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余悸番外 计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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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敲了敲房门,轻咳几声道:“将军你躺下了吗?”

司马懿躺在床上不动,眼神阴晦不明的看着房门,随即闭上眼睛出声道:“推门进来即可。”

声音刚落就听到开门的吱呜声,司马懿起身扭头看去,只见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跨了进来,夜蒲那带着几分野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司马懿半眯双眼,看着直径走过来的夜蒲不曾开口说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坐下。

夜蒲看了一眼司马懿,随即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将军何时确定我知道余悸姑娘的下落?”

看到他这般自在,司马懿挑眉随即起身坐在夜蒲的对面,也倒了杯茶视线落在夜蒲身上,,“在林子,你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某一处。”

听到这话,夜蒲很是诧异,他自以为藏得还不错,没想到司马懿早就发现了破绽。他轻咳一声,疑惑的问道:“既然你确定她就在那,为何不直接挑明过去将她带回来?”

司马懿苦涩的笑了笑,随即一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揉了揉,随即语气带着几分颤抖道:“我伤她了,本应该被我捧在掌心中宠着的人却因我而受伤,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看着司马懿这么苦涩挣扎的表情,夜蒲叹了口气随即细细想了想,他沉思一会,随即开口很是疑惑道:“天师剑对妖而言不亚于砒霜的危害,将军你怎么就这么冲动,这不像你的作风。”

他话音刚落,就听司马懿声音寒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余悸是妖?”

夜蒲挑眉,竟然忘了这一茬,但是他一点都不慌,瞥了一眼司马懿悠闲的品尝一口清茶才不急不慢的说道:“自是她告诉我的。”

他顿了顿,继续方才的问题,“将军你那晚当真是正常的状态?”

这也是司马懿想不通的地方,即使是一位毫不相干的人,他都会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为何那个晚上,他连来听余悸说话都觉得这是在狡辩,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使他恨不得将说话的人一剑刺死。

司马懿眼底蓄满寒意,他看着表情严谨的夜蒲,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算计我?”

夜蒲点了点头,语气越发森然,“也不无可能,你的软肋是余悸,这举国上下都知道。”

“这个不急着查明,若是真有人在背后算计我,那他就需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打算。”司马懿端起眼前的茶杯,细细品尝一口眼底的寒意缓慢褪去干净,他才轻声问道:“夜蒲,我如今最想知道的是余悸她还好吗?”

夜蒲想了想这几日吃香喝好睡得饱的灵狐,再看看他眼前这个神色难看脸色惨白,满脸皆是疲倦之意的男子,夜蒲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说实话还是骗一骗司马懿为好。他舔了舔嘴唇,带着几分怜悯道:“不满将军,余悸姑娘她吃好喝好睡好。”

简直好得不行。

听到这话,司马懿自从那晚之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他暗淡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明亮,带着激动的情绪捉住夜蒲的手,急切的问道:“她如今身在何处?”

夜蒲嘴角轻微抽搐几下,随即费劲反而抽搐手往后靠去与突然凑过来的司马懿拉开距离。他揉了揉被司马懿捉疼的手腕,想了想最后低声说道:“将军可否恕我无罪?”

迫切想知道余悸下落的司马懿没有一丝犹豫就点头,“你但说无妨,不管是什么都不会降罪与你。”

夜蒲起身,迎着司马懿疑惑的眼神,随即闭上眼睛一会再次睁开时司马懿愣住了。这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幽绿的眼眸闪烁着一股戾气和凶残之意,由于那残暴的狼盯上猎物的绿色森然可怕。

司马懿的反应让夜蒲有些惊讶,他看着眼前不过是惊讶且并多余举动的司马懿,眼底闪过几分欣慰之意,随即眨了眨眼将呢幽绿掩盖干净,恢复黑瞳,语气轻松的说道:“将军可清楚我的意思?”

“你也是妖?”司马懿一直很好奇为何夜蒲会帮助余悸,他记得分明,夜蒲是最不喜欢余悸的。他顿了顿,将发愣的神色恢复正常,轻咳几声掩盖住震惊之意,“所以你还会说余悸与我并不适合,这也是你如何知道余悸身份的原因,对吗?”

重新坐回椅子上,听到司马懿的话之后,夜蒲点了点头,表情真诚的与他对视,“自古人妖相恋从无好的下场,你说我们生死兄弟一场,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其中。”

这些司马懿压根就不在乎,他如今满脑子都是余悸,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了。他起身手撑在桌子上,凑到夜蒲面前保持一定距离,声音有些嘶哑和激动的再一次问道:“这些我不在乎,你告诉我,余悸如今在哪?”

“我院子中有一座假山,假山有一个暗道。”夜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司马懿眼底的惊讶之意,继续说道:“余悸就藏在假山下的洞府当中。”

话音刚落,司马懿就躲门而出。

夜蒲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神色自然的喝光杯子的清茶才缓慢的起身。

他如今违背了与余悸的承诺,他得慢慢想好理由免得那只灵狐把这笔账记在他的头上。想到这一点,夜蒲就觉得头疼不已,他痛苦的按住眉心越发后悔自己当初手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那只灵狐隐瞒下落。

他刚走到院子中,还没靠近假山处就看到司马懿神色惨白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光力气似的,眼神空洞步伐沉重缓慢的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司马懿,夜蒲心一惊,加快步伐迎上去看了看司马懿空无一人的身后,很是诧异的说道:“那只灵狐跑了?”

听到这话,司马懿扯了扯嘴角,眼眶发红声音嘶哑难听的说道:“她的东西一点都没有留下,夜蒲,余悸她并不想见我,她并不想原谅我。”

夜蒲皱眉,在心中暗暗磨牙,果然是狐狸狡猾竟被她骗了,“她昨晚与我说明日晚上才离开,怎么提前走了?”

司马懿愣了愣,随即想起昨晚,语气急促的问道:“她昨晚是不是去我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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