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你怎么还怀疑我哦。叶琢不满道,傅熠炀之前伤成那个样子,我都有把他治好的!
傅熠炀是被他治好的?傅辞轻更怀疑了。
要不是你是我的二号信徒,我才懒得管你呢。叶琢切了一声。
二号信徒?那又是什么鬼?
傅辞轻基本就是满头问号。
叶琢先来了三道阳光普照,作为背景光,给自己刷了刷逼格。正是接近傍晚时分,这间工厂简直亮得有如正午白昼。
莫名的,在这光里,傅辞轻居然真的觉得,精神力领域开始自我修复了。
你,你真的会治疗?他问。疼痛减少了些许,傅辞轻甚至可以开口说话了。
当然了啊!我骗你不成!叶琢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根本不是原来的叶琢。还有刚刚的光傅辞轻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本尊是破晓之神叶琢,掌日出权柄,正在小世界历练。刚刚你看到的,就是本神百亿分之一的力量。既然你已经向我献上了信仰之力,我就给你一个当我信徒的机会。叶琢道。
算是实习信徒吧。有试用期的。你要努力一点啊。叶琢补充了一句。怎么看傅辞轻都觉得很嫌弃啊就!
而且说起信仰之力,傅熠炀的信仰之力带来的感觉,简直能让血管都炸开,比起来傅辞轻的那道信仰之力呢,就,麻麻吧。
好像的确是暖和了点,但也就,那样吧,根本不能和傅熠炀之前给出信仰之力的感受相提并论啊。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很虔诚!
一比对,更觉得自家一号信徒的好了。
你在搞邪.教的吗?傅熠炀知道你在搞邪.教的吗?傅辞轻艰难地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儿八经的正神好不好,傅熠炀就是我的一号信徒,以后就是你的领导了!哎呀你废话好多哦。叶琢不耐烦了起来,好了,不要废话了,我来治疗你了。
说着,精神力就毫不留情地探了过去。
仍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治疗方式。
叶琢那自信满满的治疗压根才开了个头,傅辞轻就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他的吐血量简直是傅熠炀的十倍,甚至整个胸前都是血迹斑斑。
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傅熠炀,你老婆要杀我。你特么再不来老子就要凉了。
啊,你这副作用怎么有点大啊。叶琢迷惑地说道,从前傅熠炀根本就只吐一点点点的血的。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治疗啊!傅辞轻虚弱地吼道,你在用精神力把我的精神力按着碾压啊!我不吐血才是奇怪的吧!你之前就这么治傅熠炀?他能活着是奇迹了啊!
怎么可能叶琢不信,他明明都被我治好了啊。
光。傅辞轻有气无力地说,你的光,能治愈。不要别的花里胡哨的。给我光就好。我刚刚疼得想一头撞死了。
啊真的这样的吗
你再治一下,我就死了。
可是可是傅熠炀从前怎么都不跟我说。叶琢愣愣地说。
傅辞轻看了他一眼,只好说:是真爱了。
他居然这么信仰我的吗。叶琢喃喃道。
傅辞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为什么他会掺和进这套事情里面来啊!
我动不了了。等傅熠炀过来吧。他去了另一个坐标,没发现你,他就会过来的。傅辞轻就要气若游丝了。
哦。叶琢说。他不吭声地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只是傅熠炀还未到,一件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一直瘫倒在旁边的池凛的尸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爬了起来。
那家伙诈尸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领带,又理了理头发,对着叶琢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破晓之神。你果然是神明啊。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神明离得如此之近呢。这个小世界真是没有白来。
叶琢心里正是乱七八糟的时候,对这个诈尸不耐烦得紧,当下就想直接祭出神之语,大不了再拼上一些神格的力量,却听池凛道:这只是我控制的一具躯壳而已。这样的躯壳我有很多具。你毁掉这个,对我根本造成不了损害。
少诓我。你既然知道那是神之语,就应该知晓,神之语作用于精神。这种程度的宣判,连世界意志都阻止不了,你凉的肯定不只是这具躯壳。
哈,没骗过你,果然,是我欣赏的美人。池凛笑道,我刚刚的确死了一次,甚至我的保命道具都没有出场,我就被宣判死亡了。不过幸好幸好,我有复活甲在身,有了个二周目的机会。
那就看看,你有几个复活甲。叶琢高高在上地说。
我们也没必要这样。比如说,你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能那么轻松地绑架到你呢?总不能是路程年和蒋绡很能干吧?
不好奇。叶琢直接道。
那你好不好奇我呢?池凛在他面前优雅地转了个圈,人仍然是笑眯眯的,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神之语吗?你不好奇,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吗?
你这个反派怎么废话这么多。叶琢无语道,你就要把你的心理历程都讲述一遍了吗?
池凛被他逗笑了。宝贝,你真可爱。他由衷地说,你在这个小世界里,恐怕也只拥有一点点的力量吧,甚至于你一点力量都没有。你需要我。我能给你的,比你想象得更多。我们的交易永远有效。只需要陪我一晚,怎么样?
什么玩意?一直旁听的傅辞轻震惊。
叶琢已婚的,你他妈谁啊你?傅辞轻没好气地说。
那又怎么样。美人是世界的瑰宝,怎么能够被婚姻束缚呢?池凛笑得有些轻狂,宝贝,我技术真的很好。我保证物超所值。
他话音刚落,几道金属的光袭来,这个人的身体,彻彻底底地碎成了很多块。
碎到了,甚至想拼都拼不回的地步。
到处都是血,碎肉,碎开的骨骼。傅辞轻在军部受训,有过专门的训练,都被这血腥的场景惊得一窒。
然而有一只手始终盖着叶琢的眼睛,他什么都没看见。
傅熠炀。叶琢说。那手挡着他的眼睛,他看不见,可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傅熠炀。
他突然鼻酸了。这个绑架根本就没对他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他也根本不怕的,可是这一刻,傅熠炀站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就是有点委屈。
傅熠炀带着他转了半个圈,才终于拿来了手。叶琢的背后,是池凛已经残破的血肉,是一场血腥的盛宴,甚至傅熠炀觉得不够,他想要做得再过火一些,把池凛的灵魂也撕成碎片然而叶琢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眼前只有傅熠炀。
傅熠炀抱着他。
紧紧的、紧紧的抱着他。
箍着他的肩膀,甚至让他觉得痛了。
叶琢能感受到傅熠炀从皮肤里、血液里和骨子里传出来的那种情绪。那种紧切的,固执的,绝望的,深不见底的情绪。
这情绪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就要将他彻底淹没。
叶琢在这一刻又想到了浮冰。
露在水面上的只是漂浮着的一个小尖尖,水下的,才是那庞大的,浩瀚的,一望无际的全部。
傅熠炀给他的,是整个冰川。
巨大到叶琢害怕。
我差点疯了。傅熠炀低低地说,我想到有人要从我身边带走你,就差点疯了。
他呼吸着叶琢身上的气息。
呼吸,呼吸。
你问我,我到底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我说,再见面的时候,我就回答你。傅熠炀慢慢地说。他稍微退后了些,双手捧着叶琢的脸,眸子注视着叶琢。
在那一瞬间,叶琢想要后退。
可是他退无可退。
这不是他一直在疑惑的,希望知晓的答案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