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加入书签

更何况,他现在用老人机用得很开心因为老人机相对智能机来说不仅小巧还轻。他不论是揣在兜里还是塞书包里,都不占位置;老人机还是超长待机,在秦祎手上,基本一个月只需要充一次电!

卓文钦跟秦祎一起住了好几个月了,知道秦祎没有看手机的习惯,现在又见秦祎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整个人烦得不行。

秦祎看卓文钦还坐在床上没动,提醒道:走了,送你下去。

你就这么想送我走?

卓文钦肚子里憋了这样一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顺着秦祎的话站起身,拎上挂在椅背上的书包,这就拉开了门。

秦祎随手把空调关了,拖着行李箱跟着卓文钦往外走。

觉察到卓文钦情绪不太高,秦祎狐疑地问:要回家了还不高兴?

卓文钦没想到秦祎会问自己这个,愣了一下才说:没不高兴。

没不高兴还摆这样一张臭脸?

秦祎一个字都不信,信口胡诌了一句:别是舍不得我吧?

卓文钦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回头,不然他这会儿都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秦祎了。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将刚才那被秦祎戳穿后出现的窘迫压了下去,冷声嘲道:你想得倒美。

秦祎丝毫不把卓文钦的冷言冷语当回事:开学不就回来了吗?

嗯。卓文钦还是承认了。

秦祎没有要笑话卓文钦的意思,只帮他把行李箱放上了车后座,对还站在自己身后的卓文钦说:好了,开学见。

秦祎卓文钦只觉得秦祎可真是没心没肺!他只要一想到有半个月时间见不着朋友,心里正堵得慌呢,秦祎倒好,看着是没有半点不舍,反而还一副巴不得他赶紧走的架势。

嗯?

算了。卓文钦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秦祎讲这个事,只憋着一肚子气,凶巴巴地说:让开,你挡着门了。

秦祎带着得体的笑容侧开身,让出了后座的门:好的呢,小少爷。

卓文钦耳朵一热,皱着眉,色厉内荏地说:不许喊我小少爷!

虽说管家和家里的佣人偶尔也会这么喊他,但这个称呼从秦祎嘴里说出来就是完全是揶揄嘛!

行了,上车吧。秦祎说:就这么舍不得我吗?

秦祎的激将法果然奏效了卓文钦瞪了他一眼,飞快地钻进车里,用力地甩上了车门。

下午,就在秦祎写作业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弟弟!

电话一经接通,立刻传来了一位女性的声音是原身的母亲。

秦祎顿了顿:妈。他到现在还是不太习惯秦母这样喊自己。

秦母声音里带着高兴:妈妈明天和爸爸还有哥哥搭下午的飞机到栾曲,你要来接我们吗?

不了。秦祎想都不想就拒绝:你把航班发给我,我让张伯安排人去接你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两秒: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秦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母的这个问题,因为真正有权利生气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秦母没能听到秦祎的回答,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只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你爸已经打电话跟老爷子说了。

嗯。秦祎应了一声,然后就无话了。

秦母本来还想在电话里关心一下秦祎这段时间在栾曲的生活,可被秦祎以一句明天见面聊吧给堵了回去。

她之前每次给秦祎打电话,秦祎都在上课,他们母子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聊过天了。

秦母总觉得自从秦祎从医院出来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少有点陌生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祎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整个人直接后仰着靠到椅背上。

嗐!该来的总会来。

他刚穿过来的那阵子刚好被盛怒之下的秦父关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让去,从而也避免了和秦家人的接触。后来被送到栾曲市,其实对秦祎来说只好不坏至少秦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老爷子住在一块儿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相对来说应该会小一点。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老爷子果然没发现自己的小孙子已经换了个芯子,只以为秦祎是被带到京城去之后被养坏了。

可现在马上要过年了,他们这一家子也要团聚了。

秦祎开始发起来了愁:明天就要跟原身最亲近的几个人见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然而,秦祎的担心是多余的。实际上,原身还在京城的时候,就经常不着家。而秦父因为工作的原因,也经常不在家里。秦母相对来说在家的几率高一些,可架不住原身老不回家啊!至于哥哥秦晖,比原身大了快六岁,年龄差了有两个代沟,平时兄弟俩得交流也不算多。

再加上,秦晖一直都是父母心目中的骄傲,父母一直要求秦祎以秦晖为榜样,向哥哥学习,这也就导致了原身对秦晖这个哥哥的感情很复杂。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老爷子果然提起了这事儿。

秦祎:我下午已经接到我妈/的电话了。

老爷子嗯了声,抬眼多看了秦祎几下:还跟你爸怄气呢?

秦祎摇头:没有。

老爷子明显不信。

不是怄气。秦祎说:我只是觉得他的教育方式有点问题。

秦祎刚被送到秦园来的时候,老爷子没有跟他聊过这个话题,反倒是现在秦父秦母要来过年了,他才问起来的。

此时听到秦祎这么说,他立刻来了兴趣:怎么讲?你哥哥不是被教育得很好吗?

秦祎反问:我哥哥很好,但是跟他的教育有一毛钱关系吗?

老爷子一听秦祎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对秦父的怨气很大。他刚要开口说点,就听到秦祎又道:平时不管,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觉得给自己丢人了就动手打?把人打到昏迷住院?

这要换作被打的是其他人,他现在可能已经进监狱了。秦祎放下碗筷,看着老爷子的眼睛,认真地说:爷爷,你知道吗?我死过一次了。

不是差点死了,是死过了。

秦祎借着这一次机会,开诚布公地把实话对老爷子说了。

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底里忽的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怒意,让秦祎没办法很难心平气和地把这句话表述出来。

不准胡说!老爷子生气地将筷子拍到桌上。

秦祎直接认错。他想宣泄情绪,大可以跟秦父宣泄,犯不着对老爷子说这些话伤人的话:爷爷对不起。

老爷子重重地呼吸了几次,才重新拿起筷子,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我的责任。

秦祎摇摇头,他们爷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爷爷你别管了,这是我们父子俩的事。

翌日下午,秦祎在客厅边写作业边等人,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一抬头,就对上了秦父的脸。

父子俩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开口,气氛霎时尴尬得不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