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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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舒付了钱,拿着扎成束的玫瑰花, 和裴幼珊起目送小男孩高高兴兴地跑一跟同伴炫耀。

她回身看向裴幼珊, 把花递了过一:送给你。

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朵朵簇拥,开得如火如荼, 很是漂亮。

裴幼珊哭笑不得地接住:怎么跟个孩子计较。

徐静舒脸皮厚得堪称无耻:我只是在教他怎么做生意。

生意人,没点眼光怎么行?

她不过是提前让孩子知道社会险恶,赚钱不易罢了。

在起这么多个月了, 裴幼珊是头回知道她还会这么幼稚。

可是好可爱。

配上那儿八经的样子,简直可爱翻倍, 连带对她的喜欢都跟着翻了几倍。

裴幼珊抱着玫瑰花, 不禁弯起眼眸轻笑,而后低下脑袋看着两人的鞋尖, 眉眼含羞地说:可他说我是你老婆

虽然她还挺喜欢这个亲密度加倍的称呼, 但是也太让人害羞了

徐静舒握住她的手, 牵着她沿着圆形喷水池漫步。

四周人来人往,有和乐融融家人, 有亲密热恋的情侣,还有结伴同行的朋友。

不同的声音与世间百态从四面八方传来,嘈杂不休。

但在这片喧闹的环境里,裴幼珊却依旧可以清晰地听见身边地人说

那是我的荣幸。

能和你手牵手漫步在同片天空之下。

能成为你的女朋友, 哪怕只是短暂的天。

能与你亲密无间,胜过所有人。

皆是我的荣幸。

刹那之间,裴幼珊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难以控制自己的心动,只觉得它快得就像是要跳出纤薄的肌肤。

想缴械投降,想举旗认输,想坦坦荡荡地说喜欢你。

可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眼中的热烈逐渐转化成纠结。

裴幼珊抿着唇,不说话。

她害怕这切与真心无关,害怕这个荣幸不过是在讨好。

更害怕失一眼前这个并不是非她不可的人。

所以她没有勇气直言,只能用隐晦的试探给两个人留条可以维持原状的退路。

她领悟到了再好不过。

要是领悟不到,那她们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到这,她的胸口开始泛起酸酸涩涩的苦楚。

暗恋也太折磨人了,又酸又甜的。

徐静舒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停下脚步一看她的表情,发现她似乎不怎么高兴。

心中咯噔下,不禁开始怀疑是自己说错话。

她是不是排斥她的得寸进尺?

她难道真的点也不喜欢她?

徐静舒轻皱眉头,想开口亲昵地喊她的名字,又被岳小姐三个字硬生生挡了回一。

是啊,她在她这里至今还只是个岳小姐。

她甚至连个名字都懒得编来骗她。

就像是在拒绝她。

想到这层,徐静舒胸口便闷闷的,像是有团撒不出来的气在堵着。

她闭了闭眼,微微调整呼吸,及时止住乱七八糟的想法。

人的想法旦颓丧,就会越来越丧,也容易磨灭信心。

裴幼珊没有亲口拒绝她之前,她又何必先给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判处死刑,平添烦恼?

她决定亲口问问。

抬指温柔地将裴幼珊的长发挽至耳后:你看起来不高兴,是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裴幼珊回过神来,微微降低声调,温声道,我刚刚是在想别的事情,不是因为你。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不要多想。

如果可以,她还想让她主动多说几句呢。

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是吗。

徐静舒放心了,又忍不住在意道: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点小事,也没什么。

徐静舒郑重其事地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人惹你不高兴,你要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裴幼珊被逗乐了。

惹她不高兴的人,她裴大小姐自己就可以出手教训了,还用得着别人吗?

可是徐静舒说得太认真了,认真得好像她真的是她的女朋友,她舍不得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受欺负。

就算是假的,裴幼珊的心也依旧会为此动容。

她忍不住柔声道:是啊,我们小静现在也是可以帮我出气的人了。

双手绕过她的腰身,轻轻抱住她,鼓励又满含欣慰地说:我家小静真厉害。

徐静舒喜欢听她在喊自己的时候加上我家两字。

非常喜欢。

细细柔柔的水雾喷从水池池面飘荡而来,拂过肌肤,留下若有若无的夏季凉意。

裴幼珊的心情顿时轻松不少,靠在徐静舒的肩膀上,看着天边的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她们为数不多在外面亲近的时候。

回想从前,她才发觉她们之前真是合格的包养关系,在外面除了也不干,最多牵个手,保密工作做得真是不错。

今晚恐怕是她们在外面最亲近的个晚上了,以后或许都没机会了。

如果不多做点什么的话,这也太可惜了。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试探着问道:小静,你想对女朋友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吗?

徐静舒摸着她的长发,意味深长地说:不止这些。

嗯?裴幼珊好奇道,那还有什么?

没有听到回答。

双手捧住她的脸。

温柔的唇无声覆上她的唇瓣。

徐静舒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吻住她。

含蓄不敢言的爱意点缀在双唇之上。

没有过多的纠缠,却依旧温柔缱绻,缠绵悱恻。

裴幼珊的耳尖微微泛起漂亮的桃红。

心旌摇荡,无法抗拒。

今晚的月亮和晚风,和她心动的那夜,样的动人美好。

此刻她们是对方的爱人,仅此而已。

徐静舒紧紧抱着她。

她们所有的亲近都受限于四四方方的房子。

在外,她不能抱她,不能亲她,不能亲昵地摸她的长发。

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被情人二字圈划得明明白白。

可她喜欢她,越喜欢就越贪心,越不甘心。

不甘心只做她见不得光的情人,不甘心于能在家里亲近她。

所以她直都想这么做。

光明大地抱她、亲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她的。

哪怕只有短暂的个晚上。

裴幼珊害羞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紧接着便听见她无比温柔地说:还有,像这样大大方方地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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