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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莫晓阳提过几次,但靳安年一直觉得是他对自己滤镜太深,只要有人跟靳安年走近一点,就会怀疑人是喜欢他的,所以靳安年并不把莫晓阳的话当真。

难道真让莫晓阳说中了?

可是,为什么呢?

我不能理解,虽然他也清楚,路赢风说这个谎没什么意义,但靳安年还是不信,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也没有值得人一见钟情的地方,所以我不能理解,不合理,也不科学。

喜欢有缘由吗?也许是没有的,可这种事,怎么会落到自己身上。

那场婚姻,慢慢将他原本就薄如蝉翼的外壳侵蚀,他认可自己的聪明,优秀,可同样也学会正视,在情感领域,他是一个没有情趣的omega,是一个即使在发情期也会被alpha丢下,毫无魅力的omega。

像路赢风这样的人,实在没理由看上他。

靳安年皱着眉一板一眼地分析,对这种问题也追根寻底的样子,像个小夫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白遇到这种回应,路赢风被他打败了。

路赢风低声笑道,他挺无奈的,又被可爱到,这不是需要人理解的事情。

靳安年张了张嘴,但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说。

也许在别人眼里,曾经他对江启寒的喜欢也莫名其妙,不能理解呢。

其实这事儿又不像做题,肯定有个明确的答案,如果可以像做题一样,工序清晰,结果分明,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了。靳安年心里清楚,是他不愿意接受,所以想出来的托辞。

他半天没说话,路赢风不想看他这么为难,开口说道,你别怕,我就是想把之前的误会说清楚。

在餐桌的正上方,有一株小吊灯,微微的晃悠着,投射下来的光影照在路赢风脸上,明明昧昧,靳安年看不清他的脸。

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所以你这样说,我,靳安年顿了顿,我有点懵。

路赢风想去揉揉他的头发,又怕靳安年不愿意,只是温柔地笑了,你不用立刻给我回应,我已经做好要追逐你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了。

靳安年低着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会处理这种场面,路赢风一番表白他本来以为气氛会就此变得尴尬,但路赢风态度一如往常,举手投足自然又体贴,还帮靳安年调了酱汁,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靳安年看起来也挺平静的,只是在被餐桌挡住的地方,手指蜷缩又伸展开。

吃完饭路赢风照例要送靳安年回去,但是他的手机一直在响,靳安年本来就不想让他送,赶紧说,你忙你的吧,我刚好想散散步。

路赢风当然是不同意的,正说着,又来了一通电话。

路赢风看了眼手机,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在靳安年的示意下他接了电话,声音还算得上客气,我现在有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路赢风背过身去接电话,靳安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没结束,拍了拍他,轻声说,我先走了。

路赢风似乎被缠住了,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应了。

靳安年走出餐馆,一股冷空气扑过来,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加紧了回去的步伐。

路上遇到了卖桂花糕的小车,他买了几个,准备带回去给莫晓阳,他是喜欢这些的。

如果把今天这事儿告诉莫晓阳,莫晓阳估计得把房顶掀了。

江家客厅,流光溢彩的吊灯漏出无数道温和的灯光,照着骨瓷餐具,精致的菜肴泛着水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江启寒跟江易辰面对面坐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江易辰,江易辰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还是专注的吃饭。

哥,上次谢谢你。

江易辰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就是靳安年好像遇到了点困难,他有个学院的项目没有申请资格,我忘了具体是什么,好像是m大什么的,你也是科学院毕业的,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江易辰终于抬头看了眼江启寒,你不是跟他离婚了么,管这么多做什么?

提到离婚,江启寒不自觉地就撇了下嘴。

这两个字有毒,听了就他不开心。

我想帮他。

江易辰从小看着他长大,江启寒什么小表情都逃不过江易辰的眼睛,他放下碗筷,倒不是没办法,但是,你愿意让他去吗?这个项目一去就是一年,以靳安年的资质说不定会被留校,见面可就难了。

江启寒瞬间换了表情,要去那么久?

第26章 秘密

江易辰挑了挑眉,没否认。

靳安年会离开。

这个想法一下子占据了江启寒所有的思绪,他脸一下变得灰白,怅然若失地靠在了椅背上。

承认了他对靳安年的感情是喜欢之后,江启寒的眷恋就狂潮一般,席卷着悔意,源源不断。

江易辰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鱼肉到碗里,提醒似的说,你可以不帮他的忙。

江启寒神色一动,心里冒出个邪恶的小苗。

但很快,又蔫了下去。

他不想他离开,但是江启寒也知道机会难得,靳安年错过的话一定会很难过,他还是想看到他笑的样子。

他好像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真心的笑容。

明明跟路赢风在一起的时候,他笑得那么开心,而在跟自己结婚的三年里,靳安年只有难过和委屈。

江启寒摇头,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知道靳安年烦自己,所以不会经常去找他,可好歹在一座城市,他想见他的时候还能偷偷去瞄几眼,如果靳安年真的去了m大,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尽管这样,这也不能成为阻挡靳安年的理由。

在他翻来覆去地纠结的时候,江易辰已经吃完饭了,他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问江启寒,你最近有没有,特别烦躁的时候。

江启寒随意地答道,我每天都烦躁。

江易辰看着他,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

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江启寒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很没当一回事儿,只觉得他惜字如金的大哥突然变得很啰嗦,他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靳安年从餐馆慢慢溜达回家,到了小区门口,恰好看到莫晓阳从一辆车上下来,他刚想上去跟他打招呼,就看到车上款款又走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略宽松的毛衣,但尽管这样也能看得出来身材很好,头发略长,从靳安年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可周身的气质就很不一样,即使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被人看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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