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到兵(2 / 2)
“那就都做了啊。”反正家里不差钱。
药师:“阿娘。”
去病:“说要。”
延寿:“节俭。”
药师去病延寿:“tt”
池春华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去找郑琰了:“阿娘~为什么给弟弟们穿不一样的衣服了?”
郑琰清清嗓子:“看着新鲜嘛,总穿一样的衣服,看久了不免乏味。来来,看看这衣裳喜欢不喜欢。”
她现在酷爱穿母女装,母女俩的衣服非常像,这是一套上红下绿的衣服,红是海棠红、绿是极浅的水绿,红裳绿裙鸦青色的鞋子。上绣荷花,池春华的衣服上小荷才露尖尖角,郑琰的衣服上荷花已盛开。这站在一起,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家人。
池春华的审美与母亲挺像,也觉母女穿着相似的衣服很好玩,大大方方地抱起衣服:“我换上试试。”郑琰看她换衣服,索性自己也换上了,两人换好衣服,手拉手往镜子面前一站,郑琰仿佛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池春华则暗忖,自己长大了应该也这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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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很满意这套衣服,郑琰第二天就穿着它去了翠微宫——皇太后有请。
由于得了郑琰的许诺,世家放心地与皇太后死磕,反正皇帝今年才十一岁,男人耗得起。
徐莹从来没感觉这么委屈过!以前萧令先在世的时候,她虽然也过得憋屈,但是那个时候夫妻俩有了矛盾,大家想着帮他们调解,虽然也有说她不对的,帮她的人也不少。甚至萧令先脑袋发热说想废后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现在明明最困难的时期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越来越不顺心了呢?
辩论赢不了朝臣,大臣们拿家世说话,拿她以前犯的错误来说事儿,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徐莹想无视,大家帮她摆到眼面儿上来。勋贵们肯帮忙的也有,肯下死力的却少。连一向不怎么出声的萧正乾也表示出了对卫王的赞同,当然他的态度比较软和,只说徐欢可以为妃,并没有一力攻击徐氏如何如何不好。
徐莹她把池春华的候选资格给抹了去,自己心里也虚,近来不大好意思见郑琰,如非得已,也不想把郑琰叫过来商量这个事儿。她还是想让郑琰帮忙出个主意,莒国夫人那里呢,也是这个意思。事情都闹开了,也就只有奋力一搏了。
郑琰踩进翠微宫,徐莹就知道了,等郑琰进了殿内,徐莹甚至起身相迎,走到一半才看清楚郑琰身上的衣服,不由一僵。郑琰今天穿得很粉嫩,保养得又好,整日又活力四射的,一点也不像是五个孩子的妈,而且还快要到三十岁了。徐莹涌起淡淡的名为羡慕嫉妒恨的心来,不是寡妇的人,真好。
思及还有事要拜托,徐莹敛神,携了郑琰的手:“你可算来了,正念叨你呢。京里热吧?非要亲自跑一趟,前两天让你歇歇,没好搅扰你。”又说郑琰办学办得好,学生也有出息云云。
郑琰笑应了:“这才刚开了个头呢,试都还没考完,明年还有州试来的。”因见莒国夫人也在,又与莒国夫人打招呼。莒国夫人道:“想来明年也是会有好消息的。”又问学校还有空位没有,想给家里孩子报名。
三人说些闲话,徐莹对这个不感兴趣,很快就转到她感兴趣的话题上了。郑琰既不看好徐欢,又答应了世家,还有萧复礼与钱氏的明示暗示,本人还在这件事情上跟徐莹有些不愉快,自是不肯答应帮忙的。说:“世家所言,也不可忽略啊,圣人娶妻,必要普天同庆才好,否则当时便是成了,日后还要听唠叨。”
准新郎自己也不乐意啊!这话又不能明着说,说出来徐莹恐怕要给萧复礼施加压力,郑琰也不想萧复礼为难。
莒国夫人说不立徐欢徐莹就不搬出昭仁殿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能有别的办法,最好还是不要使泼。她们母女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杞国公自己也是满头包,上朝就有人直问到他面儿上,害他差点患上社交恐惧症。
郑琰听完莒国夫人的哀叹:“大臣何预人家事?”又听她问,“阿琰可有什么办法?”头顶都冒黑烟了,有个p的办法啊?你真以为这就是一家人家选儿媳妇儿啊?这么大的利益摆在面前好吗?为什么皇后命苦的多,还有这许多人要让女儿嫁皇帝?皇帝里倒霉的人也很多,少有长寿的不说,很多还晚节不保,不照样有人抢着做?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如果没有,宁可退一步——阿欢已经被议论这许久了,事情成与不成,她都只能进宫了!你们要是对阿欢有信心,就赶紧广选淑女,为圣人选后。若阿欢样样出挑,赢得了旁人,谁也没话可说了。”
莒国夫人心里,自家孙女样样好,心里却也天然带一点对世家的敬畏——是以犹豫不决:“没旁的办法了?”
“朝臣有的是虚耗的办法。实话说与夫人,若只是二、三人,也不算为难,如今是众口一词,总要有个台阶好下。”
徐莹脱口而出:“想随便找个人来把我从昭仁殿里赶走,他们做梦!我偏不走!”
郑琰这是真被徐莹给惊到了!尼玛!徐莹要真这么做了,郑琰除了“强行拆迁”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能强拆吗?显然不能啊,亲!
秀才遇上兵!你有满腹经纶,她就不跟你讲理。强拆也行,说出去了真心不好听,做出来了也非常不好看!
大家盘算得挺美,都忘了昭仁殿还在徐莹脚底下呢。
郑琰僵了,这问题就变成要怎么样把皇太后弄出昭仁殿了吗?郑琰一生少有遇到难解决的问题,徐莹这就给她出了一个难题,郑琰真想强拆了她!艰难地开口道:“这样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也显得要挟,倒不像是门亲事了。”
“还是!你有旁的法子么?”
关我p事啊?“广选,能堵得了人的口就行。”p,明晃晃的皇后宝座,有几个肯相让的?
徐莹与莒国夫人交换了个眼色,方道:“我再想想。”
郑琰心说,随便你,乃道:“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还有三个小东西呢,错眼不见就要作怪,我得回去了。”留下空间给她们母女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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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门来,郑琰仰起脸,夏天的太阳热烘烘的照在脸上,郑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直到觉得额上沁出汗了,才放平了视线,举步离开。眼睛被太阳映得略有些花,郑琰走得很慢,长裙拖在地上,有很小的起伏,整个人仿佛从地上缓缓飘过。
翠微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夏日蝉鸣与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郑琰缓步其间,有些意外地看到斜前方廊柱下一个生面孔。郑琰常来往禁中,对常见的一些御林至少是脸熟,略有级别的小头目们,由于有很大的比例是荫授之官,甚至能叫上名字、背出简历。眼前这个年轻人约摸十六、七岁,生得白净斯文,观其服色该有从五品了,就其年龄而言,这是一个挺高的职位了。
郑琰忽然想起他是谁来了,近来禁中只补了一个级别较高的人——萧正乾的儿子萧志。萧正乾军功立得多,开始是升他自己,后来再立功,总要捎带上儿子,一加二加的,萧志起点就比别人高很多。
知道他是谁,郑琰微微一笑,轻轻颔首致意,又轻快地前行了。走不两步,忽听哐啷一声响,想忽略都难。郑琰转头看去,却见萧志正趴在地上,头盔滚出老远,他还伸着个手要去够头盔。
这个……她好像不该看人出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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