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病娇太监比命长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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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魏澜摸了一把咸庆搬来的椅子,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没有坐下,直接在紫荆面前蹲下,“你冤枉?你没当着她面跟咸庆提起珍锦园的秋千?还是没引着晚心下池子?给你个机会说,杂家有的是时间听。”

“奴婢……”紫荆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被魏澜这般轻而易举地揭露出来。

咸庆叹口气,朝人走过去,手里握着一把铁针,“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认不清自己呢?你也是,之前的桃芯也是……不掂量掂量自己,姑娘再如何,能由得你们作践?”

凄厉的惨叫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方歇。

魏澜抬起手背抹了把脸,他两手满满都是血,领口衣袖的青竹也也沾了斑斑深色的痕迹,只是他衣衫色深,不大看得出来。

“人没死,晕过去了。”咸庆把人绑好,抽出她皮下一根看不出本色的针,寻求魏澜的意见:“要弄醒吗?”

“不必,善后的事情,你看着做。”

咸庆应是。

魏澜嗅着空气中甜腥的味道,看也没看紫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猝不及防看见了倚在富贵竹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宁晚心。

“你是不是,看见了?”

第7章 冷情 宁晚心那样蠢,他身边本来就不该……

虽是春日里,夜风吹在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是能觉一丝凉意。

魏澜下意识地朝她走了两步,想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

一抬手,却是满眼血色,他怔愣片刻,自嘲般笑了笑,敛眸退了回去。

“你看见什么了?”魏澜哑声道。

宁晚心似是觉得冷,单薄的肩膀微微缩着。她想了一会儿,才犹豫着,朝魏澜走过来。

魏澜抬起自己的手,暗色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他半点掩饰也无,让走到身前的宁晚心看得清清楚楚。

“害怕吗?”

宁晚心试探地点一点头,嘴唇翕动。

“一……一点点……”怕魏澜不信,她还伸出嫩白的素指比了比。

“是吗?”魏澜轻声道,话语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憎恶,“可杂家就是这样的人……”

“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而且不打算改。”

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怎么活,怎么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没生他没养他,没喂过他米水没替过他挨打,凭什么插手,怎么敢插手?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很可怕,何况是宁晚心。

魏澜笑了笑,“是了,你那么天真愚蠢,合该怕的。”

宁晚心默默看着他,半晌,转身走了。

魏澜闭着眼睛也能听见绣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样也好。

魏澜心想,宁晚心那样蠢,他身边本来就不该有这样一个人。

也不对,宁晚心太干净了,自己那么肮脏,明明是自己不配站在她身边。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

反正少了个累赘,魏澜勾了勾唇,觉得自己该高兴,心里却仿佛空了一块。

他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

直到手上一凉。

他倏地抬眸,狭长的眼尾红得要滴血。

看清眼前人是宁晚心,凌厉的神色方才稍稍收敛,他声音喑哑,却带着冷意:“你……”回来做什么?

宁晚心垂着头,把魏澜一只手抱在怀里,特别认真地用湿手帕擦拭上面已经凝固了的血痕。

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水缸,平日里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素指沾了冷水,微微泛着红。

魏澜就着月色看她莹润的侧脸,几根漆黑的发丝从耳后溜出来,柔顺地垂在脸侧。

宁晚心仔细地擦过魏澜的手,连指缝也不放过,都擦干净,素色的巾帕也晕开了团团血色。

她满意地握了握魏澜的手,干净的,然后抬头看着他,柔声唤了一声:“夫君……”

魏澜哑然。

小姑娘漆黑的瞳仁映照着自己的样子,一举一动全都是依赖。

宁晚心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脸埋在魏澜胸前团纹上蹭了蹭。

“夫君……对我好……”

她现在脑子混混沌沌,很多事都记不起,刚刚见过的事情也记不住,但是她小脑袋里记得很清楚,这个人总阴着脸,但是对她最好。

只有他身边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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