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6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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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头发都是龚煦给她吹的。

龚煦见她顶着一头湿发,下意识就要起来,背刚离开沙发,又靠了回去。

要忍住。

路斯越站在那儿,被冷落了两分钟的样子。

龚煦没她那么有毅力,他败下阵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卫生间给她拿了条干毛巾。

毛巾刚盖到她的头发上,路斯越就伸手抱住了她,她声音变软,在示弱:“你干嘛生我气!”

龚煦倒也不是生他气,只是觉得她在跟路湛霖通电话的时候说的话有点过分了。

他的确是穷,的确住着她的房子,的确穿着她给他买的衣服。

可若是从一个家长的角度,他不被接受也正常。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她放下身段,愿意为他折了腰。

“斯越,不论你爷爷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他知道她在护着他,虽然路湛霖很凶,但龚煦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奶奶:“他年纪大了,你不要那么跟他说话,你也说他身体——”

路斯越从他怀里出来,扁嘴:“他不是欺负你了吗,你干嘛还护着他!”

“我不是护着他,”他把她的湿刘海拂上去:“我只是不想你有遗憾,人老了,生命就很脆弱。”

路斯越不说话了。

龚煦继续给她擦头发,头发擦到半干,他拉着她去了卫生间给她吹头发。

路斯越的刘海已经长长了,微微能戳到眼睫,他把她的刘海往旁边拨了拨:“下周末,陪你去剪头发好不好?”

路斯越点了点头。

龚煦搂着她的肩去了卧室:“很晚了,快去睡觉。”

之前在办公室,龚煦拒绝了她,路斯越心里的梗还没过去呢,她拉住他的袖子:“那你洗完澡……”

龚煦看着她垂下去的脸,伸手捏了捏:“快上床去,别冻着。”

路斯越见他不正面回答她,嘟起了嘴,她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眼睛偷瞄他:“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

她声音很小,是憋在嗓子眼的,龚煦没听清,低头问:“什么?”

路斯越抬眼瞄了他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头,嘟嘟囔囔的:“你是不是做够了?”

龚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看她。

她那带了点无措和窘迫的表情让龚煦觉得可爱,但她这样,也让他莫名生出了一种负罪感。

路湛霖的话的确像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但路斯越对他的感情,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就像顾鸢说的,她没爱过人,一旦爱了就会用尽全身力气。

如果你不够爱她,而对方的爱又太过用力,就会让你觉得窒息,可他爱她,像她爱他一样,所以那种沉沉的爱就变成了满满的安全感。

他没说好听的话哄她,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用低低沉沉的的声音:“再陪我洗一遍,嗯?”

路斯越立马就破涕为笑了,不羞不臊地把身上的浴巾一扯。

是在外面都能听见的欢喜声:“oh~洗澡咯!”

正月二十的早上,蒙蒙细雨被风吹散。

周砚和四个同事从宁市归队,半个月的时间,兰市和宁市两地警方又一次合作,成功破获了一个毒品加工点和贩毒团伙。

因为破获有功,周砚向上级做完详细的工作汇报后,上级批了他两天的假。

他站在警局门口,仰头看着乘风飘荡的五星红旗,随着一声——

“周砚!”

一身白色呢绒大衣的顾鸢站在伸缩门的门口,她没有打伞,蒙蒙细雨把她的头发打湿,她弯着湿哒哒的眉眼,唇角勾了最美的弧度。

周砚那原本还有些冷肃的眉宇在听见那清脆的声音后,整个五官都柔和了下来。

他踩下台阶,刚迈出步子,对面离他十几米的人就张开了手臂,朝他的方向奔了过来。

他们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他还没跟她说回来的事呢。

可哪需要他说,他只要踏进兰市这片土地,她立马就会知道,可她怎么能让他知道呢,即便是打着爱他担心他的旗号,也不能让他知道啊!

“周砚,”她整个人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声音软绵:“我好想你。”

四个字就把周砚原本细腻的心思给岔开了,他把她抱紧:“我也想你。”

头顶的雨渐渐密成了帘,周砚搂着她往回走,上了台阶。

顾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给他擦脸上的雨水。

“没事。”周砚有时候也很糙,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接过她手里的纸包,抽出两张给她擦。

顾鸢就仰着头,闭着眼,任他给她擦着。

周砚把她的脸擦干净,问她:“下雨了怎么不打伞?”

“出来的急,就忘了。”其实她很早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周砚9点回的局里,那个时候,顾鸢就已经在十几米远处的银杏树下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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