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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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知道他一向很有正义感,之前在秘书处就动不动怕姐姐们被油腻男们占便宜,但还是跟他开玩笑:“听说副董至今单身,说不定是在物色宠妃人选。”

肖灼下巴都快掉下来。

“你来了?进来。”

聂尧臣脸色不太好,听到两人在门口有说有笑,脸色就更不好了。

元熙却不太在意,关上门后在他办公桌前坐下:“我人已经来了,最后一个月薪水可以给我了吗?”

“为什么不来上班?”

“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我没有批准。”

“那也没关系。”元熙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书面提交辞职后一个月我就可以离职,你批不批准都没关系。”

这是写入劳动法的条款,并不是他个人的意愿就可以改变。

聂尧臣果然没有接话。

人际交往和沟通是他整个人生中的短板,从年少时那个跟人说话总是沉浸在自己话题中的小男孩,到现在这样可以跟人你问我答的交流,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进步。

但常常还是有力不从心的情况,尤其是在赵元熙面前。

她一向顺从他的意思,从不跟他争什么,更不可能像如今这样跟他针锋相对。

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出了问题。

第8章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仔细想想,也许就是从谁当他特助这个事情开始的吧?

他有了主意:“你的工位桌面还没有动过,等会儿你下去把东西都搬上来,门口那个位子留给你。”

“那肖灼坐哪里?”

“他搬回他原来的位置。”

这等于是说把特别助理的职位给她,肖灼继续回秘书处做他的“后进生”。

赵元熙对他会有这样的决定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还是笑了笑:“人特别饿的时候会想吃大鱼大肉,但清粥小菜也能填饱肚子。等吃饱了再面对大鱼大肉的时候,就不太想吃了。”

聂尧臣看着她。

噢,她差点忘了,他的病症让他听不懂别人话里的“言下之意”,于是翻译给他听:“你出差回来那一天,我的确想过成为你的特助。因为那是对我多年工作的肯定,也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满足一下虚荣心。但过了那一天,你的特助是谁对我来说就无所谓了。”

他仍然不理解:“我现在给你肯定也是一样,我可以发邮件向全公司阐明你过去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

“那你让肖灼的颜面往哪儿搁?他才做你的助理不到一个月时间,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无缘无故就被解职打发回原来的岗位,别人会怎么看他?我跟你本身已经走得很近,你这几天又一而再的在离职问题上为难我,突然扶我做你特助,别人又会怎么看我?职场不止有规则,还有人情。我不想临到要离开公司了,还背负着闲言碎语。”

他自己作为集团行政总裁,朝令夕改,在员工面前的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可聂尧臣对这些东西都并不在意,他只关心:“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愿意答应?”

“结婚除外。”他想起刚才跟二叔的聂权的对话,“跟曲家的婚事是早就确定好的,他们也没有犯错。”

所以他不能毁约,这也是她的逻辑。

赵元熙说:“不说结婚,就说我们认识四年,你甚至从没让我到你家去过。”

他愣了一下。

“你没说要去。”

“你也从没打算过邀请我去,不是吗?”她依旧微笑,“哪怕像那天晚上送你回去,已经到了门口,又那么晚了,你也没想过让我进去。”

“不方便。”

“你不方便,还是我不方便呢?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终究是不能见光的那种,对吧?”

聂尧臣说:“我从不请人到我家里去。”

倒不是遇上家人会尴尬的问题,半山湾的房子早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嗯,我知道,那就证明我也没什么特别,至少不是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将来你有了太太和小朋友,总要住到那个家里去的。”

“结婚之后,我会另外购置房产,没有打算住在半山。”

“我该感到荣幸吗?毕竟你早就准备了像春江华庭这样的公寓来安置我。”

聂尧臣觉得这不是他想说的,但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根本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元熙明白点到即止就好,说的太多就太过刻意了,她并不想这么早让他留意到她的醉翁之意。

“我可以走了吗,聂总?工资请人事部的同事结算之后直接打到我卡里就好,否则我只能申请劳动仲裁了。”

聂尧臣没吭声,从打印机上抽出她的辞职信,握笔刷刷签名之后才地给她。

“你的辞职我批准了。从你提交申请起算,还有21天才到lastday。工资照常结算,也请你按照正常时间来上班。”

元熙两指捏住那轻薄的纸张:“ok,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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