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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五次,陆宸挂断五次,最后直接关机。

接着,易云川的电话响起来,易云川看了一眼来电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嗯,在外边,有点事,你找陆宸啊。

易云川把屏幕给陆宸看,是江跃,陆宸黑着脸,易云川抿唇:江跃,陆宸现在有点忙,过后再说,行吗?

挂掉电话,易云川捋顺了好一会儿,那,既然林桦也拿你当替身,你不考虑江跃吗?他后悔和你分手了,他现在想挽回,只要你给一个台阶。

陆宸冷淡:这是两回事。

易云川:这怎么是两回事,你当初找林桦,不就是当江跃的替身吗?现在正主回心转意了,替身却拿你也当替身,选择和江跃重归于好不是很好吗?

陆宸捏着酒杯:我们永远不可能了,曾经的美好,就封存在青春的记忆里吧。

易云川蹙眉:你对林桦动心了?

陆宸:怎么可能。

易云川目光审视:那你为什么会生气?会恼羞成怒?如果你还只是把他当一个替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什么都不会在乎,你只要你需要的,可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

陆宸盯着杯子里透明的白酒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陆宸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只觉头痛欲裂。

房间里一片漆黑,陆宸下床开灯,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10点了。

陆宸甩了甩头去开门,门一开,江跃一身酒气,脸上皮肤泛着酒后微醺的淡粉色,穿着紧身的T恤和牛仔裤,直接伸手要抱他,陆宸睡后酒醒了,侧身闪开,抓住江跃的胳膊。

江跃跟着他进了门,刚坐到沙发上,手又开始往他身上靠,陆宸起身冷冷看着江跃:别装醉,我知道你的酒量。

江跃天生对酒精没什么敏感度,他还从来没见江跃醉过,所以在江跃的世界里,喝酒都没什么刺激,吸笑.气,吸.粉才能刺激到他的创作激.情。

江跃被直接拆穿,所幸不再伪装:陆宸,今天为什么你一直不接我电话?

陆宸没说话,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江跃深吸一口气:陆宸,就算曾经我冲动提了分手,是我不对,但是你找替身,那个林桦跟我那么像,你心里就是放不下我呀!那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行?

陆宸抬眉: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江跃看着他,眼眶湿润。

陆宸:江跃,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要的自由,我给不了。我的价值观,我的生活,对你来说,只会是禁锢和束缚。

江跃:我可以接受你的束缚!

陆宸摇头:这对你我的性格来说都是折磨。

江跃猛得站起来,瞬间失去理智:那你和林桦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他要身世没身世,要天赋没天赋,他除了长了一张跟我像的脸,他还有什么!

陆宸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只是一个冷漠的视线扫过去,就让江跃一哆嗦。

江跃的气势弱了三分:他就是我的一个替身,现在我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他?

陆宸对上江跃无辜的眸子:江跃,我是一件衣服吗?你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想要的时候再回来捡?

江跃一下被噎住:我,我没有。

陆宸不想争辩: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江跃不甘:我们五年的童年友谊再加上五年的少年爱情,难道都敌不过这五年的分离吗?你以前不是这样薄情的人。

陆宸看着灰色的大理石茶几,半晌道:和你分手以后,就是这样的人了。

第37章

江跃走后, 陆宸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

那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那天江跃回国,易云川给他打电话, 说机场发生了拥挤踩踏事件,江跃受伤了,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不堪,他一听着急赶往医院。

到医院之后,发现是江跃的随行团队人员伤得更重一些,江跃只是左手小拇指骨折,不过因为江跃是做音乐的,要弹钢琴、弹吉他, 左手要用来和弦, 所以不敢大意, 就在医院检查了一番。

后来过了两天出院之后,江跃说住在外边怕被人围堵再发生意外, 想住他的小区,他正好要出差,就把房子借给了江跃的团队暂住。

林桦今天说,那天他走以后, 林桦急着给他送车钥匙踩空了台阶

那是长城啊,虽然他们没有爬出去很远, 但是从那样的硬石阶上滚下去, 幸好有人接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答应了林桦去爬长城, 最后还是把林桦一个人扔在长城上,林桦还间接地因为他受了伤住了院,还恰好在医院看到了他和江跃, 并且推出了自己只是一个替身的事实。

林桦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这些,林桦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咽。

那天林桦该是什么样的心情,被扔下,受伤,发现真相

林桦心中的委屈比他更多,林桦选择了默默咽下,而他,却找上门去质问林桦。

陆宸把烟头摁灭,往后靠在沙发上,这行为,不是彻彻底底的渣男是什么?

得知林桦也把他当替身后,他一时震惊,思绪完全混乱。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林桦白天说的话,都是拿对方当替身,所以两不相欠。

哪里是两不相欠呢?

林桦拿他当替身,但这接近五年的时间里,林桦事事顺着他,迁就他的脾气,照顾他的日常,做好他的床.伴,无可挑剔。

可他呢?

他这五年是怎么对林桦的?

半个月一个月出现一次,睡.完就走,高高在上,享受着习惯着林桦的付出,压榨着林桦的青春来抚平自己曾经的伤痕。

想想上午去林桦办公室质问的行经,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扭下来当球踢,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有什么脸去质问?

脑子里进了屎才会那样理直气壮地去找林桦。

陆宸拿出手机,给积水潭医院一个熟识的主任打过去电话,江跃住院的时候,他就找了这个主任。

陆宸报过去林桦的名字,住院的时间,10分钟后,主任打回来电话:陆总,你这位朋友主要是轻微脑震荡,踝关节扭伤。其他的,手上、胳膊、小腿和膝盖上有一些擦伤,是皮外伤,这些问题不大,他住了四天出院了。

轻微脑震荡,踝关节扭伤

江跃不过是小拇指骨折,恨不得把医院所有能用的仪器都检查了个遍,而林桦,脑震荡,脚踝扭伤,都没有告诉他。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会哭的孩子只能往肚子里咽。

酒精透透地洗了一遍全身的血液,睡了一下午精神缓过来,刚才又和江跃彻底谈清楚,陆宸自分手后,第一次看清自己,看清他和林桦之间

他这样伤害了林桦,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死去的白月光,他们的距离,比地球的一圈还要远了吧。

陆宸坐在沙发抽烟,抽了整整一夜。

翌日一早,小高赶到的时候,差点撅过去。

小高咳嗽得肺管子都快炸了,赶紧把房间里所有的窗都打开通风,倒了杯水,走到陆宸身边,把一摞材料交给陆宸:陆总,林桦和林晨君热搜事件的幕后查出来了,是

陆宸接过材料随手翻了翻,材料很厚,他抬眉看了一眼小高,眼神锋利:是谁?

小高抿唇:是江跃的助理。

陆宸闻声坐直,蹙眉,快速翻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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