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9节(1 / 2)
可腿脚酸疼的安岁禾不但没在自己院子里休息,反而强撑着身体,到御花园里顶着风弹唱凤求凰。
魏澜嗤笑,“凤求凰……行吧。”
咸庆说到这也绷不住乐了,好歹也是个昭仪,怎么想的啊,“您别笑啊,确实,一个昭仪在御花园弹唱是有点太风情了……还弹凤求凰,但是您听着可乐,可是那位喜欢啊。这不,弹完了就给带回福宁宫了。”
庄嫔翌日遇见从福宁宫回来的安岁禾,两人说了没几句就撕破了脸,庄嫔大骂安昭仪狐媚下作,安岁禾受惊之中没站稳,跌坐在地,当即腹痛难忍。
太医来诊过,竟是喜脉。
好在皇嗣无恙,庄嫔因争风吃醋陷害后妃,禁足思过。
“只是有一点奇怪,安岁禾早知道自己有孕?那也不至于为了拾掇庄嫔冒这么大的风险吧。万一皇嗣出了事,岂不是满盘皆属?”
魏澜撩起眼皮,目光虚虚落在窗前的点翠梅瓶上,淡淡道:“因为她知道,皇嗣不会有事。”
咸庆思量片刻,突然瞪大眼睛,低声道:“这件事……有师父您的手笔吗……怪不得,我就想说安昭仪自己,怎么能想出这么天衣无缝的计策……”
“可不是我想的,”魏澜徐徐饮一口茶,“杂家只是,帮助她把计划里的漏洞完善了而已。”
“不过……天衣无缝吗?”魏澜讽刺一笑,想起那日安岁禾找到自己时的场景。
“昭仪娘娘藉口上进的荔枝分发数量有异,费尽心思传杂家来一趟,不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安岁禾一身素藕色的袄裙,绣纹几不可见。妆容也及其素净,看起来整个人憔悴不已。
然而魏澜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杂家劝娘娘有话直说。”
安岁禾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她想要恢复圣宠,需要魏澜的帮助。
“大人曾经帮助过本宫,本宫希望,大人能再助本宫一臂之力。”
帮助?
魏澜笑了,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面和自信,“娘娘说笑了。杂家一介下人,没那么大本事帮昭仪娘娘的忙。”
“大人才是真自谦,内廷行走,可不都是大人管事。”安昭仪笑着恭维。
魏澜瞥一眼呈上来的茶,没动,“就算如此,杂家帮娘娘,有什么好处呢?”
安岁禾和盘托出计划,微微昂起下颌,自信道:“本宫的筹码就是这个计策。计策成功,若是本宫日后飞黄腾达,绝对少不了大人的好处。”
魏澜不为所动,嗤道:“您想用一顿没食材的宴席许诺杂家?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安岁禾咬唇,申请泫然欲泣。可她确实没把握,也再没什么依仗说服魏澜。
魏澜一笑:“杂家帮娘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杂家想要娘娘帮一个小忙。”
“娘娘不用担心,很简单的,绝对,不会对您的地位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杂家帮助娘娘,相应地,娘娘也得回报杂家,帮杂家一个小忙。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安岁禾不是傻子,她心里明白,魏澜所言的小忙,绝不简单。但是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想到失宠以来自己的生活,安岁禾再多的犹豫都熄了火。
“本宫答应。”
魏澜放下茶杯,拿开宁晚心放到自己腰侧的手,把狼毫笔重新塞回她手里。
“听完了,写字。”
宁晚心看了咸庆一眼,不大满意,“……都不好笑。”
“我也就几天没跟你一起玩,你怎么就这样了?……跟着咸福不学好,现在都会嘲讽了啊?”
“跟咸福学有什么不好?”魏澜嘲笑他,“不然学得跟你似的,又傻又白,让人卖了数完钱还谢谢人家?”
咸庆目瞪口呆,心道师娘哪里是跟咸福学的,跟您学的才是。
魏澜欺负完咸庆,反手揉了把小姑娘的脑袋,“写完晚膳加餐,有五香肘子,还让小厨房给你蒸酥酪,怎么样?”
听说有吃的,宁晚心这才消停下来,垂首写字。
第10章 竹马 阳光晴好,晏明轩生生被他瞧出一……
今上于子嗣一事上尚且不丰,满打满算,除了皇后膝下年方八岁的嫡长子祁泽之外,也只有敬妃所出的二皇子祁滨,以及养在贵妃身边的一位公主。
如此,安岁禾有孕,自然是阖宫欢庆的大喜事。
圣上龙颜大悦,破格提前晋安昭仪为安嫔,免其妊娠期间往凤仪宫的晨昏省定。
然而,有人笑自然也有人忧。
凤仪宫里,皇后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雕花铜镜里自己姣好的面容,突然笑道:“本宫怀泽儿的时候,陛下也是这般高兴,得知消息回府的路上,连坐车都嫌慢,还绊了一跤……”
贴身服侍的嬷嬷替皇后卸下发冠,散开盘得端庄的鬓发,开解道:“宫里久没有添丁,陛下一时高兴也是情理之中,娘娘实在无需挂怀。”
“情理之中啊……”皇后自嘲地笑了笑。
嬷嬷瞧着皇后落寞发怔的模样,也是一阵心酸,安抚道:“若要老奴说,陛下心里最在意的当还属娘娘。如今安嫔那边的场面算什么?当年还在王府的时候,您怀着大殿下腿脚浮肿,陛下不放心,白日里再累,夜里都雷打不动地往您院子里来瞧上一眼。进上的东珠,最好的贡缎,什么不可着娘娘您。现在陛下登大宝,安昭仪的排场比您当年在王府中也是比不了的。”
“嬷嬷也说了,这是当年在王府的时候。”皇后用染着丹蔻的指甲拨了拨首饰盒子上的玛瑙缀珠,珠玉相碰,发出悦耳的清脆响声,“现在……呵,安岁禾说一句在凤仪宫里受了委屈,皇上连查都不查,直接定了本宫的罪状。免她晨昏省定,还让元礼来传话敲打本宫,什么善妒乱宅,心思难测……本宫跟皇上夫妻十载,度过那么多提心吊胆的日子,甘苦共难,成事之后竟也有了嫌隙,生出猜忌。”
“她怀着身子,陛下就事事依她,如是生了个皇子……日后大齐的皇后,还不定姓什么呢,就是储君,也难落到泽儿身上了……”
“娘娘……这话不妥啊……”嬷嬷虽这般劝,心里也不是不清楚,皇后所言并非杞人忧天。
皇后的母家晋国公说得好听是从龙之功,可历朝外戚干政的还少吗?皇帝再真的心再深的情,也抵不过心里这份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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