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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后对他们如是说,那在他们那里,也当是如是对别人说。

宋乐安也知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听几人这般说,也不再追问了。

一朝天子竟被一个无份无职的女子暗算下了春.药,若是了传出去,当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所以,知情人即使是半知情人,都必须死。

把该处理的人都处理完后,长孙婧宸才终于可以安心地补一下昨夜的觉了。褪了衣衫,再次躺回君瑾瑜身边,长孙婧宸觉得心情缓和了许多。

君瑾瑜睡得很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眉却已经微微蹙了起来。

长孙婧宸伸手抚平她的眉,又摸了摸她棱廓已经越来越清晰的脸,才将她搂入怀中,再度睡了过去。

君瑾瑜醒来时,鼻尖萦绕的尽是长孙婧宸身上的香味。在熟悉的怀里窝着,君瑾瑜倒也安心,开始渐渐回忆起了昨日之事。

君瑾瑜从来没想过,她如此信任的言熙竟会这般对她。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笑里藏刀,第一次懂得了人心之险恶。若不是有长孙婧宸在,她此刻恐怕已经

想着,君瑾瑜动了动,轻手轻脚地从长孙婧宸怀里钻了出来。又见长孙婧宸还睡得熟,君瑾瑜便轻轻掀开被子,又拉开了她右手的衣袖。

手腕上被咬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隐隐的,君瑾瑜还看见点点血丝布在上面。

昨晚她忍得难受时,长孙婧宸将自己的右手腕放在了她嘴边,而她,却真的狠狠地咬了下去。她咬了很久,长孙婧宸也保持了平举手的姿势很久。直到她舒服了些,自己可以将痛苦忍过去时,她才松开了长孙婧宸的手。

整整一夜,长孙婧宸就那样陪着她。时而安慰,时而鼓励。

朕真是不懂事又苦了皇后了。

自责着,君瑾瑜下意识地凑了过去,在那两排整齐的齿印边吹了吹。君瑾瑜记得,小时候她不管是撞到哪儿还是伤到哪儿,长孙莨都会在她痛的地方轻轻吹吹。

她说,吹吹就不痛了。

如今父皇和母后都不在了,朕还有皇后,也只有皇后了。君瑾瑜喃喃道。

叹了口气,君瑾瑜起身望了望长孙婧宸的睡颜,又道了声:对不起,谢谢。

一开口,君瑾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君瑾瑜又替长孙婧宸将被子重新盖好后,便小心翼翼地下床去了。

从今往后,朕便只有皇后可以信任和依赖了。朕也会快快长大,成为皇后的靠山。

换好衣衫,刚一开门,君瑾瑜便见了在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的宋乐安。

宋乐安见君瑾瑜出来,便迫不及待地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她。

在确认君瑾瑜确实已经没什么事后,宋乐安了心,恭敬唤道:皇上

宋公公何故在门口徘徊?君瑾瑜问道。

宋乐安有些为难:回回皇上的话,昭仪娘娘来了,说要见皇上。奴才跟她说了皇上病着呢,还没醒。可昭仪非说要等到皇上醒了、见了皇上才肯离开。

闻言,君瑾瑜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又回头望了望,确认帐子后没动静后,才轻轻带上门,小声道:无碍,带朕去见见她。

这半年来,马言之隔上半个月就会来甘泉宫找君瑾瑜一次。君瑾瑜若是有空,便和她下上几局棋,边下棋边聊聊天;若是没空,两人随意聊上几句,她便也主动提出回昭和宫去了。

如此十多次,马言之倒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日这般赖着不走的情况。

朕倒要看看,这马言之见言熙事情败露,又要玩什么花样。

之前长孙婧宸跟她说言熙和马言之暗中有联系,她还不相信,这下,她倒是真的信了。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那几个太监和宫女早已将外殿打扫干净,是以君瑾瑜到外殿时,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君瑾瑜向马言之走过去,在她对侧坐下,神情倒也是自然:昭仪不是前两日才来过吗,今日怎的又得空到朕这儿来了?

第35章

臣妾见过皇上。见君瑾瑜过来, 马言之便要起身向君瑾瑜行礼。

马言之刚半起身,君瑾瑜便伸手拦住她,轻声道:免了吧。

臣妾多谢皇上,说罢,马言之又再次坐下, 回答起了方才君瑾瑜的问题, 臣妾听闻皇上抱恙,连早朝都停了, 心里实在是担心的很,便连忙赶过来看看皇上。不过

说着, 马言之仔细看了看君瑾瑜, 随后噗嗤一声轻笑:看皇上这样子, 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适了。莫非是皇上昨夜与皇后娘娘翻云覆雨太激烈了?瞧瞧, 都午时了, 皇后可还没起来呢。

君瑾瑜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回想起昨夜自己又确实是被那等事困扰

君瑾瑜看了在一旁候着的宫女太监们, 朝他们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把殿门带上。宋公公,你也下去吧。

是。几人应下,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几人走后, 君瑾瑜才回应道, 昭仪多想了, 朕昨晚整夜高烧,到快天明时才退了下来。朕整夜没睡,皇后担心朕的身子,才让朕罢了早朝。

闻言,马言之眨了眨眼,笑得是一脸狐媚。正当君瑾瑜疑惑时,马言之又收敛了笑意,转为一脸的愤然:皇上整夜高烧臣妾怎么没听见太医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呢?看来这群废物,皇上是白养了。

君瑾瑜自是听出了马言之在打什么谜语。

既然马言之和言熙暗中有联系,那马言之知道她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长此以往,她必定是个隐患。

君瑾瑜低了低眸子,不去看她:朕的事就不用昭仪操心了。昭仪说要来看朕,现在知道朕没事了,昭仪回吧。

哈哈哈马言之笑得甚是妖媚,皇上怎的几日之间对臣妾的态度变化这般大?臣妾这几日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莫非是昨夜有人跟皇上说了臣妾的坏话?

说着,马言之突然一脸委屈,仿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般:哎哟皇上,你可别听她们胡说。臣妾臣妾可是好爱好爱皇上的,一心为皇上着想呢皇上怎么能听信旁人之言,要疏远臣妾呢?

君瑾瑜:

不去御用戏班子演戏真是可惜了。

君瑾瑜也懒得再跟她拐弯抹角、东拉西扯的了。做了个停的姿势后,君瑾瑜便跟她说起了正事:昭仪当初入宫是要为了何事,朕想昭仪心里应该是清楚得很。不知道昭仪要打探之事,太尉已经知道多久了?

闻言,马言之一只手撑住下颌放在了案几上,另一只手在案几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君瑾瑜被她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有些不适,却也没有催促她,只将头偏向了一旁,不去看她。

看了君瑾瑜好一会儿,马言之才突然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袖,缓缓开口道:他还不知道呢。

说完,还没等君瑾瑜回应,马言之便起身走到窗边,吹了一声悠长的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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