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2)
董秋雁道:是啊,最近公司忙嘛。
季明业了解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妻子身边坐下,与她一起看电视。
此时已经快十点了,董秋雁对景煊说:今晚就在家里住吧,萌萌的房间徐嫂白天已经整理过了,被子床单也都换了新的。
景煊有些犹豫,看了眼季萌。
季萌明白了他的意思,替他回答:今天就先不住了,明天一早还要开工,这里离片场太远了,还是回酒店住吧。
是吗?董秋雁看向景煊。
嗯,景煊点点头,快杀青了,这几天拍摄任务有些重。
董秋雁也就没再坚持:那等你们拍完了再回家住几晚吧,今天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好。
这里离片场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回去也要十一点了,两人也没久留,跟众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去的时候拎了四袋礼物,回去的时候又带走了七八袋子,都是董秋雁给他们以及剧组工作人员准备的小点心。
回去的路上,季萌开着车问他:今天开心吗?
嗯,开心。景煊笑着回答。
开心就好。季萌也笑了,我就说我家人都会喜欢你的。今天是时机不凑巧,以后我们选个没工作的日子回来,住上个十天八天的。你不是喜欢种花吗,我妈有个小花园,里面好多花都是她自己种的,你们还能交流讨论种花的技巧呢。
会有机会的。景煊单手撑在车窗上,嘴角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季萌从后视镜瞄了几眼,又高兴又得意。
回到酒店已经十一点了,小魏小李都已经睡了,季萌就先把那些小甜品放进了冰箱,准备明天再拿到片场去分。
第二天,吃完早饭,景煊和季萌拎着甜品去片场。小魏小李帮忙分甜品。工作人员听说这些甜品都是季萌的母亲亲手做的,纷纷赞不绝口,直对着季萌竖大拇指。
季萌别提多骄傲了,分完甜品坐回景煊身边,又拿出一份包装更精致的甜品。
这哪来的?景煊问。
也是昨晚我妈做的呀,季萌拆着包装道,这是我妈专门给你准备的,儿媳妇专属哦,叮嘱我一定要给你吃,还不准我偷吃呢。真是亲妈,有了儿媳就忘了儿了。
景煊瞪了他一眼,但是也不知是听多了还是本来自己这情况也跟进季家门差不多,对于媳妇儿媳这种词没那么排斥了,淡定地接过叉子,吃起了准婆婆为自己做的爱心甜品。
这个甜品比分给工作人员的吃的要精致不少,个头也更大,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好吃吗?季萌趴着椅子扶手上问他。
景煊看了他一眼,用叉子切下一块喂过去。
季萌张开嘴,心安理得的吃下,品尝了几口不住点头:嗯,味道真不错,我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正说着两人就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似的,齐齐转身,就见一台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两人。两人认出这是拍摄花絮的摄像师。
季萌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拍的,眉头一挑,笑容有些勉强:陈哥,这么敬业啊,还没开工呢。
拍花絮嘛,就要二十四小时在线。陈哥一手举着摄影机,一手拿着甜点啃。
季萌呵呵干笑,又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景煊老师喂你吃甜品的时候,陈哥朝着季萌挤眉弄眼,笑容暧昧,没想到你俩关系已经好到同吃一块蛋糕的程度了,不错啊。
见他没听到之前的对话,季萌也就放心了,冷静了下来:嗐,不是导演让我们培养培养感情嘛。
培养得不错,难怪拍戏的时候这么自然。陈哥说完就离开了,没有打扰两人。
季萌松了口气,回身重新面对景煊,又嬉皮笑脸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俩现在就跟偷情似的,还挺刺激。
对于季萌时不时的语出惊人景煊已经习以为常了,表情没变一下,继续淡定吃蛋糕。
一块蛋糕吃完,许万山也拍着手说准备工作了。两人整理一下仪容就走进了拍摄场,开始了今天的拍摄。
拍摄按部就班,很顺利。日子很快就来到了杀青那天。季萌的杀青戏已经在前一天拍完了,今天拍的是景煊的。
那次鹿鸣风提分手最终没有如愿,陆凡说什么都不肯分,死乞白赖地留在鹿鸣风家里,赶都赶不走。鹿鸣风赶了几次无果之后就随他了,但是对他再也做不到温柔以待,不仅不再同床而睡,甚至在家里都当陆凡是空气,想单方面斩断跟他的联系。
可是陆凡并没有就此被打击,反而越挫越勇。从那以后便收了心,再没出去鬼混过,甚至在鹿鸣风忙于工作的时候帮着洗衣做饭,安心当起了家庭煮夫。想以此让鹿鸣风回心转意。
可是鹿鸣风也是铁了心要与他一刀两断,即便是把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也一点都没心软,甚至没给过他一丁点好脸色。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鹿鸣风自始至终没有回心转意,分手的念头很决绝,陆凡终于失望了,心灰意冷地答应分手,连夜从鹿鸣风的公寓搬了出去。
陆凡是自由摄影师,在遇到鹿鸣风之前是满世界乱跑,就像是断线的风筝。遇到鹿鸣风之后才重新绑上了线,一点一点落回了地面。可分手之后,这线又断了。他又回复了往日的生活,只是这次,他的身边没有了形形色色的伴侣,孤身一人,背着相机上山入水,拍遍世界美景。拍出来的照片他都会洗出来寄一份给鹿鸣风,自己再留一份。
收到第一张照片时,鹿鸣风看着照片中的蔚蓝海面发呆良久,却最终没有丢掉,而是珍而重之地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自那之后,他每个月都会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里面没有一字半句,只有数张精致绝美的风景照。那些照片都被鹿鸣风放进了一个白色的盒子里,盒子被他放到了床头。
这照片一寄就是两年,可是后来,这照片突然就断了,一连三个月鹿鸣风再没收到过来自海外的信件。那一天鹿鸣风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夜景喝了一夜的酒,身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
照片断了,也就意味着他俩彻底断了。鹿鸣风想,或许他已经找到新的鹿鸣风了。
鹿鸣风曲起一条腿躺在地板上,身边是七倒八歪的空酒瓶。他手臂挡着眼睛,笑容似释怀又似苦涩。
可就在信件断后的第三个月,他接到了一个来自海外的电话,是某航空公司的死亡通知。原来,三个月前,陆凡从欧洲飞往非洲拍狮子时,乘坐的航班失事,机毁人亡,无一幸免。因为陆凡填的紧急联系人是鹿鸣风,航空公司就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鹿鸣风又收到一份包裹,里面是工作人员整理的陆凡遗物。
直到看到遗物的那一刻,鹿鸣风终于无法压抑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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