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玉佩(1 / 2)
凤雪望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的开口:“枫公子虽然痴,对你倒是痴情一片,人痴心不痴。”
“是吗?”我从未想过,康玄枫对我的种种,竟可以称得上是情。只当他是小孩子的依赖和不安心里。
“阿离忘了一句话吗?”
“什么?”
“旁观者清!”
“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我赶忙叉开话题,不愿意在康玄枫的事情上深作交谈。
“嗯,你等等……”凤雪郑重的点头,从腰间取出一块,准确的说是半块玉递到我手里。
玉拿到手里是暖暖的,细腻光滑的钟乳触感让人忍俊不禁。即使我不懂玉,也不由得感叹真是块好玉,可惜只有一半!
玉的一面有破裂声的痕迹,上面有个“王“字,另一面刻有五谷稻穗,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图案,繁而不乱。
“是哪个王孙贵族送给你的吗?只有一半,喻意不浅啊,只可惜了这块好玉……”
凤雪的表情忽而变得哀伤,是一种我从未见到过的渴求。她“扑通”一声双膝着地。
“阿离,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一下子乱了分寸,忙去扶她,却怎么也扶不起来,“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你就让我这样说吧。这件事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可是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他。阿离,我看出来了,跟你一起来的三位公子都不是凡人,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一个,我求你帮帮我吧?”
“你先起来好不好?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先起来,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才有办法帮你啊?”
“你答应了?”凤雪睁大了泪眼,泪眼模糊的期盼让我不忍拒绝。
“你起来说我就答应!”我扶凤雪坐到凳子上,又给她倒了杯水。“先喝口水!”
凤雪只是拿着杯子,眼神空洞,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空气。
我在她对面坐下,“现在,你把事情都告诉我吧。”
“我……”凤雪突地红了脸庞,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我看着都着急,“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事情都告诉我,不然我真没办法帮你。”
凤雪一听忙抓紧我的手,“我信得过你!只是这关乎我的清白名誉,我不知如何启齿……”
我一听有几分明白,“你和他是不是已经……已经……”
原以为很平常的一件事,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在现代还好有个“同居”一词文雅易懂。也难怪凤雪难以启齿。
凤雪已羞红了脸,轻点头,讲起了她的遭遇。
“我父母去的早,从小寄居在姨妈家,姨父对我虽然不亲,但好歹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而且姨妈家的表妹跟我是格外亲,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直到有一天,家里不知怎么着了火,熊熊大火,漫天火光……”
凤雪的眸子里逐渐折射出火苗,火苗越燃越旺,我似乎还能听到惊慌失措的乱哄哄的喊叫呼救声。
“那一场火烧光了我所有的幸福。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肢被绑,眼睛也被黑布所蒙。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个女子说话。她说‘这么漂亮的女子,倒也算对得起他了,只是可惜这女子了……’我虽不明白她所说的话,但当时的情况和女子阴狠的语气让我深深害怕,我想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后来,我感觉有人撕扯我的衣服,我想阻挡,可该死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哭着喊着求他放开我,可是,他听不到,他一点也听不到。他压在我身上,就像万倾钢山。他的身体很烫,火烫火烫,就像那一晚大院燃起的熊熊大火……”
凤雪紧紧抱着双臂,眼神凄迷,身子止不住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那一晚,没人知晓我心里的痛和绝望。等我清醒的时候,便是在颠簸的马车上,身上的衣服乱不堪。我当时想到了死。只是旁边有人紧紧的看着。我无意间发现了裹在衣服里的半块佩玉,佩玉的破裂缺口划破了裙摆才没有掉落。我把玉拿在手里,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还有那场莫名的大火。我于是断了轻生的念头,想着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找到那位公子问个明白,还有我姨父姨母一家,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马车的目的地就是这凤栖院。我凭着姨母教我的歌舞曲词当上了凤栖院的‘花魁’,又有幸得遇林公子的怜惜才不至于沦为那些酒醉色迷的玩物。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林公子不提赎身之事。其实林公子一开始就有打算。只是,我这残破之身何足以配?况且以林公子的家世,高墙大院犹如铁锁,又如何寻得表妹一家?
如今三年光阴已去,仍无所获。京都王姓人家本就不多,能拥有这上好玉佩的更是少数。可能是真正权贵之人不爱烟花之地,我又不好明以示人。方才见到与你同来的三位公子气度不凡,才想着托你帮我寻上一寻,寻上是好,寻不上也是我命该如此……”
“凤雪……”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人这方面,我似乎天生缺失。“只凭这半块玉佩,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樊都的贵族呢?”
“那日马车到凤栖院不过一个时辰,而且马车外熙熙攘攘,极是喧哗。而且这佩玉玉质触感细滑温润,定然价值不菲,普通人家不可能拥有。只可惜,没有另一半……”凤雪幽幽叹气。
“你还真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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