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2)
许信庭却不再提任何跟佟瑶有关的话题,只是坚决否认了景煊是自己儿子的这个做法。
记者们对这回答并不满意,紧追不舍:那你跟景煊的亲子鉴定又怎么解释呢?
许信庭目光平静地直视前方,冷静道:现在什么都可以造假,何况是一份亲子鉴定。
不管记者怎么追问,许信庭都矢口否认景煊是自己的儿子。
记者会之后,许信庭就再没在公开场合谈论过这件事。
网友们大感挫败,而且对于那场记者会上许信庭说的话并不怎么相信,后来又联想到许信庭之前公开称赞景煊的那些话,以及一直执着地想要跟景煊合作的行为,反而更加确定了景煊确实是他的儿子这一事实。
不过不管私底下讨论地多热烈,就是没人敢把这件事放到台面上讲。这自然不是媒体们突然良心发现了,而是早早就被季世敲打了一番。这个时候出头就意味着跟季世对着干,这个后果可不是他们承担的起的。因此一群媒体眼巴巴看着大好新闻就要这么被压箱底了一边心疼不已一边感叹,景煊这个豪门嫁得可真值,以后怕是圈里无人再敢惹了。
随后,网上突然又爆出之前造谣景煊潜规则的幕后主使就是许君翰,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记者们要高兴疯了,边疯狂赶稿边乐滋滋暗想,这家人的故事怎么一个赛一个精彩。
新闻爆出来的时候,许君翰正在接受许信庭的雷霆怒火。
我让你专注自己,别再搞小动作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居然敢唆使别人造谣,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许信庭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可怕,他把一叠A4纸啪的摔在了许君翰的脸上,气得脸都涨红了,胆子确实是大了,竟然都敢找人调查你老子了!
许君翰偏着头冷冷一笑:不调查我怎么会知道您还给我藏了个哥哥呢。那份亲子鉴定是不是真的您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不肯承认?不就是为了保护他吗?你看你到现在心里护的还是他。
许信庭扬手就要打,但是挥到一半又放下了,语气僵硬道:这件事你少管。
许君翰苦笑,声音涩然:爸,我也是您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但凡您把目光分我一点,在众人面前夸我一句,只要一句,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我现在这样都是你逼的!
许信庭的脸刷的就白了,许久才无力地闭上眼,缓缓说了句:是我对不起你。
许君翰凄惘一笑:已经晚了。
父子两不欢而散。但是许信庭也不允许许君翰出家门半步,把他软禁在了家里。虽然生气儿子的所作所为,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不忍心看着他的人生就此毁了,于是动用了身边所有的力量把许君翰的事压了下来。
可是这边还没压下来,那边又一个自称是许君翰女友的圈外人跳了出来,爆料许君翰劈腿又草粉,把她肚子搞大了还不想负责。许信庭气得差点脑溢血,心里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不再管他的事。
许君翰后院起火再没精力去黑景煊。
而此时的南半球,在乌斯怀亚的一个酒店里,景煊和季萌刚刚睡了个美美的午觉,醒来已经夕阳西下了。
景煊身上盖着一条触感极好的毛毯,睡在冷气房里别提多舒服了,忍不住抱着毛毯伸了个懒腰。
睡醒了吗?季萌从浴室里出来,一个助跑跳上了床,把景煊压在了身下。
睡醒了。景煊把手伸出毛毯,抱着季萌的脖子,微抬起上半身送上了一个短短的吻。
季萌低头加深了吻,许久放开气喘吁吁的恋人,挑眉笑问: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不喜欢?景煊反问。
喜欢,喜欢地不得了。季萌复又低头在他唇上轻啄几口,还有三个小时就要登船了,做好准备了吗?
嗯。景煊微微一笑。
上船之前再去吃点什么?季萌说,听说这里的帝王蟹很有名,个大肉多,咱们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去吃过呢。
那就去吧。景煊说。
于是两个人换了身衣服,踏着夕阳出门了。乌斯怀亚是个海边小镇,最不缺的就是海鲜。季萌挑了家网上评分最高的餐厅,跟着地图找了过去。
现在满世界都是中国人的身影,即便在这个小小的小镇上都能看到不少黑眼睛黄皮肤操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的中国人。但是季萌和景煊在这里逗留了三天,出门都没做过伪装,素面朝天牵着手,招摇地走在路上。自然也会有人偷拍,但只要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们也不会阻止,有时候心情好还会主动停下来给游客们拍照的时间。
去往餐厅的路上路过一家花店,季萌目光多次从那里扫过,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吃完帝王蟹回去的时候,景煊主动问他:想进去看看?
可以吗?季萌问。
想看就去吧。景煊说。
季萌笑笑,说:那我进去一下,很快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我不能进去吗?景煊问。
季萌疯狂摆手:不行不行,你不能进去,就在这里等着。
景煊想着他可能是想给自己玩一出浪漫惊喜就没进去,乖乖在店外等着了。
不一会儿,季萌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神秘地出来了。景煊好笑地往他身后看:还藏什么,都看到了,一点惊喜都没有。
季萌嘿嘿笑,把花举到了面前。他买了一捧玫瑰花,总共十一枝,十枝香槟玫瑰一枝红玫瑰,唯一的一枝红玫瑰被香槟玫瑰包裹在了中间,特别醒目。
虽然一早就看到了话花,但景煊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微微笑着问季萌:为什么突然送我花?
因为我突然发现好像从来没送过你花,我这男友做得实在是太失败了。季萌懊悔道。
景煊深深一笑,说:失败吗?我觉得挺好的。
那如果打分要给我几分?季萌凑近问他。
唔95?景煊道。
季萌瘪着嘴:还有五分差在哪里?
景煊不肯说。
季萌突然道:你要不要再看看花?
景煊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地低头又看了看,这一看突然发现,那枝红玫瑰里藏着一个亮闪闪的物体。景煊目光一顿,一下子就看出了那是什么,随后扬起了嘴角,笑意温柔但着点小幸福。
他取下藏在花心里的戒指,举到季萌面前:这又是哪一出?
季萌接过戒指,又拉过景煊的左手,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套进了他的无名指里。做完一切,他摩挲着素净光滑的戒面,低声道:咱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结婚证这种东西,但是结婚戒指还是不能缺的。你既然戴了我的戒指这辈子就不能离开我了,同样的,我也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不好?
季萌的这段话算不上煽情,也算不上浪漫,甚至比起那些恨不得用尽一生的情话的求婚人士而言,他的誓言平淡至极,但是景煊还是被感动到了,不禁眼眶一热。他压下喉间的哽意,回握住季萌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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