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伤不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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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衙役反应快喝道:“不得对叶相公无礼!”伸手把他脑袋按到地上。

天雷!

大家合议,这货胡说八道!韦知勉是个圆脸、范大余是个长脸,除了性别,没什么相像的地方好不好?

用刑!公开的刑法,是不允许有不人道的刑具出现的,过堂就是打板子,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是不允许使用的,会被御史参的。当然,如果御史当看不见,那另说。

二十板子下去,朱大哥坚持原供词。

皇帝拿到了供词也是无语:“审!细细地审!”今天能捅宰相,明天就能捅皇帝了。

第二天,郑靖业又去审,这回改他发问了:“你怎么知道你捅的是韦知勉?”

朱大哥道:“回叶相……”

衙役又抢台词:“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郑相公!”

最后朱大哥道:“我真的是捅的韦知勉,他带着金玉腰带呢。”万恶的封建社会,不同等级佩不同的东西。韦知勉腰带坏了,范大余带着腰带。

郑靖业被气乐了,又打了朱大哥二十板子,合着你只认腰带就砍一宰相啊?要是当时我也在场,你是不是也要奔我来了啊?

最后经过反复“敲打”又往别处取证,郑靖业终于闹明白了,这位兄台根本记不住人的脸,这年代还没有人人别个识别牌的嗜好,他认人就靠衣服佩饰。韦知勉腰带松了,恐着官服而无腰带被御史参个有失官体,干脆就脱了官服,换了件衣服。

脸盲伤不起呀!范大余白白替韦知勉挡了一回灾。

等案子真相大白,时间已经到了四月末了。

案情理清楚,结论下得倒是快,主要是皇帝不乐意听太子系维护金吾卫了。

金吾卫被削成白板,李幼嘉,他又回来了!皇帝也知道这金吾卫是他那太子儿子推荐的,郑靖业对太子并无丝毫不敬,太子倒是屡次挑衅。为作补偿,空出来的京兆就给了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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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郑琰,却被提前打包扔到了熙山,同行的有师傅师母各一位、侄子数枚、师兄一只。

因为庆林长公主的预产期是在五月,怕她在大部队集体避暑之前生产,那就只能呆在京里坐月子了。京中暑热,不宜休养,不如提前到熙山待产。她到熙山了,顾益纯当然也要去,老师去了,学生们当然也要跟着。

熙山郑家别业,提前热闹了起来,池脩之则跟着顾益纯住在庆林长公主的别业里——此时弟子跟着师父住是再正常不过了。与此同时,庆林长公主的别业里还塞了皇帝提供的御医数位、郑靖业搜罗的稳婆数名、乳母若干、保姆若干。

搬到熙山,遇到的第一件大事不是庆林长公主生产,而是郑琰过生日。五月节,池脩之是回京过的,就是顾益纯夫妇与郑家学生一起热闹。五月节后就是郑琰生日,此时京中众人还没过来,池脩之倒是参加了。

郑琰收到许多礼物,据说京中郑府也代收了若干值钱的东西。

今年所有礼物里,池脩之送的恐怕是最让她印象深的。

池同学怀抱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就这么走了过来。

郑琰被他怀抱白兔的形象给shock到了,这、这、这到底要闹哪样啊?!

“你不喜欢?”除了白兔,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了。小女孩的生日,太贵重了一是送不起二也是不合适。

郑琰很是犹豫:“这个要怎么养啊?收下了就要好好养,我怕养到一半……”它挂掉啊!穿越前她别说兔子了,乌龟她都能给养死了!人家送的活物被自己养死了,怎么看怎么不好啊?郑琰苦逼着一张脸。

池脩之一怔,想起那只猫,不由蛋疼,真的很可爱啊!可惜不能养。“我也不太会。”以为小女孩喜欢的,没想到人家比自己成熟。

庆林长公主扶额:“放到我这里养吧,找个会养的给你照看着。你想看了,过来看。要不就给你画张画儿留着,把这个给放生了。唔,”认真了起来,“你生日里放生了它,倒也是结个善缘。”

池脩之表示同意,但是:“我看过两回铅笔画,那个容易画得像,只可惜我不会画。”

郑琰一直不肯去想那位“老乡”,此时也不由问:“我在东市见过有人画的,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以技艺,入了东宫。”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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