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正文完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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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卿久当即脸颊爆红,攥拳去锤萧恕的胸口,被反握住扯进怀里拥着。

她埋在萧恕颈间,不规矩的用脑袋去蹭领口的衣料,精准无误的找到纹身的地方,吻下去。

乔卿久就吻了须臾,立刻挪开。

萧恕挑眉,“这就不亲了?”

“有人在呢。”乔卿久压低声音,嘀咕着,“等他走了再说。”

萧恕睨站在吧台前晃酒的蒋圣,蒋圣下意识的立正站军姿,正气凌然的说,“007号酒保为您服务,请问喝什么?”

“……”怕不是做梦,才能觉得蒋圣能读懂自己的意思。

萧恕单手指了指门,冷冷讲,“眼力劲儿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能有。”

赶人太过明显,蒋圣反应过来,伸出双手往前探,还差点儿带到了酒瓶,他利索的扶好,继续表演,“好像有人在说话,是有人进来了吗?不好意思,我是个聋哑还眼瞎的残疾人,如果有人的话能够帮我一下吗,我想去下卫生间。”

蒋圣的移动速度飞快,简直是竞走出的大厅。

乔卿久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你看你给人家吓得。”

“我为了谁清的场?”萧恕乐了,“倒打一耙啊久宝。”

“略略略,拿我怎样。”乔卿久扯着萧恕的手往吧台走,在冰柜里捞了瓶草莓牛奶给自己,极有主人风范,大气道,“自己选,随便喝。”

萧恕拍了下她的脑袋,手从她腰下穿过,给自己拿了听冰可乐,单手打开,去碰她手里的玻璃瓶草莓牛奶。

两人并肩一站一坐在吧台旁,萧恕长腿斜撑,乔卿久垫脚坐上了吧台。

“所以今晚久宝的生日趴,要不要在这边办?”萧恕抬眼仰视着人,征求意见。

乔卿久眯眼,笑得狡黠,“当然要啊,地址给我,现在去群发,今年来的人不多,你要不要问问你朋友来不来。”

“你想看到谁,我让他过来就好。”太久没见她了,怎么看都觉得不够,萧恕的视线除了在开车的时候外,几乎没从乔卿久身上移开超过半分钟。

“鲁花生吧,让他带着点心来就再好不过了。”乔卿久十分坦诚,她就是图人家点心呢。

萧恕含笑,“你呀你。”

“我爱你呀。”乔卿久朝前蹬细瘦莹白的小腿,说情话说的好像早安般从容。

****

只要钱花够,整个下午的功夫足够布置好完整的生日聚会场景。

今年和往年不同,乔卿久已是娱乐圈内的人,甚至没开直播,许多眼巴巴等着看她和团里人合照的团粉也没等到照片。

她没有邀请圈内任何一位好友,甚至婉拒了赵姐的生日提议。

“在合约期里,我会竭尽全力为公司跑任何一个通告,但起码放假时间撞上我生日,我不想拿来表演。”

队友纷纷表示尊重她的选择,礼物准备好了,假期结束就给她补个生日趴。

晚霞在天际翻涌,应长乐空手而来,身后跟着两手拿满的曲楚,甚至一趟没搬完,曲楚放下蛋糕和礼物,又折返回车上重新拿了两次才结束。

“你就看着,不去帮你哥拿一拿,人干事?”曲楚拍萧恕的肩膀,揶揄道。

萧恕翘脚坐着,指尖夹着烟,“你家大小姐给我家小宝贝儿的排面,我哪敢上去邀功。”

“我信你的邪才怪。”曲楚在萧恕旁边坐下来,闲聊似的问,“最近睡的着了吗?”

心理医生通病,见病患三句不离老本行。

“还好,累过头了,总能睡得着的。”萧恕摩挲着打火机他的视线追随着在和应长乐手舞足蹈聊天的乔卿久,悠悠讲,“和母亲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我曾经以为是遇到乔卿久后我才好起来的,这大半年学习上头了,倒是有了挺多理性思考的。”

“我爱乔卿久,活一天爱她一天。我们曾经深陷在泥潭里,拼了命托着对方挣扎浮上来喘口气,但能让我们彻底爬出来的,只有我们自己。”时间尚早,诺大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在,萧恕不用避讳谁,“我没办法说我完全好起来了,可我再向好的方向努力,她也是,南平这半年下过四次夜间暴雨,她没有再歇斯底里的崩溃过了。”

曲楚静默了半分钟,最后说,“我很开心。”

萧恕没有问他为什么开心,只答,“同乐。”

今天请的还是乔卿久十七岁生日时到场的熟人,洛今、江尽月、应长乐、曲楚,外加上蒋圣、冯洲龙和快递点心的鲁花生。

故人皆在,长桌摆在镂空月亮下,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没提前商量好,光是蛋糕就摆了四个,大家都是娇生惯养大的富家子弟,单对谁的许愿,另外的人都会难受。

曲楚打圆场表示,“既然蛋糕多,那多吹几次,多许几个愿望好了。”

乔卿久其实没太多心愿,她所求不算多。

前三次闭眼时把自己、萧恕、家人、朋友们全部许了一次。

第四次合掌,她许愿:愿此刻长留。

大家认识年限最少的也有两年,皆是熟人,肆无忌惮,宾主尽欢。

左有三人斗地主、右有洛今算塔罗牌,集体活动是狼人杀。

凌晨两点有人熬不住才散场,乔卿久在生日趴上喝了几杯酒,原本不觉得醉。

偏要赖在车上装假寐,要萧恕抱着上楼,成年人的撒娇撒痴总是借着醉意的借口。

他们没有回八号院,下午给毛球填了足够的粮,自动饮水机也续了水。

电梯的数字不断攀升,乔卿久窝在萧恕的颈侧,嗅着清冽的雪松木香,心跳跟着加快。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幔里,体温抽离,房间里的灯亮起来,乔卿久下意识的用手掌去挡了下光,就被折返而来的萧恕握住。

订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南平城的夜景,路灯蜿蜒成光轨。

乔卿久湿漉漉的杏眼中叠了光,清晰无比的映出萧恕贴近的影。

“久宝。”萧恕喉结滚动,嗓音暗哑,“你满十八岁了,不对我负个责吗?”

不乖的手指摩挲着流畅的颈线,乔卿久指尖点着萧恕锁骨上的那句纹身,她轻柔的念了出来,像是从前无数次默念那样,用最熟稔语气。

萧恕仿佛神明在耳侧垂首低语,他听见某人玩味的说,“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可你说我要对你负什么责?”

“懒得说了,等下你就知道了。”萧恕食指托抬着她小巧的下巴吻上去,乔卿久配合的仰头,分不清是谁在主导这个吻。

都想要把对方拆骨吞咽入腹般狠戾,手指绕到背后,勾挑着打成蝴蝶结的丝带,花了些时间才解开。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不停的游走,乔卿久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的视线模糊,又聚焦,整个落进萧恕的眼睛里。

这是完全陌生的感觉,她沉溺于此,在对方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夏夜月明星稀,萧恕低笑,撑着床幔微微抬起,拨开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微微喘着气,却无比认真的确认,“久宝。”

他没能确认完毕,乔卿久压着萧恕的唇再次追吻上去,她的行动是她唯一的回答。

衬衫被随手扔在地上,少年人清瘦,却肌理分明,人鱼线蔓延至裤线之下,乔卿久红着脸别开眼,又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萧恕是那块冰,她想贴着他降温。

红梅在空气中颤栗,她被掌控着,心甘情愿沉沦,说不清今夜究竟是谁在蓄谋已久。

水晶吊灯好像有重影,乔卿久眼角薄红,呛着泪呜咽,“我不行的。”

“乖,你行的,只是手指而已。”萧恕舔舐着她的耳垂,不紧不慢地为她疏解。

“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该被惩罚。”萧恕触到她消瘦的蝴蝶骨,蹙眉咂初痕迹。

乔卿久感觉自己在被一寸一寸的蚕食,足尖紧绷,搂着萧恕的肩膀,呢喃着,“我有点儿痛。”

萧恕停下来,低喘着凝望她,狭长的眼尾微挑,“为哥哥疼好不好。”

“好。”她应。

“萧恕。”乔卿久声声喊他的名字,被撞碎在唇齿间。

墙上影纠缠交错,水渍滚落在床单上,弄的混沌一片,这夜太长。

落地窗和浴室无一幸免,天光乍亮时乔卿久才终于被放过,眼睫困的撑不开,陷入沉眠前听见萧恕清越的嗓音,“责没负够,明天再继续。”

清早大概下过场暴雨,睡梦中隐约听见了雨声淅沥,乔卿久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又在他怀中睁开惺忪睡眼。

“没睡够?”萧恕拨开刘海,亲吻她的额头,温声问。

乔卿久小幅度的晃动脑袋,口干舌燥,舔了下唇角,便被萧恕含着水渡喂过来。

她尚在混沌中,跟不上萧恕的节奏,有水顺着精致的下颌淌下来。

“衣服弄湿了。”乔卿久蹙眉软语。

萧恕的手探下去,“还可以更湿。”

萧恕二十四号回国,二十七号晚上回去,三天里乔卿久记不得自己呜呜咽咽的说了几次别,又被扯回来继续。

她在这爱意里沉浮沦陷,感受着萧恕给予的所有,五感和身心全为他打开。

****

“小组宗,你终于肯接电话回消息了啊?”赵荫语气沉闷,明显对三天没联系上乔卿久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乔卿久此刻正在机场停车场,曲楚的车里坐着,白皙的颈上系着玫瑰金的小孔雀挂链,懒散答,“不是明天早上才结束休假吗?十点钟似锦训练室集合,改时间了?”

赵荫被气笑了,“没有,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回。”

“我以为通知不需要回收到。”乔卿久心情不算好。

车窗贴了防窥膜,看向窗外时渡了暗色,聚少离多,以为自己习惯了,实际上还是在萧恕离开时觉得难捱。

“没事就好,我只是很担心你。”赵荫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堆。

乔卿久左耳进右耳出,随口敷衍道,“我看晨晨和小七去美国度假了,她们回来了吗,我在机场呢,如果时间差不多,我考虑接个机去。”

“不用。”赵荫忽然急促起来,“她俩都已经回家了,你不用接。”

“嗯。”乔卿久心思仍在萧恕那边,没有多想,“那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挂了。”

她说完这句,赵荫那侧立刻传来了忙音。

乔卿久看着结束通话的屏幕,面无表情的锁屏继续发呆。

像乔卿久这种外露出乖巧性格、对大多数事情不甚在意得过且过的人,一般情况下人缘都能不错。

她和赵荫在被迫出道前的关系尚可,后来没明面撕起来,单纯的商业合作。

和团里三个妹子玩得比较开,可仅限于在工作的时候,私人放假后小七和晨晨会相约旅游,而乔卿久则不会,放假大半个月,她都没见过队友了。

不过艺人这职业,一天能连轴转十六个小时以上,试问谁上班下班都想和同事呆在一起呢?

乔卿久对自己的定位和认知都异常清明,她喜欢舞台,但不可能一直走女团这条路。

偶像应该是个造梦的职业,禁锢太多,非她所愿,她也做不了谁理想里的模样。

七月底经过全面休整的emin重新亮相,八月杂志封面图偷跑,四个少女在海边嬉水,元气满满。

同时公布了新的全国巡演日程,其中包括了韩国站。

乔卿久自己就能编舞,然而分身乏术,在她和团里几只的联合要求下,舞蹈指导老师成功换成了成菲。

“一、二、三。”成菲打着拍子,“重来。”

“一、二。”成菲耐心十足,“小七注意下,我们再来。”

“……”反复六次,在开头几拍频繁出错后,成菲停下来蹙眉,冲小七招手,“你昨天没休息好?状态真的差,不行你就先休息一会儿。”

四人团,唱跳舞蹈设计不一,晏琦是主唱,为了气息匀称,给她设计的动作并不复杂,成菲归咎于没休息好,推着她去休息会儿。

乔卿久的舞蹈向来不需要多担心,你跳过几次,她就能扒下来整支,完美复刻。

陈晨是唱rap的,没有她词的时候动作不算少,成菲开始看她跳,十分钟后,成菲揉着太阳穴,痛苦的问,“你和小七昨天晚上通宵蹦迪去了吗,再来。”

两个小时后过去了,副主唱柚子已经通过了成菲的舞蹈考核,去练歌了。

乔卿久看着成菲从舞室最左边走到最右边,咬牙切齿,“你俩知道吗,我就算是去电影学院找个艺考考过形体的素人,教了这么多次,练过三天的舞,都比你俩跳的好。怎么能做到今天跳的比昨天还差的,给我个合理解释行吗?晏琦陈晨”

平时喊小名,喊大名说明事情大了。

晏琦和陈晨垂着头默然不语,乔卿久抿唇,不知道该去安慰谁。

毕竟实在跳的太离谱了,这不该是通过半年集训营,已经出道成团四个月的当红女团成员应该有的舞蹈水平。

这样的情况没能得到最根本的改变,成菲对他们的训练更紧了,却依然延续着小错不断,大错没有的局面。

直到两广红场的演唱会上甚至差点闹出岔子,乔卿久一人力挽狂澜撑起了整个台面,台下专业人士如成菲和她们的歌唱指导提心吊胆,粉丝们兴奋的嗷嗷直叫。

“大家同团,谁都不想出错,我不问为什么出,能告诉我你俩最近怎么了吗?”乔卿久抹去额上的汗水,沉声问。

她反复问了三次,没有任何一次得到过回答。

从窗口望出去看到地上枯黄的落叶时,乔卿久才意识到深秋的来临,emin的人气再不断的提高,受到的关注度越高,容错率就越低。

很显然晏琦的出错已经无法通过别人挽救了,韩国演唱会的两次失误导致谩骂声喧嚣尘上。

就在团粉集结一致爆破晏琦微博质问的时,风向忽转了头。

成团后每位成员的前缀都换成了emin—姓名。

乔卿久的是:emin—乔倾酒

追星的人有专业软件,能够监测到自己追的哥哥妹妹们上线与否。

乔卿久是许多人的关注对象,大家正在疯狂质问。

手机顶端的追星软件突然弹出若干条提示。

[您关注的emin—乔倾酒,上线啦。]

[乔倾酒发布了一条新微博。]

无数人兴冲冲的点进去,想看看自家从不营业的女儿在这个风口浪尖发布了什么消息。

乔倾酒:[自我发博时起,本人因与团内及公司理念不合,正式退出emin,法律解约程序已递至似锦明星经济公司,谢谢大家长期以来对emin或我本人的关注和喜爱。]

落井下石的人总是被唾弃的,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相信自己能看到的。

#乔卿久退出emin#的热搜迅速蹿升到第一位。

十分钟后,emin女团官方微博转载这条乔卿久这条:[因成员变动等不可抗拒因素,接下来的巡演取消,已开通退票途径,我们对此深感抱歉。]

乔卿久评论半小时破十万,纯粉支持单飞的;妈粉觉得不可思议的,可无条件支持女儿;团粉肆意谩骂的,对家披皮下场的。

她的人气一直是团内最高的,粉丝数量很多,爱屋及乌的也对整个团有好感,然而架不住面对的是三位队友的粉丝总和。

乔卿久全家暴必:[emin成团即巅峰,你乔卿久的出道就非常的不选秀,说白了就是黑幕出道,现在队友状态差就退团?什么毛病啊这是,你爹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出门不怕两百迈吗?]

乔倾酒回复乔卿久全家暴必:[知我罪我,唯其春秋。你骂我可以,别带我家人亲友,三千七百转,我律师已经录屏取证了,你等法院传票。]

乔卿久微博极少营业,成团后更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再回复网络言论,今天一改回最初,干脆且刚强的怼人。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没有任何预警和征兆。

明明前天晚上的演唱会,乔卿久还在谢幕时真情实感抱着她的队友。

毫不夸张的讲,营销号接到电话通知来蹭热度的时候都是懵逼的。

事实上连带着乔卿久本人都没想过,她只是习惯性的推开了那扇熟悉的门,迎接她的是精神萎靡的晏琦和陈晨。

两人指尖各夹着一个烟卷儿,吞云吐雾、眼神迷离。

由于父亲是缉毒警察的原因,乔卿久从小就对各类毒品有了解,她难以置信地被钉在原地,晏琦和陈晨对她的到来毫无避讳,或者说已经吸嗨了,对外界漠不关心。

崩溃只在某个瞬间,乔卿久的视线落在地上保持蹲姿,神志清醒的任柚,沉沉喊,“柚子。”

任柚仰头看她,抓了把头发,“如你所见。”

“你就看着。”乔卿久引以为傲的平衡力失效,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摇晃,天旋地转,“赵姐知道吗?”

“我喜欢小七啊,我知道不对,可我除了看着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任柚抬起眼,眼底猩红,“知道,我发现就和赵姐说了,赵姐的意思是,飞|叶|子这事在别国合法,只要别上头,注意量,可以。”

乔卿久退出三两步,转身夺门而出,她在楼下报了警。

她关掉了自己平时带的手机,用的是只有亲密关系人才知道的手机号和小号微信。

小号上没几个好友,却也炸了锅。

shu.正在请求语音通话。

乔卿久边抹眼泪,边迅速的敲完最后的标点符号,挂上接通萧恕的语言,她虚咳清嗓子,调整着声线说,“我没事,在家骂人呢,等下骂完给你解释。”

“那过来阳台骂行吗?”萧恕嗓音清越,那边伴着呼啸风声。

乔卿久心头微沉,听话的走到阳台,她垂着眼从露天阳台望下去。

昏黄的路灯打在绛紫色迈巴赫上,萧恕着长款风衣,斜倚在车侧,指尖是明灭星火,形单影只,心有灵犀般的仰起头。

“来的匆忙,今天没来得及买你喜欢的草莓牛奶和蛋挞,但我带来了我自己,你要不要下来接我?”

目光隔空交汇,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萧恕的呼吸,同样的场面曾经发生在去年夏天。

那时候她们才认识没多久,暗恋着萧恕不肯讲的乔卿久傲娇离家出走,萧恕拎着点心来曲楚家楼下接人。

乔卿久想见萧恕,很想见他,人在最崩溃的时,需要温暖的怀抱。

她这几个月过的不太好,可报喜不报忧是种习惯。

波士顿直飞南平需要十三个小时,加上去机场、等候登机的时间,零零总总算下来十七八个小时,不算多长,却因为他们的行程和假期难装上而很少见面,说了只能给对方添堵。

乔卿久不知道萧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对赶回来的,她没有空隙去想这件事情,慌乱的奔下楼。

这个人跨越整个太平洋来找我。

现在在我家楼下,万事皆可先抛却一旁,我只想要奔向他。

没有帽子口罩、外套都忘了披上,乔卿久只穿了单薄的毛绒睡裙,她是飞扑进萧恕怀里的,被萧恕用敞开的外套裹着抱起来。

深秋时节,绿化带里的草木只余枝干,在呼啸的北风里剐蹭发出哀嚎。

外套和身体的温度烘得她暖和起来,借着路灯昏暗的光源去把萧恕看的清明,乔卿久蹭着萧恕的鼻尖吻上去。

青年人黑眸深邃、五官凌厉,怀中乔卿久梨花带雨,眼尾薄红。

这幕被归家的小区住户拍到,上传到网上,波澜再起。

各种猜测和阴谋言论辱骂有了更多的编排方法。

可这一切都和这一刻的乔卿久与萧恕无关。

萧恕什么也没有问,他察觉到乔卿久不高兴,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庆幸自己来的足够及时,没有让自家小姑娘在漫漫长夜里独哭。

乔卿久所有的抉择,萧恕无条件支持,他根本无需问。

她是被抱上楼的,手机掉到了床下,无人去捞。

他们拥着彼此,共赴云雨,耽溺其中。

一宿热搜没消停过,在隔日上午终于再次迎来了新的反转。

南平警方在线:[昨日(2017年10月29日)晚八点,接到群众举报,西城区某处有人聚众吸食大|麻,经查证批捕涉案人员晏某某和陈某某……]

晏琦的姓氏实在特殊,加上陈晨姓陈,通宵达旦骂娘和等瓜的网友黑着眼圈沉默了片刻,重新回到乔卿久微博下留言。

等下午重新睡醒时,乔卿久那条退团下的热评第一早换了面目,已经是:[真不愧是我女儿,正道之光。]

“……报警那一刻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我在做我觉得对的事情。”乔卿久枕着萧恕的腰,去玩他瘦长的手指,嘴里含着块柠檬糖,给他讲昨天的经过,“你回来的好及时啊,你这样的出现方式,让我很难在以后的人生里没有你了哦。”

萧恕勾唇角,懒散地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够岁数就领证去。”

乔卿久拍掉他的手,转身坐到他身上,水润的眸和他对视,慢慢的贴下去,趴伏在萧恕的胸口。

她的声音很轻,话倒是沉重。

厚窗帘忘了拉,秋日的暖阳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在红木光面地板上游弋着。

“我这一生都在挣脱,挣脱原生家庭之痛、挣脱自己的心魔束缚、有幸能够爱上你、被你爱着,最终得偿所愿而已。”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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