦免科赋,因而今年也被提上了乡试年。
五月告令颁布天下,到达雁平县时,时间又过去十来天,最终留给那些应试学子的准备时间算算也就两个多月。
县学一接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让那些跃跃欲试的老童生们和秀才们,抓紧时间找人作保报名。
谢行俭倒不眼馋今年的院试,不过他挺羡慕今年能参加乡试的秀才们。
一旦考上举人,就可以参加来年举行的春闱,只要上了会试榜成为贡生,便有机会上大殿拜见新帝参与殿试。
新帝初登基,必会在朝野上下大展身手,这正是缺人手的时刻啊!
可他是今年才中的童生,按照科举流程是不被允许参加同年的院试的。
谢行俭一想到自己错失了这么个天大好时机,顿时难过的好几天吃饭都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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