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好奇心会让你成为肥料(1 / 2)
“甘心是什么?能吃能用吗?”临豁轻嗤一声,缓慢的起身,低头看着依旧抱着头蹲坐在地上的单花莸,眼里泄出一片悲怜之色,“况且这件事情,你才是局中的棋子。”
这句话狠狠的扎向单花莸的心里,她难受的闭上眼睛费劲的深呼一口气,随即将压在心里的浊气吐出来。许久后才重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赤红骇人的戾气,她用力咬住嘴唇仰头看着站在着的临豁,“为何会有这局?”
临豁无辜的眨眼睛,看着脸色丝毫不见血色的人,“不知,我不过是平庸的凡人罢了。”
单花莸:“……”
撑起身子站起来,她神色冷淡的用里按了一下太阳穴,脑海中那男人声音悲寂让她心脏抽疼不已犹如自己亲身经历过那般的绝望似的。她难受的收回手无力的垂在身子两侧,看着灰暗却依旧刺眼的天空,“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摆布,绝不会。”
临豁听到这话,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似的纯净。他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却无意中扯到方才景木打中的肋骨,疼得龇牙咧齿的说道:“你没有挣扎的能力,这都是注定的结局。”
脑子依旧生疼不已,单花莸脸色苍白的摇头反驳这句话,“抱歉,我是个不信命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是个祸害,也绝不会轻易就认输。”
说完后她叹了口气伸手虚空的按在临豁的肋骨处,方才景木那一掌她自己看着都疼,“很疼?”
临豁笑得有些无奈,“还好,只不过方才无意扯到了。”
这道士究竟是什么来头?
去而复返的景木站在院子门口一侧,目光复杂的看着单花莸指尖萦绕着星碎的紫光虚空的点在临豁肋骨处。方才他那一掌可是用了五层的力度,这道士竟然不过是觉得稍稍的疼痛,莫非这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
看着临豁疼得龇牙的模样,再将他方才站在墙上吓得接近腿软的场景,景木面无表情的将功力在自己之上这句话默默的在自己脑海中抹去干净。
临豁看着自己肋骨处萦绕的紫光,原本的疼痛感伴随着紫光的消逝而消失。他揉了揉手臂,之前站在墙上耗了他不少精神,手臂有些酸疼难受,“你打算怎么做?”
看到他表情似乎好了许多后,单花莸才收回手,神色平淡的扫视一眼站在门口处一副惨不忍睹的景木,随即心中有了一些定论。她不留痕迹的挪开视线,语气平静的说道:“暂时还没想到。”
说完后用余光看了一眼院子门口,景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捏着下巴想了想,侧头看着正在揉着手臂的临豁,试探性的问道:“你来将军府的原因,不止是因为我吧。”
临豁的动作一顿,抬头双眼笑得弯弯如月牙的看着单花莸,手甩了甩走过去,俯在她的耳边语气夹杂着几分让单花莸极其畏惧的气息在其中:“小花妖不要瞎打听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然会死哦。”
早就知道这人并没有表面这么无害,但这气息着实让单花莸吃惊。过于纯碎的干净中裹着一层浓郁的戾气,看着他收回身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依旧清澈无害的弯着双眼对她笑,道:“记住了吗?”
大致是被压制住的反抗心理一下子涌现出来,单花莸突然想知道如果不听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她低下头理了理因为刚才蹲下身子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声音轻柔仿佛能清风一卷就散开,“若是记不住呢?”
临豁笑得越发无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单花莸心里发憷,“可惜你不是什么兔子类的荤食动物,反而是一株草药,只能勉勉强强当肥料。”
肥料……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的单花莸一脸不想说话的看了一眼临豁,这人的眼神清澈干净,让人无意中就对他卸下了防备。但是实则此人并不简单,日后需好生提防才行。
她笑得无所谓,但是还是和临豁拉开了距离,眼神中带着星碎的寒意丝毫不沾有笑意,“这么可怕吗?”
抬起手,掌心猛地窜出一道极其纯净的火焰,金光闪闪尤其唬人。临豁十分欣赏的低头看着自己手掌的火焰,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去波动那随风摇晃的火焰,表情纯真无邪的对着单花莸笑道:“要试试吗?”
这火焰给单花莸的感觉非常不好,她眼中泄出的畏惧之意足以证明她对这火焰有所忌惮。她左手拽紧自己的右手臂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唰的变得惨白不已,“你就不怕将军去而复返,看到你这举动吗?”
“说的也是。”临豁就像是被她点醒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手掌一翻火焰就消失不见了。他看了一眼分明害怕得不行却还要硬撑的妖,嘴角镶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日后,请多多指教呢小妖。”
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这个院子,身影还颇为欢喜的朝景木所在的院子中走去。
直到临豁的身影看不到了,单花莸呼吸瞬间变重,身子摇摇晃晃的伸手扶住一旁的大树树干。方才那火焰中不知道夹杂了什么东西,将一直潜伏在她体内的那一股戾气激活似的,不断在她的体内游走冲撞,试图要冲出她的身子般的来势汹汹。
这个道士,不知是敌是友。但是单花莸相信他一点,那就是他是这局中的救星。但是非要说出理由来,她又茫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心中有一道声音让她相信这个道士临豁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有利。
用力甩了甩脑袋,单花莸闭上眼睛身子靠在树干上,声音轻轻的带着莫名的委屈的喃喃自语:“难受死了。”
乔暮怎么还没回来?
心中的那一股戾气不断的游走在体内,虽然撞击但不知为何对她丝毫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太难受了,仿佛有人搁了一块滚烫的火炭放在她的体内,灼热的滚烫让她恨不得一头撞在这树上晕过去才好。
但是她偏偏不能晕过去,不敢确定这股戾气究竟是什么,若是失去意识定会被它控制,届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深深呼了一口气,她额前早就布满了冷汗。从怀中掏出乔暮一直放在身上的帕子,满眼眷恋的用指腹轻轻磨蹭。已经过去几日了,乔暮却丝毫没有要回将军府看看她的意思,是不是不记得她在将军府了,又或者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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