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78节(2 / 2)
“鸢鸢那孩子,为了你,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取保候审的事,你就放心吧,对方会卖我一个面子的,但是一年后,她还是要走这一趟牢狱之灾,至于她会在里面呆多久,虽然你的证词很关键,但你们的关系在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砚耷拉着眼皮,盯着地上的四五个烟头,薄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呛人的尼古丁直吸进肺,他喃了一句:“顾鸢,真不知道是我栽在了你手里还是你栽在了我手里。”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路斯越握着电话从医院的vip病房跑向电梯。
“龚煦,你找到了就赶紧来医院,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路湛霖昨天上午心脏病发,进了医院,今天上午九点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龚煦刚到山水茗家大门口:“你去哪?”
“顾鸢经局子了,刚刚周砚才跟我说。”
龚煦一愣,而后立马说:“那你赶紧去吧,我拿了衣服就回医院。”
路斯越赶到警局门口,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周砚。
她嘟囔一句:“怎么又是头受伤!”
周砚昨晚没有回悦澜湖山,他在便利店蹲到夜半就来了警局,就这么在警局门口坐了一夜。
路斯越走过来,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身上那脏兮兮的黑色风衣,又看了眼他脚上那双驼色的切尔西短靴,短靴前头的鞋皮都被磨掉了好些,还有他头上的纱布……
蓦地,周砚抬起头,看了路斯越一眼。
路斯越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她没看错吧,眉骨青了一块,鼻尖结了褐色的痂,还有那嘴唇……
幸亏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然,就他这一脸的伤,还有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真是没眼看。
周砚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不用来这么早,还没上班呢。”
路斯越从没见过这么颓丧的周砚,她皱着眉问:“电话你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周砚觉得一句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就言简意赅:“鸢鸢怀孕了。”
路斯越眼睛瞪得大大的:“怀、怀孕?”怀孕了不该在家躺着,或者、或者去医院检查,怎么,怎么就进局子了?
路斯越踢了下他的脚尖:“你能不能别说半截话?”
周砚移了下脚:“她为了我,开枪断了对方两条腿。”
路斯越:“!!!!!”
周砚没去看路斯越那一脸惊愕的表情,垂着头继续说:“今天上午万律师过来给她申请取保候审,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批下来,”他这才抬头:“我上午还有其他的事,她就你一个好朋友,我怕万一她出来了,我不在……”
路斯越问:“你这次办案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周砚“嗯”了一声。
路斯越扬了下眉,那就难怪顾鸢会进去了。
可上午路湛霖还要手术,“行,你要有事就先忙你的,”路斯越问:“是在东二环那个看守所吗?”
周砚点头。
“我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默了几秒,周砚说了声:“谢谢。”
路斯越嘁了一声:“鬼要你的谢谢,以后孩子生下来,要认我做干妈!”
说到孩子,周砚那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微弯了下嘴角,说了声:“好。”
八点,万律师准时来了警局,周砚微微弯了下腰:“万律师,麻烦您了。”
万律师微微点了下头:“那我先进去了。”
周砚看了眼时间,扭头对路斯越说:“那我先去队里了,”他有点不放心:“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路斯越挥了挥手:“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周砚走了,路斯越拿出手机,给龚煦打了个电话。
龚煦正站在病房门口呢:“斯越。”
路斯越问:“你在医院吗?”
龚煦扭头,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我在。”
“老头子醒了吗?”
龚煦没说路湛霖把他赶出来了:“已经醒了。”
“嗯,”路斯越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红艳艳的五星红旗,想到顾鸢为了周砚做的那些疯狂的事,她突然有些惆怅:“龚煦。”
“嗯?”
路斯越在脑洞:“要是有一天,我被坏人打了,你会帮我打回去吗?”
“会。”
路斯越撇嘴,答得倒挺快,明明之前他自己都是被打的份:“我给你报的散打培训班,你有时间要去上!”
不学点功夫,怎么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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