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缘君的女儿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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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溯赶紧从衣柜内拿出一套衣裳给嫣然快速的穿上,好在嫣然处在晕迷状态,由着他一顿摆布,他连睡衣也没来得及换上,便抱着那一抹娇柔轻薄的倩影往楼下跑去。

“陈姨,赶紧的让人开车,送她去医院。”

陈姨难得见一向淡定沉稳的少爷脸色竟然鲜少露出了一抹惊慌之色,她一刻也不敢耽搁,便转身去唤人,准备开车去医院。

好在是夜间,虽霓虹闪烁,繁花似锦依旧,但一路上畅通无阻,街道上似刚刚被晒水车淋淋漓漓的晒了些水,减少了白天烈日之下的燥热,晚风习习,显得凉爽了许多。

陈姨回过头来,转目看了看后座的李潇溯,没想到一向注重形象外表的他,此刻只是简单的着一身睡衣便出来了,而脚上只是套着一双拖鞋,显得有几分狼狈。

陈姨小心翼翼开口道:“言先生,今晚有我们陪着张小姐就可以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再说明儿还有很重要的行程安排。”

李潇溯此刻怀中躺着昏迷不醒的嫣然,他垂着眼帘,似轻柔的替她撩了撩额前细碎凌乱的发丝,恍若无声的暗叹一声,目光又幽幽然的转向窗外,外面夜风太凉,他不由微微将车窗又摇上了些,过了好半天,他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到了医院,自然有陈姨上下跑腿,挂了急症,看了医生,说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待有护士给她挂上了吊瓶,李潇溯嘱咐了陈姨几句,转身便悄默声息的走了,恍如从未来过般。

翌日,嫣然幽幽转醒,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有些不太适应的微微的蹙了蹙黛眉,陈姨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嗓音不似平日那般刻板,反而显得有几分温和。

“昨日小姐烧的迷迷糊糊的,可是急坏了先生,如今烧可算是退下了。”

嫣然微微无力的支撑着身子,想要下床,陈姨见状,忙搀扶了她一把,问道:“你要干什么?尽管吩咐我便是。”

嫣然转目看了看她,有些软弱无力道:“陈姨,今儿上午学校还有课,我想去上课。”

陈姨不由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去学校?回头我跟学校给你请个假就是,你好好的在家里休息几天。”

张嫣然略显僵硬的挤出一丝笑意,“没事,我现在好多了,陈姨,你就放心吧!”

不知为何,她有意回避着回到那个对于她来说冷冰冰且充满屈辱的家里,陌生的令她噤若寒蝉,她宁愿待在学校,这样也更轻松自在一些。

陈姨见她坚持,也只好作罢,便让司机送她去了学校。

嫣然到的时候,老师在教堂上侃侃而谈,她微微躬着身子,悄悄然的从后门偷偷的小跑了进去,然后找寻了个空档的位置坐了下来。

突然出现一抹纤细的身影,惹得彩儿差点惊叫出声,她双目圆瞪的睨着来者,像瞅着怪物似的睨着她,惊愕开口道:“嫣然,你可是从来不会无故缺席,更不会迟到的,今天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今年的奖学金不想拿呢?”

嫣然赶紧的将食指放在唇边,唏嘘一声,这丫的一惊一乍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深怕不知道她今天迟到了。

彩儿后知后觉的赶紧捂住了嘴,故作正经的双目凝着书本,偷偷的往嫣然那边瞄了几眼,压低嗓音道:“你真和邱逸分手了?听说邱逸欠下的钱还上了,不用想,你暗中出的力吧,你找家里拿钱呢?”

嫣然目光黯淡失色,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方才淡声道:“没有,是苏清借给他的,因为当年的事,我早就跟家里老死不相往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啊,是想由着我自生自灭?”

彩儿暗叹一声,有些颇为不平道:“你说说,好歹你也算他们的亲生女儿吧,说断绝关系就真的断了?这些年来,对你不闻不问的,我深刻表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闺女,天底下有这么心狠的父母不?再说了,你妈到底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呢,难道这点道理都不讲的?”

也许联想到自己的孤苦无依的身世,彩儿心中难免积压了几分怨气。

嫣然漠然,只是用指尖在白纸上一深一浅的随意胡画着圈圈,每当她心烦意乱之时,便喜欢在纸上没章没发的胡写一通。

当初这嫣然和邱逸可是学校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就这般被残酷的现实给摧毁了,多少有些扼腕叹息。

彩儿知道她心里头难受,也只能摇头叹息,想当初嫣然为邱逸真的付出了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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