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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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贤不信,齐与稷身边的人他虽说在当时还没那个能耐全部认是,可,凌河军的旧人,不应该全部被杀了吗!

那场烧了凌河军驻扎营地的大火,就是他亲手放的!放火后的三天三夜,他手底下的人亲自埋伏在案发现场四周,只要看到有从大火中逃出来的,一律用乱箭射死!

尹小匡似乎不太想谈这个话题,随口说了句你信就信吧不信就不信,反正今天来我也不是跟你邵丞相纠结我究竟是谁的问题,今夜首要任务是要催眠邵大人你哦~要把你当年干过的事情全部从你嘴里套出来哟~

邵承贤冷笑了一声,好歹也驰骋朝廷这么些年,关键时刻理智还是上线的。他坐在草堆里,说他什么都没干!你们没证据!就算你是齐与稷的旧人,你也没证据!

他说的斩钉截铁,尹小匡听的明明白白。尹小匡把瓜子皮吐了出来,用纸包好,突然抬头,望着邵承贤的脸,突然轻笑起来,

邵大人可真是自信啊

邵承贤逐渐找回思路,脸色变回泰然,虽然狼狈,但隐约可以看得出还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左丞相,不是自信,是因为本身就没有的事情,又何来的承认!

尹小匡又磕了个瓜子,嘎嘣嘎嘣声穿透月光。

邵承贤继续说,

就算你今晚找来全大暨最厉害的催眠师,也不可能从我嘴里得到你想要听到的信息。

十一年前的事情本来就是凌河军勾结北漠、齐与稷企图拥兵自立,你就算是齐与稷的情人,也不可能将此事白的说成黑的!

齐与稷的情人

这几个字邵承贤一说出口,尹小匡的眼皮突然抬了抬,紧接着邵承贤又道,凌河军的叛变当年前朝皇后都预测了,世人无人不晓,殷朝末年哀帝梁岸的宠后墨竹绵是天下第一预言师,预测的每一件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在不久后都一一对应

她说齐与稷要死,齐与稷最终真的就死了!

预言和现实都捶死齐与稷叛国,今儿就算天王老子来,十一年前的凌河军也不可能洗白!

尹小匡吐着瓜子皮的嘴唇突然停了下来,咔嚓!直接将一块瓜子皮咬碎。

邵承贤还想继续愤慨激言,却猛地被尹小匡抬起头来那幽暗见不到底的目光,莫名震撼了一下。

哦?是吗?尹小匡的嘴巴又开始了咀嚼,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在吃人肉似的,嚼的阴气森森。

邵承贤拍了把铁杆,让他要杀要刮,随便来!不是要催眠吗?来啊!他不怕!

尹小匡低头抖了抖袖子上的残屑,等到邵承贤吼完了,等到被撞击的的铁杆停止最后一声震动,尹小匡才缓缓抬起头,目光里充满了意味深长,寿宴上刺杀北漠王的那名刺客,齐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邵承贤没跟上他突如其来的岔开话题,愣了片刻,下意识问,什么?女刺客?什么身份?

尹小匡从袖子中摸出一块玉佩,中心呈血红色放射。

邵承贤的脸唰!地下子就变了,直起腰想要去夺那块玉佩看个究竟,尹小匡却身子往后一仰,笑道,这可是女刺客的物证,丞相大人还是别玷污比较好。

不过可以给你看清楚!

尹小匡将玉佩吊在食指,隔着一小胳膊的距离悬空在邵承贤面前。

玉佩上清晰地刻着三个大字穆旦那。

穆旦那是谁,想必邵丞相比所有的人都知道吧

没错,他就是当年你和还身为清宿省巡抚的何匀峥、与北漠王暗地里进行阴谷会谈时,全程跟随在北漠王身后的心腹,曾经北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穆旦那库尔大副!

凌河州的前知府年无庸,也是他杀的呢。

阴谷会谈这四个字一出来,邵承贤直接瞪了眼,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尹小匡给足了他消化刚刚那通言论的时间,待到邵承贤回过神来,突然又意识到尹小匡还说了一个爆炸性的名字

年无庸。

你邵承贤猛地抓住栏杆,拼了命地摇晃,对着栏杆外还在嗑瓜子的尹小匡剧烈嘶吼,你怎么会知道年无庸你究竟是什么人!

齐与晟旋转着手中的玉簪,顶部被拦腰打开,里面是个空腔,拇指长短,刚好可以放进去一小块玉令。

这个簪子他虽然是在抓了余氏遗孤后才第一次见到,可总觉得有些莫名地熟悉,在刑部神经紧张地进行检查时并没有特别觉得古怪,但刚刚静下心来独自一人二次复检时却发现,他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这枚簪子?

齐与晟摇了摇头,起身去倒杯水,路过内阁的大门,他猛地脑海中划过一丝光

没错!的确是见过!

而且就在前不久。

尹小匡头上插的那支!

顶部那很突兀的拇指大鼓包,简直就和余氏遗孤搜出来的这支结构大小上一模一样!齐与晟突然就想起来,火灾那天他第二次返回内阁,就看到那簪子滚落到地上,尹小匡趴在床边,簪子的头部环扣被打开,他没注意,还顺手给合了上去。

当时他实在是太心急尹小匡的身体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玉簪的顶部居然是可以打开关上的。现如今仔细一想,玉簪一个戴在头上的发饰,又何必要设计可以塞东西的镂空?

发簪在那之后又被尹小匡形影不离戴在头上,齐与晟现在根本没办法去确认那发簪里面究竟还有什么玄机,夜色深深,疏华殿的下人依旧没醒过来,就像是被人故意定了时的迷醉。这样潮湿又深邃的夜晚,呼吸沉闷,而在那看不见的黑暗中,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在悄然撕扯着什么沉浸在深渊之下那些见不得光东西的封印枷锁。

现在齐策老儿呢,是知道了你邵丞相十一年前背着所有人,和何匀峥一起,跟北漠王联手陷害了大公子齐与稷,以及当时的凌河州知府年无庸。嫁祸齐与稷与北漠王勾结,藏匿了朝廷派发下去的军资,并占为己有。事成后,假装与北漠交手战败,凌河拱手归了北漠。而嫁祸齐与稷的那些军资,说是被北漠王给掠走,实则是你邵丞相将那些昂贵的军需用品偷偷运到了南境。毕竟是朝廷的东西,民间都觉得稀罕,于是就顺利地用那些兵械,换来一座金矿山。

朝廷的人查过你那被炸毁的金矿山,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尹小匡磕着瓜子,继续跟牢里的邵承贤唠嗑,四殿下呢,去了一趟南境,在南境的玉璋州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

尹小匡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两样东西。

一个是一柄染上岁月痕迹的刀,一个是一枚徽章。虽然刀柄木制部分已经可见很深的裂痕与磨损,但是刀刃却依旧散发着闪闪寒光。

刀柄的底部,模模糊糊能看出来一个隶书大字【凌】。

而另一个,则是刻着余氏家族的族徽。

邵承贤的呼吸瞬间凝滞,满脸惊骇,他一把抓住脑袋,都快要疯了。尹小匡每说一个字就如同一把刀,将他心脏血淋淋地划开

怎么会有凌河军的残留兵械!怎么还会存在余氏的痕迹!这些东西明明、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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