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10节(2 / 2)
“杂家其实……哼,没什么。”
魏澜斜倚在软榻上,单手支着头看着宁晚心暴力拆锁,嘬一口茶水,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笑了一声。
咸庆整个人一个激灵。
“不想要啊,也行吧……”
很快,宁晚心也没心思生他的气了,因为接下来的一旬,魏澜忙得昏天黑地,两个人经常是魏澜回时宁晚心早睡熟了,她早上醒来,身边被衾里已然没了人。
倒不是魏澜想这般,是皇帝给他指派了差事。
皇后的胞妹,晋国公府的嫡幼女薛汀兰二八年华,经陛下指婚给永安侯次子陆检堂。钦天监选的日子里,就属今岁六月里的日子最好,若是不要这个,两人八字都合的俱全日子就要再往后压三年。永安侯次子倒是无所谓,但是薛汀兰等不了三年了。
适婚适龄的花期满打满算就那么久。之前为了皇帝的大事,晋国公府不敢随意定下女儿的亲事,只怕改朝换代,定亲的人家于新皇有异,到时候红事变白事,搭上女儿的幸福不说,更是同新帝生了嫌隙,得不偿失。这一耽搁,薛汀兰已到适嫁的年岁。
因婚期仓促,皇后不愿意委屈这个一母同胞的小妹妹,下懿旨命内务府协助操办婚事。
魏澜跟着安排一整日给新人置办的一应家具,奢华贵气自不必提,更重要的是,大到床榻博物架,小到一桌一椅,花色用料皆不能违制。
魏澜让咸庆自去休息,也没要其他人伺候,自己推门进屋,就着水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脸,一面走一面解衣裳,待走到床榻跟前,撩起床帐,没提防直接对上了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眸子。
“你……”魏澜吓了一跳,而后挑眉看她。
“大半夜的不睡觉,眼睛睁这么大想作甚?吓死杂家报仇雪恨?”
宁晚心犹犹豫豫地,等他和衣坐到床榻上,才拉住他的胳膊。
“……抱歉。”
魏澜撩起眼皮,“道歉作甚?你错哪儿了?”
“我……发脾气,让你为难……不好……”
魏澜点点头,也不觉得自己不好意思,“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歇下吧。”
宁晚心见他要熄蜡烛,连忙扒住他的肩膀。
魏澜猝不及防被她一扳身子,朝榻上倒下去,宁晚心顺势倒在他身上。
两人一瞬间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魏澜鼻端萦绕的全是宁晚心的味道,一瞬间确定了宁晚心这晚上吃的麻辣兔丁。
“你……”他怔愣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想推开宁晚心,宁晚心却不干。
她紧紧攀着魏澜的肩膀,盯着他惑人的凤眸。
“你……生我气,不理我。”
魏澜觉得自己额上青筋突突直跳,身体的疲累强迫他理智地耐住性子,敷衍着解释道:“没生气,也没不理你,杂家太忙了……”
他说完这话,惊讶地发现,她扁着嘴,落下一滴泪来。
温热的水珠滚落在魏澜脸上,顺着脸颊的弧度流到脸侧,仿佛在他心上点了一下。
“你也嫌我烦吗……”宁晚心确实不如从前那样钟灵娟秀,对旁人的情绪却更敏感,她能感觉到魏澜先前情绪不佳,却想不大明白原因,只能笨笨地认为都是自己做错才惹夫君不高兴了。
魏澜是她现在的记忆中,对她最好,没有目的的人。
所以她害怕。她不知道惹他生气了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要他把自己送走。
都是她太笨了。
宁晚心把毛绒绒的脑袋拱在魏澜肩窝里,“……我会很乖的,以后都听你的话,我不吃那么多肉了,你要我戴的东西我都会戴上……所以……所以……”不要丢下她好不好……
魏澜只觉得自己肩窝里一阵潮热,敛眸道:“所以?所以你现在闹杂家就是听杂家的话了?”
他这么说,却抬起手,手上稍稍使力,揉了揉宁晚心的头。
对上宁晚心像幼小动物一样无辜害怕的眼睛,铁石的心也硬不下去了,魏澜难得地解释道:“杂家真的没有气你,不是在对你生气,杂家是……”他说到这里一顿,没有继续,只是道:“总之杂家不是在对你发脾气,最近也不是故意避着你,皇后娘娘的妹妹六月里要成亲,杂家得过去帮忙,是真的太忙了。”
“成亲?”
“嗯。其实还有个事儿……不过还没做成,就先不说了。”
察觉宁晚心尤不相信的神情,魏澜生生气笑了,“也罢,你若不信,明日陪杂家一道去,行不行?”
宁晚心这才笑了。
“放心了?快睡吧,明儿个一早起不来就不带你了。”魏澜强撑着熄了灯,感觉身边一阵儿细碎的响动息声,没过一会儿,手臂就被暖融融的小手抱住,肩膀上也挨了个脑袋。
魏澜不怎么耐烦地“哼”了一声,随她去了,“谁说你傻?杂家瞧着,没人比你更精明了。”
半睡半醒间,还没忘记补一句:“该吃肉就吃,不想要的东西就不要,杂家的银子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12章 丹青 “好看什么?丑死了。”……
翌日一早,宁晚心揉着惺忪的睡眼,随魏澜一道去内务府理事。
魏澜视线沿着被牵住的右手,余光睨她一眼。
小姑娘困得头一点一点,仍然强撑着意识,漂亮地眸子半睁不睁,几乎是闭眼任魏澜拉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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