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胎记是假的(1 / 2)
只见楚笑容不温不火的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蘸了那醋和牛乳黄瓜汁,轻轻按在尹毅年胸口的蛇形胎记上。
顿时,尹毅年只觉得一股凉意直透肌肤,随后就更无异样之感,不由微带疑惑的看向楚笑容。
楚笑容抬头,仰着他的视线,温柔一笑,转过头,对着安公公说道:“安公公,麻烦你也拿一方帕子,蘸着这碗中的醋液,按在那人的……胎记之上。”
她说到“胎记”二字的时候,有意拖长了声音,显得极是嘲讽,那德王的一张老脸,登时有些挂不住了,他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去瞧那男子的胎记。
安公公已经用方帕蘸了醋汁按在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先前眼神还透着惊慌,后来觉得胸口温凉适宜,很是舒服,不由眯了眯眼,看向楚笑容。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楚笑容揭开手帕,同时对安公公说道:“可以了。”
安公公依言拿起方帕,突然“咦”了一声,忍不住揉了下眼睛,盯着那男子胸口细瞧。
德王也忍不住走近几步,瞧得清了,脸色登时一沉。
楚笑容满意的微微一笑,抬头对着皇帝道:“父皇,请您瞧一下,他二人胸口的胎记有什么变化?”
皇帝凝目望去,只见尹毅年胸口的蛇形依然呈棕褐之色,没有半点变化,而那中年男子的印记却明显淡了许多,由棕褐变成了浅褐,也是“咦”了一声,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你们大伙儿瞧瞧,可发现了什么变化吗?”
官员们对比了一下,忍不住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皇上,那人胸口的胎记变浅了。”
“不错,可是太子殿下的胎记却没有一点儿变化,当真是好生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说明太子殿下的是真胎记,那人的是假的!”
“是啊,不知道太子妃用的是什么神奇的药水,竟然能够分辨出真假胎记。”
“太神奇了!”
皇帝捋了捋胡子,目光斜斜瞥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德王,又把视线移向楚笑容,诧异道:“容儿,你能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你用的这个药水,当真是神奇,它为什么能褪去那人身上的印记,而朕的皇儿身上的胎记却并不褪色呢?”
楚笑容斜眼瞟了瞟德王,见他神情倨傲,眼中却透出疑问,显然又是怀疑又是不服,当下微微提气,吐气开声,声音清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父皇,这并不是什么神奇之极的药水,只是一个小小的秘方,用黄瓜汁兑进牛乳和醋液中,可以淡化甚至消除被阳光晒伤皮肤留下的色斑,这人胸口的,只不过是被晒出来的色斑而己,经由这种药水一敷,就会迅速淡化,而且臣媳可以保证,如果用这药水在他晒伤的斑上敷上三日,这个胎记斑就会消失不见。由此可以证明,太子殿下身上的,才是真正的胎记!而这人身上的,是故意弄上去来蒙骗父皇的。可见这个人居心可测呀!”
她说到这里,话声一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德王的脸上,勾唇一笑,淡淡的道:“请问德王,您一口咬定太子殿下非皇上亲生之子的有力证据,就是这人身上这块人为晒出来的色斑吗?”
德王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神情极是尴尬,他仍是抱着一线希望,走到那男子的面前,一把揪住衣领,仔细看了又看,发觉颜色确实变淡了许多,登时气恼之极,抬起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你这小子,竟敢愚弄老夫!害老夫当众出丑,老夫要宰了你!”
他横眉立目,怒气冲冲的去拔带刀侍卫腰间悬挂的腰刀,吓得那侍卫忙单膝跪地,连声说道:“王爷,在陛下面前,万万不可动用凶器!”
那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脸如土色,抖如筛糠,拼命往后缩着身子。
德王一见之下,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步,又揪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扇了重重几记巴掌,登时将那男子一张堪称英俊中年的脸孔打的和猪头相似,怒吼道:“骗子!该死的骗子!说!你为什么要自称是太子殿下的亲生之父,前来欺骗老夫?你要是不讲个清楚明白,老夫饶不了你!”
楚笑容和尹毅年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摇头,暗中叹了口气。
这位德王明显是被人当了枪使,他脾气暴躁,有勇无谋,决非是那心思慎密,步步设伏的幕后高手。
那中年男子双颊被打得又红又紫,两只眼睛都肿成了一条缝儿,神情惊惶无比,眼珠子在眼眶中骨溜乱转,张了张嘴巴,结巴道:“我......我……”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定,挺了挺胸,大声道:“我就是太子殿下的亲爹!千真万确!二十年前,我还是宫中乐师,华宁随我习琴,我和她两情相悦,私订终身,她因此珠胎暗结,有了均儿这个孩子,可是她的父王却不顾她的意愿,为了讨好大天朝皇帝,竟把我的华宁送到这里和亲,就连我的亲生儿子,也认他人做了父亲,我......我的华宁啊……”说着,他开始悲悲切切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番言辞听得满朝文武如坠五里雾中,面面相觑,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德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他的衣襟,也是满腹疑团。
皇帝和尹毅年都气得目呲欲裂,尹毅年被楚笑容死死拉住,才没有冲上去一掌结果了这人的狗命。
皇帝猛然一拍御案,喝道:“闭嘴!”
那人被这一声大响吓了一跳,哭声登止,他咽了口口水,突然梗着脖子大声道:“我说的句句实言,如有谎话,让我天打雷劈!”他突然转向尹毅年,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均儿,我真的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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