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话定图上(1 / 2)
岁月浮影,蹉跎的事物,在某一刻宛如蛛网一般交织不清,分不清究竟谁是未来,谁是过去,消磨中最是光阴化浮沫。似梦中的事物,似传说的赞美,造就出一代梦幻的传奇。在某个时候,或许是千年之前,亦或是无数年之后。在片莫名未知的地方,演绎着一个国度的兴衰事变。
在这片地域中,千百奇观令人叹为观止,一条似雄狮俯卧的山脉横跨天地,支脉无数衍生着万物的生死幻灭,盛衰转变随历史见证,中心的一座高山耸立,直插云霄九天之上,似要破开天地间的束缚寻求更高的存在。风云在山腰涌过,脚下云海翻搅苍茫无际,过云参顶却见山巅巨峰仿若一直怒吼雄狮,仰望苍茫万物,无声的言语直诉苍天百态。这座高山,无数年来除却鸟语花香,别无它物,一直不曾有过人迹的踏足。直到某一日黄昏,一男一女缓步走上山巅,伫立巅峰,两人各自沉默。
女人一身素白长衫,在霞光下显得有些耀眼,衣带在清风中飘逸更显聘婷仙姿,一身冷傲的气息,烘托着那张冷颜无暇的小脸,冰冷淡漠的身前,仿若冰雪之洁。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小嘴,合适而有当,一双令人读不懂的眼神不时地微眯,每当扫过身旁的男人,眼中便会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但在这份杀意中,却纠结着一份莫名的情绪。
良久静谧无声,纠结中的女人眉宇间隐隐浸出细汗,乌黑浓密的发丝下垂三千,伴随着清风飘摇不定,好似她的心情一般,难以判定。
一旁的男人沉默无声,好似在静静地等待着女人的声音。两人在沉默中看着垂暮的夕阳,各自心情有些莫名的阴郁难言,气氛在隐隐中略显压抑。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际已经布满星辰,星光洒下,烘托着一轮巨大的圆月,为天地洗去黑暗。
“唉——”女人的一声叹息,最终打破了沉寂。她终于正视这一旁的男人,神色中有些无奈与迷惘道:“我本来是为了杀你才会与你相识,相识到现在我心中已经生出执念,却是无法对你动手。既然你决定放弃一切,想要找到冰雪的生机。但我也始终是要杀你的人,未来的路,我要与你同行。一直等到我能下定决心杀你的时候!”
“血姬……”男人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神色一脸清明,轻声呼喊。好似在为女人所背负的东西怜惜感叹。可是,内心中另一件事情的纠缠,却是让他无法放下。
男人正视着女人,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贪婪的吸取着女人身上的香味,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答应你,血姬。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掉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好似誓言一般,天空无云却响起了一声闷雷。一个承诺,让他们心中纠结的事情暂时放下。女人反手保住男人,感受着在他怀抱中的温暖。心中不想再去想任何的事情,静谧的气氛让山巅产生了一丝异样,山脚的云层被一股无名的力量压得更低了,仿佛是静待着暴风雨前的海面。
“血姬,你始终都是我的人,就算是你是为了杀我而存在也是一样,我所能认可的人不多,答应我等我完成遗憾。”男人双手轻轻保住女人的面颊,轻轻地说道。女人闻言,原本冷若冰霜的脸色多出一丝红晕,再无言语。两人月下一吻,拓印在时空的长河之中,保留着某一刻的记忆。
一朝欢喜,拂晓将之。两人各自离去,只是在女人走之前,她的身下的土地却长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莲花。不知道多久之后,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再次来到这山巅。女人首先来到,她看到那朵莲花之后,取出一封信件放在一旁。然后,取出了她以为杀人的剑,一剑切入腹中,鲜血溅洒让血色的莲花更加艳红。紧接着,一声天降雷鸣,女人的身躯竟在冥冥之中化入莲花之中,一滴滴的鲜血在莲花的花瓣间滴落。
不久之后,男人也到了。他看到更添血色的莲花,心中无悲无喜。拿起那残留的信件查看一遍之后,一掌将其震碎。再次将目光转向眼前这多血色的妖异莲花之上。看着眼前的莲花,男人心头愤慨,却无更多的责备言语。却听他喃喃道:“血姬,我知道这是你的选择。但是,为了承担。我愿让这朵莲花化为诅咒加身,等到哪一日你真能下定决心杀我,就让这诅咒将我吞噬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寻回冰雪的生机。这诅咒,将是我为你做的梦,当梦圆满,我会让你们再次站在我的眼前。到时候,我不会食言。这个世界上,唯有你一个人能够杀我!”
咔嚓——咔嚓——
低声喃喃,天地好似有所感应。一道道雷阙在天际炸响,原本寂静的山脉躁动不已,山脚下的云层顿时风起云涌,宛如暴风压境激荡八荒,震撼着所有能够看到这一幕的一切生灵。忽然,他身前的血莲好似受到感应,绽放出异彩,将两者包容其中。不知道过去多久,色彩失去,男人也不知道消失在了何处,原地只留下了一滴妖艳的血迹,讲述着不曾被掩埋的故事。
时间,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兽。
它吞噬着各种故事,有情,无情,悲伤,欢喜。各种幻灭的故事,在岁月中沉浮,流逝的时间无情的将一切掩埋。它好似不知温饱,没有丝毫停歇的不断吞噬着所有人的一切,直到人生的尽头,被一波巨浪将之淹没,随着历史拓印在不知道是过去还是未来的虚无之中。
无数的星空,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充满生命的星球,不断演化这各种各样奇妙的故事,一道虚幻不真的影子在岁月的河流中闪过,巨浪将期间的一切吞噬虚无,生命的演变,人迹诞生。千年不变的时间,促进着时代的进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